图雉顿时僵硬在那里，寇自清并没有在意她刚才泛起的杀意只是道：

“你祖父坑害我，你救了我。虽然不存功德和罪孽抵消这种事情，不过我依然给你家那位一个机会，只要你负荆请罪跪在我面前道歉，我就网开一面，从此和你图家相忘于江湖。”

“……”

图雉沉默了一会儿后苦笑道：

“你觉得可能吗？”

图家老者是位高权重几十年的将军就算年老了也是铁骨铮铮，当年也是两代人都带着保家卫国，为国捐躯的觉悟换来了这几十年的权势富贵是英雄，现在年老了有些腐朽了，做错了事情道歉可以负荆请罪怎么可能？

“廉颇也是英雄，年老了依然敢言尚能饭否，同样心高气傲却也可以知错能改。你家那位英雄骨气没有了傲气却是在的，他自然不可能这么做，而且他压根就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吧？”

寇自清的话让图雉无法反驳，良久后道：

“我给你负荆请罪如何？我会去求爷爷把你刺杀的罪名洗脱，给我一点时间。”

图雉其实并不是那种心乱或者非常有道德正义感的人，从她先前要把枪射杀的念头就可以看出这点了，只所以如此哀求固然是觉得图家不对，更多的还是从寇自清身上感受到了可怕的威胁，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只要对方愿意，那么破了图家的气数运势是可以做到的。图雉深刻的明白那些气数破了的家族是何等凄惨，公主那样的金枝玉叶都会变成娼妇。

图雉有能力，有野心但是她明白自己需要图家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就算不从亲情感情上来考虑，自从利益方面不能容许图家忽然败落。

“你后悔了？”

“是的，我后悔了，不该救你的。”

图雉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寇自清并不介意她的话，反而道：

“虽然现在社会不讲究连坐，图老将军的所作所为和你无关。可是有因就有国，你的一切都是从图家获得的，身体发肤，能力性格，身份地位等等，不可能只能从这里获得好处，而不承担任何坏处，城门失火尚且会殃及池鱼，更何况你无意中做了帮凶。”

“……”

“你不需要后悔，应该庆幸你救了我。我终究是一个心太软。当年师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因为给以穆家带来的好处过多，才有了今天事情，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又看在同学的面子上给续命了结果这个后果更严重了，你救了我是事实，图家的气运我就不斩灭了，用这个来抵消我当时的冲动的后果。不过，图老将军必定要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该感谢你手下留情吗？”

“你不会感谢我的，但是也不必怨恨我。”

寇自清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出手轻轻一拍，在她反应不过来之前就把她击晕，抱住图雉温香软玉的身躯，寇自清放她做在书房的椅子上道：

“谢谢你救了我，我也为第一次见面时的出言不逊道歉。希望将来不至于不死不休，彼此相忘于江湖吧。”

天蒙蒙亮。

寇自清出现在一动大厦的天台上，手中打着各种手印，玄妙的波动不断涌现，良久后寇自清停了下来道：

“一点气息都没有，这个尊者是何方神圣？”

寇自清思索了一会儿冷笑道：

“等我成为真人后，领悟紫薇斗术，可以从因果上查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