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再一次不置可否，目光看着清澈的河水，良久道：

“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我没有坑害你的理由。”

寇自清用缓慢的语气道：

“小时候看过一本武侠书，里面有一个强大侠客叫紫衣候，江湖地位当真犹如君候一样高，他的女儿被人称之为小公主，后来紫衣候阻止了东瀛的剑客白衣人入主中原，最后却力竭而死，主人公方宝玉是被好友托孤给紫衣候的孤儿，对他很是欣赏，竟然把和白衣人七年后再战的重任交付给了他，而不是他的女儿小公主。等到小公主长大成人，对方宝玉时好时坏，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究其因，只不过是当初紫衣侯说她不如方宝玉，而她太过争强好胜，非要赢了方宝玉不可，因此衍生出许多恩恩怨怨。”

玄扭头看着他，良久道：

“好一个借书喻人。”

说完后有些感慨起来道：

“我不看这些杂书，倒是没想到会有这等巧合。不错，就和我在和你网络上聊天表达的语气一样，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选择了你，他和母亲结婚并不只是因为爱情，因为母亲体质很特殊，可以让为他诞生适合修炼的血脉，他做了许多准备，包括把一些异世界的灵丹妙药给妻子服用，全部化为胎儿的资粮，甚至分裂元神给以婴儿新生的壮大魂魄，可是忽然有一天他放弃了，因为他找到了更好的传人。”

“……”

“我凭借着他留下的法门自我摸索修炼，并不是喜欢，也不是想争口气，只是想利用修道的手段给母亲续命，我修炼三年入道，四年后成为法师，而你被他日夜精心教导，又修炼出了什么呢？”

“……”

“所以我不明白啊，他在大限之前的那一年，元神出窍回来教导我，我本以为他回心转意对你失望了，可惜那只他命不久矣，对于我和母亲的一种愧疚之情而已，说白了也就是一种施舍。”

玄的语气很是复杂，包含了寇自清都无法分析和理解的情绪，良久后道：

“你倒是聪明，理解了我的部分情绪。不过，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飞仙剑你不想要也不行，因为关系到了传承的完整。除非你不想成仙。”

“为何这么说？”

寇自清终于开口，飞仙剑的确强大，从玄以真人之躯就引发天象就可以看出一二，但是这和成仙有什么关系？如果三件法宝在手中就可以成仙，天师降妖录的世界就不会历经数千年而无人成仙了。

“我不是你的十万个为什么，不会给你回答所有答案的。自己去寻找吧。”

玄说完后扔出一块铁牌，寇自清疑惑的握住铁牌，发现它竟然是一件法器，上面残留这玄的气息，竟然比当年师父寇伯庸留下的任何法器都高深莫测。

“他留下了一本笔记，里面详细的解释了一切秘密，都是他故意不和你说的事情，本来这个笔记我随时准备在你找到我后就给你的，但是现在我却改变了注意，想要找到它，就自己去寻找吧。”

玄说完后转身离开，一团氤氲的光芒浮现化为云彩，托起了她的肉身就要飞走，这货真价实腾云驾雾的法术让寇自清一惊，连忙道：

“等等，玄……”

“我不叫玄，我叫茶葭。”

留下了自己的真实名字后，茶葭余音袅袅，芳踪杳杳。寇自清有心想追上去，但是手中的令牌忽然沉如山岳，等他摆脱这种异感觉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寇自清打量着另外，用法力探索了一下后发现它竟然悬浮起来，然后扩散形成一个由纯粹光芒组成的阵法，寇自清已经飞吴下阿蒙，瞬间认出了这个阵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