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菊只是露出自己的头部，仿佛身体被融化在夜泉当中一样，寇自清道：

“我多少能看到你的灵力波动，而且那些孩子的躲藏习惯和梦中的记忆一样，所以很容易找到。”

白菊没有说话，良久道：

“我已经等了你的一生一世，现在你第二世可以遵守当年的约定吗？”

第一百四十章 深羽

“抱歉，我真的不是麻生，无法做到履行约定。”

寇自清没有犹豫的说到，他固然怜惜白菊的情况，但是不可能用这种事情骗她，白菊沉默了起来，道：

“你走吧。”

她虽然处于执念状态，却并不是真正的怨灵，并没有因为寇自清的拒绝而狂化，神情很是冷静的送客。寇自清看了她一眼，重新回到了人形社，又是一阵晕眩之感，白菊灵力形成异次元结束，里面依然空无一人，看不到男装少女境宫累的身形。

寇自清侧耳倾听了一下后，很快在人形社的隔离间找到了昏迷的境宫累，连忙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只是昏睡了过去。

“我没伤害她。”

白菊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寇自清看到她幼小无助的身躯，心中怜悯道：

“谢谢。”

“不用谢我，她的灵力很浅薄，无法成为替代品，倒是那个被你从下面救起来的百百濑春河可以替代一段时间，大柱已经崩溃了，夜泉也已经涌出，日向山的巫女传承已经断绝，只能借助山鸣之迹强行把有灵力的少女引诱上山，你带走她也无法缓解她最终上山的命运。”

“大柱崩溃了？”

寇自清先前在山下已经阅读了许多资料，知道大柱是最重要的镇压山顶夜泉的人柱，他不知道大柱是谁，自从三巫女创造这个意识以来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了，忽然有一天日向山的传承就断绝了，只留下了自杀圣地的传说。

白菊没有回答，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境宫累幽幽的醒了过来，看到他不由的道：

“老师……”

发现自己被他搂着，境宫累有些害羞，又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寇自清听到了后面传来了声音，不来方夕莉道：“放生莲先生。”

寇自清扶起了境宫累向外面走去道：

“我在这里。”

不来方夕莉，以及百百濑春，河冰见野冬阳怯生生的站在那里，寇自清注意到冰见野冬阳身上的死气尽去了，似乎因为找回了伙伴好友，改变了必死的命运。

“回光返照……”

寇自清心中叹息一声，然后开口道：

“我们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