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字被一层薄纱遮住，拖住，似乎还能看得出来，仔细看又怎么都没办法看的确切，那种感觉让他抓狂。

“她叫……戴丽安？”

伊格内修斯说完又摇摇头，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不对，这个名字是错误的。

“丽娜？”

也不对，好像是类似的。

“戴安娜，卡罗琳……”

也不对，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说不出来，明明是知道的，明明就是叫那个，那个，没错就是那个。

自己妻子的名字怎么可能会忘记？

他突然有些惊恐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连妻子的名字都忘记了，那么妻子想要杀自己不是没理由的。

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他抓狂地抓着头发。

见他还没醒悟，维多利加冷哼一声，继续问道：“你还记得你的妻子长什么样吗？”

“我当然记得。”

伊格内修斯当然记得，他的妻子是个大美人，正是因为那样的漂亮，自己当年才会沉迷，才会爱上她。

维多利加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立即问：“那你妻子什么颜色的头发，是长是短？”

什么样颜色的头发，当然是……

怎么想不起来了，好像是……黑色？

红色？

金色？

怎么会？

头发是长是短？

齐腰长发？

齐肩短发？

光头？

在他的印象中，那如梦中情人一般，代表着一切曾经的美好的模样，被维多利加的语言牵引着要具现的时候，却如动荡的水中的倒影一样，怎么都没办法变得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