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小红衣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
一只白嫩的手出现在她面前。
将火焰、浓烟、石块,全部都抵挡住,任其如何冲击都纹丝不动,如一块钉在滔滔洪水中间的顽石。
小红衣转头,看到了雪之下雪乃,眼睛一红。
雪之下雪乃将手放在小红衣的脑袋上摸了摸。
她微微一笑,又用额头碰了下小红衣的额头,最后用手指将小红衣脸上的眼泪给擦拭掉。
柔声道:“我去找你义兄了。红衣,一定要活下去啊,千万,千万不要放弃。”
说罢,她毅然转身朝火海冲进去,眨眼如烟雾消散。
“嫂子!”
孙白河的床上,姜红衣猛地起身。
她双眼通红,泪流满面,情绪失控地叫着:“嫂子,嫂子!不要……”
“做噩梦了?”孙白河走进来。
姜红衣看到了孙白河,好一会儿,大脑才缓缓变得清晰。
原来自己是在做梦。
难怪一切都感觉有些朦朦胧胧的,不真切。
脑袋有种挥之不去的迷糊感。
是了,自己是在做梦。
碰到义兄的第一天,自己确实放下了重担,轻松之下有好好的睡了一觉,但是,没有做梦。
没有梦的睡眠是没有灵魂的。
甚至于严格意义上来讲,那种状态称不称得上是睡眠都无法确定。
也许用冥想、打坐之类的说法更确切。
一步一步,从炼气,到筑基,到金丹,到阴神,的阳神,她的生命形态每一步都在发生变化。
又因为,一直肩负重担,几十年不敢睡觉,睡眠似乎被当作不必要的,无用的技能,从身体中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