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万能的，尽管已经全力以赴，但是仍然有他即使是伸出援手也无法拯救的人，有没来得及等到他的援手的人……

“为了这种事情叹气很不像你啊。”草薙隐拍了拍古城修的肩膀，“好了，快走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

“其实是在烤肉店门口看到你忽然急匆匆驾车走，所以好奇跟上来了。”

“……”由于草薙隐太老实地回答了问题，导致古城修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草薙隐拉着古城修，“我有个有意思的消息。”

草薙隐深邃的眼眸，仿佛可以映照出古城修的灵魂，“关于【水天使】的。”

……

“……果然这个东西对于你来说是难以拒绝的条件啊。”草薙隐抛了抛手中的石子，然后在水面上打了几个水漂，“我说，你真的那么恨水天使吗！”

“废话，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拧断你的脖子。”古城修看着草薙隐在那里丢石子打水漂，这么开口。

“嘛嘛，这样吧，稍微告诉你一点有趣的东西也无妨？”草薙隐说道，“水天使现在就寄宿在某个人类的身上——”

“……然后呢？”

“不出意外的话，水天使离开那个人类——或者说是【破体而出】的时候，那个人就会死吧。”草薙隐再一次捡起了一块石头，“要是我最开始的能力还在的话，你求求我我指不准就能帮你把水天使给宰了，然后那个人也会没事哦。”

“……重伤权能的原型吗？”古城修挑了挑眉。

“琉璃告诉你的？我的这个权能最开始可没有这么温柔啊。”草薙隐把石子丢了出去，“我啊，最开始的我踏上这个旅途的时候，只是为了追随祂的脚步。”

“然后在那之后，我经历了很多很多，甚至是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草薙隐收回了手，“走了这么长的旅途，我也看到了很多很多别的事情。用祂的话来讲，我们在战斗的同时，也是守护着这么温柔的，有着我们所爱之人的世界。”

“守护着有我们所爱之人的世界吗……”古城修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但是啊！我早就是孤家寡人啦，曾经的朋友们也选择了回到自己的世界重新来过，忘记过去的痛苦。”草薙隐无奈的笑着，“所以我现在做着这样的工作，也只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幸福。”

古城修坐在草地上，看着小河，“是吗。”

“啊啊，是这样的。”草薙隐点了点头，“所以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这还真是很难说啊……这不是完全无解的局势吗……”古城修揉了揉头发。

水天使附体在人类的身上，而古城修无法直接解决对方，可是如果让对方破体而出又会害死那个人，不破体而出对方一直这么鸠占鹊巢，还会害不知道多少人……

“这还真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啊……”古城修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又重新整理好。

“喏，就是这样。”草薙隐也坐了下来，“人无完人，不要总想着可以完美解决所有的事情——能做到那种程度的，不是人类，而是神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