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九重天上有神霄。”

“误以世间污浊……”

“不自觉，不自悟，不悔过。”

“不见清明，却还自堕成浊，污世染人心，且叹世道如此，岂不知皆源己身。”

“吾愿为刀，将如黎明破晓，吾愿为刃，将斩尽浊尘，吾愿为这天下照我之心，破除魑魅魍魉，我知，我道，我述说。”

“九重天上有神霄！”

随着夏毅话语落下，断刃血饮散开在天地间，化作灰尘落下，苍凉的大地之上，那些落下的灰尘全部变作了一柄又一柄残刀，不知不觉这世间竟全都是刀。

“刀冢，帝天神霄！”

夏毅站在高空，看向这无边无垠的刀冢，神霄大帝惊才艳艳，在天灵历史上留下过非常灿烂的痕迹，他是继封魔大帝之后灭除邪异最多的大帝，他的刀法足以排进人族前三。

为何只是前三呢？

因为神霄大帝说过，不与武帝比刀，不与道法比刃，不与封魔论胜负，说是前三，实则第四，但又真相如何？后人评判他的刀法在人族之中唯一句话可以形容。

数一数二。

除了一，便是二。

“这……”

“这是什么手段？神域吗？”

“不知道……”

“我……我不敢动……”

四位圣尊完全被夏毅这一招所震慑，以神之威能，召唤出神霄天之象，神霄天也是万象其一，而今的夏毅哪怕是大炎天也能展现出其一丝精髓。

万象，玄奥如此，一象便是一诸天，夏毅自身是碧落黄泉天，因为他走生死之道，但夏毅此刻选择了用帝天神霄作为收尾，神之威能他只能展现一瞬，自然要选择有把握的手段。

“斩浊尘！”

夏毅对着那千万修士一挥手，地面上的刀刃全部浮空而起刺穿他们的胸膛，但他们并未死去，只是修为飞速下降，圣皇降王，圣王降大圣，修为越高降得越快。

而最悲惨还是四位圣尊，他们呜呼哀哉，奈何挡不住百刀穿心，修为活生生的被夺去。

“既然要当猪狗，那不要的修为可以给别人。”

话毕，夏毅向后一勾手，那些刀全部倒飞至后方的凡人和六小洲修士面前，凡人和六小洲修士面面相窥，他们伸手握住刀柄，体内丹田瞬间被打通，凡人在短时间内成就大能真君，有修为的修士更是节节攀升。

这，简直就是带头逆天，大逆不道！

最后，千万修士成为了废物，根本没有多少修为，夏毅身后的凡人们力量充盈，在短时间内掌控了非常恐怖的力量，不过这手段对双方而言都不算太好太差，被这样夺去的修为很快就能修炼回来，那些忽然拥有力量的凡人如果不仔细修炼，修为也会快速流失。

但不管结果如何，夏毅都展现了神迹，这带来的震撼足以载入史册，成为历史上永不褪色的，属于夏毅的传说。

五尊并没有死，但几乎重伤全废，修为更是下跌至圣皇程度，没有个几百年休想恢复尊者修为，但还是和圣尊一样耐打，夏毅不是不想杀，而是他必须要留下力量去对付仙族。

五条猪狗，可屠可不屠，但宰杀尚且费力，重中之重还是仙族。

夏毅收回扬尘，重构断刃血饮，眼睛看向了西荒。

接下来，才是真正难关。

18

青云宗方圆千里之内，此刻无人说话，唯有一阵死寂，特别是前来进攻青云宗的那千万修士和五位尊者，其中最惨的还是白龙妖尊，修为被夏毅剥夺，龙筋还被抽了，这个仇可以说是结大了。

但白龙妖尊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夏毅更强，至强！不管夏毅到底能保持多久这种战力，只要还能有一分一秒，那夏毅就是这天灵大地上的最强者。

霸绝，无敌，掌控生灭，这一天值得天灵铭记，五尊携千万修士问罪青云宗，夏毅展现无敌之资横扫一切，根本没有一个人能猜到最后会是这种结局。

就宛如打开了新的纪年一般，五尊的时代过去了……

从现在开始，是夏毅的时代。

“咳……咳……”

夏毅咳嗽两声，看上去竟隐隐有些站不稳，即使气息虚浮，即使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倒下的感觉，但也依旧没有人敢上前做任何事，天鼎老尊半跪在地，他咬着牙看着夏毅，而夏毅已经转身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手下败将，从此不值一提。

夏毅服下好几瓶丹药，想要恢复一番，但身上的伤势就像是不可逆转一般，根本无法恢复半分，夏毅抬头望天苦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道伤吗？

大道之伤，伴随一生一世，永劫不复。

身体就像是破裂的瓷器一般触目惊心，那裂痕之下的赤雷还在不停的加重夏毅的伤势，天空之中那红云没有半分散开的迹象，他不死，道劫不停。

不过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接下来还能怎么样？不管如何只要脚还能动，夏毅便要继续前行。

一步一步，一瘸一拐的回到青云宗，门口只有一个昭炼冰，昭炼冰微笑着的看着夏毅，对着夏毅点了点头，夏毅看着半毁的青云志，很多宫殿都塌了，但青云宗依旧在这，依旧在这焦土之上存在。

现在如此，今后也一定如此。

从储物戒指之中，夏毅找出一个雕塑放在手心查看，这是黄帝老祖留给他的，在一颗大树下，一个人安详的靠着一只白狐睡着了，夏毅温柔的用手摸着雕像上白狐的脑袋，轻轻刮过，反复抚摸，爱不释手。

而后，伸出手把雕像递给了昭炼冰。

“给雨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