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快了。”
自认夏毅的九天玄女和自认蜃龙的夏毅就这样开始寻找自认九天玄女的蜃龙，这般奇异的意识交错体验夏毅是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这就像是错乱的毛线团一般，乱得让人心中无比毛躁。
最终，夏毅放弃了寻找，想到了更好的方案，就像蜃龙情急之下会唤醒他的战斗意识一般，应该有什么办法引出拥有蜃龙本性的九天玄女。
于是夏毅就和蜃龙开始合计怎么引出真正的蜃龙，最终蜃龙出了一个好主意。
“夏哥，我的本性我自己多少清楚一点，就像你的灵魂会对危险自主产生反应一样，我对夏哥你的身体充满了渴望，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我决定亲自去色诱我自己。”
“厉害，不愧是你，轻易就做到了别的龙做不到的事情，但现在我虽本质上是九天玄女，可我更像夏毅啊。”
“不不不，要灵魂气息，我对灵魂气息格外敏感，自认是九天玄女的我依旧会被我的本性所改变行为，我性本淫，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喜欢什么。”
“具体如何实现，说来听听？”
“你的武器是笛子，说明你极其喜爱音律，夏哥你是不会吹笛子的，所以你拿出笛子随意吹一曲，那就是九天玄女自己最擅长的曲子，我们就把曲子拿去到处播放，九天玄女如果还拥有自我，肯定会有反应，如今这个世界出现了错乱，她应该不会再自以为自己是邪神，否则如何自以为自己是夏毅？”
“那大噩呢？”
“找到九天玄女再说。”
“也是……”
夏毅和蜃龙敲定主意，立即开始照办，夏毅拿出白玉笛之后还真无师自通吹奏出了极其动听的乐声，蜃龙拿出手机从旁录音，然而夸张的是乐声居然回荡在正片天地，这让蜃龙都吃了一惊。
“夏哥，看来九天玄女的灵魂起反应了，这曲子对她而言有特殊意义，梦境都在共鸣。”
“所以呢？”
“或许我们不需要去找了，她应该快自己来了。”
只是蜃龙说完这些以后，却又用某种非常无奈的眼神看向了夏毅。
一曲终了，夏毅发现了蜃龙的异常，夏毅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蜃龙倒是主动开始说起话来。
“夏哥，之前的猜测等到九天玄女到了一切就清楚了。”
“什么猜测？”
“九天玄女不一定自以为自己是邪神，有没有可能邪神自以为自己是九天玄女，换句话说，现在的夏哥你是邪神自以为九天玄女变成的你。”
“所以我也有可能是邪神大噩？”
“不排除这个可能。”
“行吧，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真相，无论是什么我也认了。”
在原地等待了许久，都没有九天玄女的身影到来，但夏毅不是喜欢轻易放弃的人，夏毅又拿出笛子吹奏，直到七日之后，他们等待已久的客人总算来了。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和夏毅在梦境之外见到的九天玄女一模一样，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手持白玉笛的夏毅，随后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
“为何反复扰我清梦？”
她这第一句话，就让夏毅知道了九天玄女还是那个九天玄女，至少她自认为自己是，这就够了。
“我此行前来是为了彻底覆灭邪神。”
“你有那个能力吗？你连我的梦都出不去。”
“准确来说，是你自己出不去吧，我现在才是你。”
夏毅一边说，一边特意摇了摇手中的白玉笛，九天玄女看了一眼天空，似乎在思考夏毅的话可信不可信，最终她忽然苦笑一声，不由的再次长叹。
“那你杀了我……不对，你能自杀的话，就能离开梦境，但邪神也会取回力量，它本源被我留下了，你在外边遇见过它吗？”
“遇见过，你如今到底是何种存在？”
“夺舍了邪神的人吧，但也只能在梦里，以此手段将它永远封印，一旦梦境破碎，原本诞生于本源之中的意念也会回归本源，我的意念如今算是寄生在邪神的本源上，我早就已经死了，甚至是在梦中做梦，而你们将我从梦中梦唤醒。”
“我猜到了，梦就是你仅存的自己，梦境破碎的那一刻你就彻底不存在了，你已不再是你，你是邪神大噩的一场梦，先梦邪神，邪神再梦你，无尽循环。”
夏毅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九天玄女还能活着，这是一个奇人，魂道已经走入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是啊，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我才不想醒来。”
九天玄女接下来的话让夏毅皱了皱眉，九天玄女能控制梦境的全部，而且似乎还算清醒，那她为何要杀死其他入梦之人？
“那么，现在已经醒来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别扰我清梦即可。”
“但那样的话我们出不去，因为我现在是你。”
“那便在梦里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如今是邪神的梦，我沾染了它的恶念，我已经受够了这无法醒来的长梦，我也曾想要死去，可我现在改变了主义，我的灵魂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这个灵魂似乎能以元神存在，她可以让我重生，即使我已不再是我，但只要我自认我是我，那便不负此梦。”
九天玄女颇为满意的看向蜃龙，蜃龙就很无奈了，因为她的灵魂此刻是夏毅的，而九天玄女打算霸占她的神魂。
这是一种几乎无解的夺舍方式，身躯灵魂都不会改变，唯有认知不同，夏毅此刻似乎也逐渐理解了一个人真正的核心是什么，看来连灵魂都谈不上是核心，真正的自己甚至可以从灵魂中被分离出来！
5
认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夏毅已经没有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他的灵魂虽然是九天玄女，但他确确实实拥有着名为“夏毅”的一切意志，他就是夏毅。
“九天玄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