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之后，夏毅一镰斩首，黑气镰刀亦是瞬间从绝剑道尊体内带走了什么东西，绝剑道尊在弥留之际看着夏毅，他的眼中有一丝钦佩，但也有一丝自信。

“你知道为何岁月总是让人感叹流逝的那么快吗？”

“因为回首过去只需要一瞬。”

“岁月从不是戛然而止的，它只是静静流逝，我或许会在虚弱中再也无法回忆岁月，但那也是老去以后。”

“现在，我还能再回首。”

“岁月逆流！”

很快，绝剑道尊竟靠着岁月的神妙之力避免了死去，居然第二次重回巅峰，但夏毅能感觉到岁月之力减少了很多，这种手段看来也不是无限的，重回巅峰的绝剑道尊甚至已经无法维持领域。

夏毅只剩下指骨的手打了个响指，红色的火焰立即包裹他的全身，血肉在火中重塑，他再一次得到了身躯，再一次活了过来，但生死道力也差不多要见底了。

“岁月，很强。”

“生死，也不赖。”

两者此刻都真正完全收起了任何一丝轻视，斗法都到这种地步，换成任何一般的圣尊都做不到，他们是此时的人族前十，一个种族的骄傲。

“接下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枪法如何？刑罚仙尊……不对，仁武天尊？不对，夏毅至尊，对了，就是这个。”

绝剑道尊在那自言自语，夏毅耸了耸肩，这并不出乎他的预料，底子漏太多了。

“仁武天尊是什么鬼东西。”

“天灵的人追封的，都觉得你死了，你倒是好，仙族过的潇洒吗？”

“关你屁事，这时候说这些是想威胁我还是怎么？”

“不，你身份如何我是无所谓的，能和同阶道体一战，我求之不得，继续吧！”

“夏毅！”

绝剑道尊开怀大笑，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但夏毅却还是只想着神石别出什么问题。

19

兴奋起来的绝剑道尊战意高昂，在道法从来没有同阶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他怀念年少时可以和许多天骄忘我一战，但随着修为日渐攀升，能和他一战之人已经不多，能见到他的岁月之象后依旧不退缩的人根本没有。

除开那高高在上的四大道尊根本不会理他之外，他找不到敌手，比他强的不屑于和他一战，他就是有信心去挑战也会被认为是自不量力，比他弱的他自己又没有了兴趣，他难逢敌手，难以印证自己的道有多强大，他是专精于剑道，但他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源于武帝，他继承了武帝的斗志。

越挫越勇，敌越强他越强。

“不过是打一场而已，瞧你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你能不能稳重一点？”

夏毅是没想到这个绝剑道尊居然还被他给揍出了友情，这家伙居然已经拿他当朋友了，简直脑子有病，当然夏毅也并非是不能理解，这种激昂感他也是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了，但他本来是想拿绝剑道尊练手的，没想到反倒是一直被对方当做练手的对象，这才是夏毅不爽的原因。

“你不也是在战栗吗？兴奋至气血齐鸣，别忘了我也有无漏金身，光是感应你的气血，我就知道你此时的想法，你对这一战也渴望已久了对吧？我们是一样的！”

绝剑道尊直勾勾的盯着夏毅，夏毅这才注意到他直接似乎真的有点热血上头，连自己的身躯激动到发抖都没有察觉到，武道能唤起一个人内心的战斗本能，因为武道原本就是人族最初用以抗争的手段。

“别把我们的关系说的那么好，我的目的只是神石罢了。”

“呵，你还挺冷淡，被我揭穿了身份不高兴吗？”

“废话。”

绝剑道尊在道法身份很高，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多少有一些难以料及的影响，不过反正都被知道了，夏毅也不打算让他做什么，反正他清楚这对道法无害就行了，毕竟夏毅坑的是仙族，是道法之敌。

“既然你嫌我话多，那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绝剑道尊好歹也是道法第五人，肯定不会低声下气的热脸去贴冷屁股，夏毅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以后，绝剑道尊对夏毅更为欣赏，他这个武帝之后修习剑道本就离谱，夏毅这个先天道体居然主武道更加夸张！

但实际上他们两人的想法多多少少都有些重合之处，都是在年轻气盛时不想让他人把自己的成功全部归咎于所谓的天赋。

绝剑道尊见夏毅不愿意拿出长枪，认为夏毅觉得他不够格，于是更加疯狂的进攻，武道之血融入剑道，让锋芒毕露的剑式多了一丝沉重，剑本飘逸，但绝剑道尊的剑却是飘逸之中带着重重劲力，根本不像看上去那么无害。

即使只是最普通的一刺一划，一旦被命中至少也是一道不轻的伤。

夏毅被打得寸步难行，他擅长的速度根本没有作用，绝剑道尊本身不快，但奈何他的剑太快，更是时不时让夏毅重新受到之前受过一次的伤。

“龙吟式！”

就在夏毅再一次刀碎的一瞬，绝剑道尊没有给夏毅机会，夏毅自己不接受神器，那吃亏就是自找的，绝剑道尊双手握住手中的剑，向前猛力挥砍，似白雾一般的剑气竟变作一条白龙之影撞向夏毅，这忽然释放出的龙力直接震碎了夏毅体内无数筋脉，夏毅没有任何抵抗的被打飞，身躯没入身后坠落的陨星之中。

“咳咳……”

倒在烟尘四散的碎石里，夏毅咳出几大口血，微微咬牙的神情说明他正在承受常人所不能及之痛。

“夏哥，他绝对炼化过帝物，可能是龙帝之血！”

蜃龙也被之前的龙力所惊讶，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族能使出的龙力，那龙力很古老且非常纯粹，夏毅听闻之后并不意外，看来绝剑道尊当初踏入褪凡第九转的时候靠的就是龙帝之血，道法可真是富啊！

不一会，绝剑道尊手握长剑走入烟尘，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他一挥手中剑，烟尘瞬间四散飞远，夏毅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绝剑道尊出剑指向夏毅额头，但却并没有刺下去。

“你败了。”

“倒是没想到你还藏着龙力这一手。”

夏毅也有龙力，但只是龙神力，根本比不过绝剑道尊的龙帝力，龙的肉身比之先天生灵还要强大，是能以血肉之躯站在万族之巅的存在。

“所以说，你败了。”

“你这一剑杀不了我，谈何已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