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帝国的大元老呢?叫他出来,我有事情问,别给我再搞什么阴谋诡计,没有下次,我只是想问点事情,我对你们之间的争斗不感任何兴趣,若非要让我介入,灭亡的不会是某一家,而是全部!”
夏毅对着四周的士兵和魔法师如此说道,希望他们能听话,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夏毅也怕一不小心波及太多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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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毅来到法神界之前就做好了很多心理准备,毕竟法神界这么封闭,出现什么事也不奇怪,比如背地里有着什么大计划,也或者是内部分裂不断,战**加民不聊生,总之各种情况夏毅都想象过,因此遇到现在这种事并不是很出乎夏毅预料。
夏毅只能说他们真的胆大,试图通过某种方式强行控制亚神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做这一切,而来自玄黄的那个自己人倒也不是说他没什么本事,只是正好在这个时候被利用了而已。
“咳咳……”
被夏毅扔远的贤者一个劲的咳嗽着,嘴边鲜血淋漓,看上去受了很严重的伤势,还真是有点弱不禁风,不过夏毅掐住这老头的时候就发现他本就有伤,因此夏毅还留手了,如果不留手,被夏毅这个拥有武神之力的人掐住脖子,是什么下场非常明显。
即便对方也是亚神,夏毅也能把脊柱给他捏碎掉!
咳血的贤者看着自己的徒弟,也就是来自玄黄的同胞,他一瞬间陷入迟疑,夏毅倒是没有着急动手,而是也看向了他,想要看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是顺从来自家乡的强者,也就是他,还是选择对自己好的人。
“你还在等什么,快用神器啊,爷爷是怎么对你的,你就甘心这样看着吗!”
玄黄来的同胞还在迟疑,一位少女立即赶到贤者身旁施展疗伤的魔法给贤者疗伤,她急得泪水不停打转,看着贤者的眼神极为担心,转过头看向夏毅的眼神却又只带着刺骨的寒意。
如果夏毅所料不差,这少女大概是贤者的亲孙女,而且还是他那同胞的伴侣之一。
“可……可他是我故乡的神,我不能……”
话还没说完,他看到自己所爱之人以失望的神色看着他,其他几位伴侣们都多多少少有点怪罪他的意思,他摇了摇头,猛然抬起头看向夏毅,在短时间里做出了他的选择。
“对不起了!”
他立即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一柄如同是大剑一般的巨型钥匙用力一扭,他眼中的世界顿时变得无比安静,一切都停止了下来,他正准备立即念咒,却忽然感觉到一阵诡异的阴寒。
所有人本该都陷入停滞,但夏毅周身却燃烧着诡异如血一般鲜红的火焰,夏毅并未停止任何动作,只是看着他,眼神中没有失望和愤怒,只是平淡的看着他。
“与其说是停止,倒不如说更像是冻结,张开了一种阵法结界,其中之物都会被影响而停滞,范围只有几十米左右,但以你这等修为可以办到,说明这神器也的确不凡。”
夏毅盯着那巨大的银色钥匙,钥匙中封存着一种玄奥的神秘力量,他的一瞬永恒其实并非是停止时间,只是让自己暂时进入生死的夹缝中,在彼岸行动,这在外人看来或许和停止时间差不多吧。
“你……你……”
来自玄黄的同胞惊讶的望着夏毅,他这一招屡试不爽,不知道靠这个神器击败了多少大敌,逃离了多少次生死危机,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与最后的手段,然而在夏毅面前根本无法见效,燃烧在夏毅周身的火炎就连时间都无法停息。
“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我毕竟算是大半个神,你才什么修为?魂力也就真君程度,别忘了你手中的器物是什么,它是神器,非神者用神器,对神之下起效,除非神道亲自使用神器,才有可能同样对神起效,遇事不决多多考虑,折中方案也是有的。”
夏毅没有骂对方,也没有急着冲上去打,完全就像是在教导一般平淡而言。
“你的选择我并不怪你,毕竟不是所有人的内心都能容纳那么大的世界,绝大多数人心中都只容得下身边人,甚至只容得下自己,你该庆幸你有所迟疑,如果你果断而行,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说完,夏毅打了个响指,鲜红的业火燃烧天地,直接将停滞的时空破去,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模样,来自玄黄的同胞额头满是冷汗,他从未想到过自己遇到的最强敌人居然会是来自故乡的神。
他见过被封印的古神,但他们都是昔日霸主,早就没有了那种掌控天下的气势,夏毅乃当今王者,不怒自威,哪怕只是平淡和善的说话,都让人发自心底的感到敬畏。
“作为一个玄黄人感到骄傲和自豪吧,这救了你的命,你女人的命,这老头的命,只不过没有下次了。”
说完,夏毅走到贤者身旁,弯下腰用生机给他疗伤,这位贤者也不知道是干过什么,生命早已经透支,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居然是冰冷的,是人工制造的机关心脏。
但这在夏毅眼中完全就是小问题,夏毅用元神直接锁定机关心脏,用乱空换界术精准的一取,机关心脏被无伤的取出胸膛,悬浮在夏毅手掌心上,血污和粘稠的不明组织已经快要将机关心脏损坏,这种物品一看就是古物,以法神界现在的水准估计难以制造。
夏毅一甩手将机关心脏随意扔走,将手放在贤者胸膛,年迈的贤者只觉得胸膛中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鼓动缓缓诞生。
“我只是来问话的,记住这一点,我不想杀任何一人,别逼我脏手,我能赐予你心,也能夺走你魂。”
那位贤者大睁着眼睛看着夏毅,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夏毅会做出这种事,以德报怨,以仁慈面对凶险,有句话叫神怜世人,远古时期人族的神都是这般,对人族的子民永远有着宽容和谅解之心。
“我……有罪……”
没有人知道,贤者年轻时也曾是教会的一员,甚至就是教会的一名主教,因为唾弃教会那正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作风才判出教会,他曾认为既神是人成,那便根本没有仁慈的神。
可他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他忍不住想要忏悔,竟一时间打算重拾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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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夏毅直接离去了,没有再做任何事情,来势汹汹手段却非常温柔,那位来自玄黄的同胞遥望着步入宫殿深处的夏毅,心中竟很不是滋味。
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差距,实力的差距,心胸的差距,层次上,生命上,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如,这种全方位凌驾于凡人的存在让他真心实意的只能叹服这或许就是神与人的不同吧。
神性是一种脱离了低级争斗的人性,先天神无所谓善恶,因此先天神性是无拘无束的自由,人性所成的神性是一种秩序,重视秩序高过自身的一时喜怒,能以最长远的眼光判断事物。
因此先天与后天之争,最直白来说或许是一种无序和有序的碰撞。
宫殿内部,这里集结着帝国无数强者,不过他们都知道了发生在门口的事情,贤者根本不是一合之敌,就连掌握神器的贤者弟子也无能为力,精心准备花费心血布置的魔法结界被一拳轰穿,这种几乎凌驾于想象的高位力量让帝国已经无人再敢反抗。
面对弱小者,俯视。
面对略强者,仇视。
面对至强者,仰视。
夏毅已经让帝国的人连反抗的心思都失去了,夏毅一路无阻的到达了宫殿群落之中最大最豪华的那一间,推开门之后夏毅看到了一张方形长桌,主位上坐着一个魁梧的老人,虽能明显看出年迈的特征,但精气神都十分强大,身躯孔武有力,饱经风霜的脸上所露出的表情波澜不惊,比贤者厉害得不是一星半点。
贤者最多只算是一般圣尊,还是个受了伤的一般圣尊,而这位大元老估计已是半神,夏毅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微弱的神力。
“请大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