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乃人族根本，百姓当以死服从！

无论是人是曦，只要是活着的，会动的生灵，只要被夏毅看到，就会被夏毅给踩扁，碾死，捏爆，刺穿，砍断，切开，剁碎，直到身边一片死寂，元神再察觉不到有生命还活着，夏毅终于恢复了冷静。

他身处于一片破碎的星空，星辰破碎化作陨星漂浮，飞船的残骸以及结晶渣滓和人族尸骨在星空的微光下被照耀成辉。

夏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腐朽以去，体内充盈着强大的力量，夏毅用元神探视己身，白发以去，他再回青年容貌，夏毅知晓这股力量来自哪里，这绝不是他身为人的本能，这是幽冥的本能。

阿修罗之一怒，天下生灵涂炭。

“你想让我摧毁一切吗，幽冥？”

“我不会成为阿修罗帝，这非我所愿，我只愿……人族荣光永在。”

继续，继续去让人族繁衍，让人族再开天，必须，必须！哪怕其他人不认同他，唾骂他，想要杀死他，这也是他的执念，他所求的真。

末法时代，人道已熄，夏毅侵染无穷黑暗，身处地狱九幽却还是想着焚身耀苍天，他甚至都不要去他人来理解自己了，这是他如今走下去的唯一意义。

一路回到荣光要塞，曦族似乎在他那恨天怨道的发泄之中被他灭尽，或许也有逃跑者，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人族拒绝长存，夏毅也还是会继续一如既往的让人族荣光永在。

因为这也是他唯一能实现自我的方式。

荣光之厅内，一个让夏毅颇为意外的身影早就在这里等他了。

“人族夏毅，那力量你还是不要过于依靠为好。”

“轮不到你们先天来说这话。”

夏毅瞪了祸祖一眼，祸祖察觉到了夏毅对他的不敬，甚至是强烈的敌意，祸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夏毅如今是真的会抹杀一切和他意见不合的存在，夏毅的确是有这个能力的，就连他为了先天一跪的人族，他都能心无旁骛的屠灭。

“或许的确是轮不到，但我们深知其中代价。”

祸祖换了一种说法，与其不再显得那么强势，这当然让夏毅更容易接受。

“多谢忠告，我会注意的。”

祸祖好言好语才让夏毅的态度缓和了一点，祸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去为了讨好一个人族而对自己的言行做思考，他在夏毅身上看不到弱点，不，倒不如是夏毅唯一的弱点就是让夏毅还是夏毅的最后牵挂，他所希望的人族荣光永在。

这与其说是弱点，倒不如说是让夏毅选择为人的最后理由。

“如今曦族已灭，但或许还有陷入沉睡者，这一代人太善良，太容易被欺骗，这不是好事，接下来还有得忙，我终会逝去，为了让以后的人族面对新生灵崛起也能永在，不再迟疑，我有些事情必须去做。”

曦族目前已经构不成什么危害了，但夏毅害怕他死后再一次复苏，为此他所能做的事不是只剩下一件了吗？

将前线后方诸天万界的人全部杀光，然后从婴儿开始培养，从小就教他们去掠夺，去杀戮，弱是原罪，人族是强者，人族理应掠夺弱者的一切。

“人族夏毅……我奉劝你还是三思，你的选择站在我们先天的角度，都几乎无法理解。”

“很难理解吗？人性才是大道毁灭我们人族的方式，以后无论面对什么生灵，有人性的我们都无法战胜对方，人性必须被淘汰，主动侵略是荣光的生存之举，谈何罪恶？”

“虽然我们在上古也对你们人族做出了这种事，可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不对！不对的事情就是不对，我众多族人之一的普罗米修斯，它的理念我也是直到现在才懂得……”

不能让夏毅那么做，绝不能，祸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根本不再是两族之间为了生存所进行的无奈征伐，就像后天之灵的野兽为了活下去而猎杀其他后天之灵一样，是无罪的。

这是一个循环，为了生命延续下去的猎杀无罪。

但是，夏毅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力，夏毅只是想要掌控一切，不想再看到任何不符合他心意的事情发生，这根本不是一个种族的领导者所应有的眼界，这就是一个罪该万死的独裁者，自己当年为何没有看出这家伙的本性！

他虽带领泰坦和人族结下死仇，但他从未迫害自己的同胞！

死在夏毅手中的人族恐怕都要比曦族不相上下了！

“你错了，这都是大道定下的生灭淘汰，大道主导着这一切，而我所做的只是改写，我会让人族以我的意志进化，因为我要将大道碎尸万段！”

“你疯了，大道根本就没有智慧，你只是不愿再去思考，把仇恨全部转移到了大道上！”

16

先天一族和人族不同，先天一族对大道有着绝对尊敬，大道对先天一族而言就如父母，因此祸祖才一时忍不住反驳夏毅，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大道绝不会针对任何事物，不偏爱也不针对。

“呵……先天一族可真是敬大道，但你要想想你我两族的力量是因为什么而跌落，父母都不要孩子了，孩子还要眼巴巴的跪下去求？我的话……”

“弑父屠母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毅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语，祸祖都想对夏毅动手了，可祸祖不敢那么做，为了他的族群，为了先天一族，他们只能依附人族，先天一族为了存续只能接受夏毅的独裁。

“为何不能认为是孩子大了需要脱离父母，你们人族应该比我更懂这一点，而且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你只是在哭哭啼啼的请求大道母亲再一次关爱人族，嫉妒受喜爱的下一个孩子，曦族！”

祸祖这番话让夏毅怒极反笑，好一个先天一族，这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再来告诉他什么正确和错误了，他决定一切，他要把大道碎尸万段，他就是至高无上的唯一！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要表达什么？你们先天也要帮助曦族？？”

“是吗？”

“是吗！”

“是……吗？”

夏毅连着问了三次，强烈的杀意以至于是引起了空间的错乱，夏毅背后的星空变得有些诡异的红。

“不……我只是，只是对人族感到了歉意，是我们，让你们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我当初愿意接受普罗米修斯的话，或许……”

“普罗米修斯就是个屁！祸祖，你是对的啊，我们人族要来抢夺你们的一切，你们难道不该杀吗？你为了先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先天一族的丰碑和荣耀，你杀死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生命当中的功勋，你该杀，你必须杀！”

“虽然最终失败了，但你荣光犹在。”

“你的名字可是让我们人族的幼子颤抖，在睡梦中被吓哭，你难道要人们提起你的名字后，会微笑，会怀念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