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你刚刚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李天生笑道：“那就好。”

“你说我错了。”

“你的确错了。”

“但若非是因为你，我又何须改变？难道你的出现，不是一个漏洞？我为了弥补这个漏洞，用一些手段，难道不是正确的选择？”

李天生摇摇头。

“你想除掉我，本身并没有什么错，你感受到了我不受你的控制，所以会害怕……当然，你没有害怕的情绪，但依旧会本能的抗拒，欲除之而后快，这都是理所当然。”

“但你不应该与反派大帝合作，更改天道规则，设立诸多陷阱，当你这么做的时候，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天道规则出现了更大的崩塌。”

“换句话说，你已经不是原来的天道了。”

“天道亘古不变，而你却变了。”

天道沉默无语。

“天道也会犯错？”

李天生笑道：“如果你真的是至高无上的，唯一的天道，那当然不会犯错，但很可惜……”

“你并不是。”

“在你这封闭的世界之外，还有无数的更多世界。”

“那里也有自己的天道。”

“或许，统御真正无穷无尽的天道本身，才是真正的永恒不朽? 完美无瑕。”

“你当然不是。”

天道又沉默许久。

“还有其他的世界？我全知全能? 却为何不知？”

李天生笑道：“两个问题。”

“第一，你不是全知全能? 否则就不会任由我站在这里了。”

“第二? 你不知道很正常。”

“躲在果壳里的神，或许知晓果壳里的宇宙之一切? 但果壳之外，他却依旧一无所知。”

“这就是所谓?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