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少女白宛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予憋着笑意,附和道,“可以,您老人家刚才那架势,是挺唬人的。”
“唬人吗,唬人就是好道法。”白宛得意一笑,“心假香传,九曜顺行,吾,白宛,将紫竹观观主之位川于白予。嗯,你回答一个愿字。”
“愿。”
白予有气无力的答道,说真的,道袍少女这交接仪式,实在太搞了,随便找个兼职卖花圈的假道士,都比它专业。
“好了,从现在开始,观主就是你了,恭喜恭喜。”白宛一边说,还一边鼓掌。
白予问,“就这么简单?”
道袍少女白宛甩了甩袖子,“对,就这么简单,都是自己人,唬人的那些环节就不整了,话说,你没感觉吗,你头上。”
被他一说,白予才猛地觉察到,头上压着的重量没了,动了动,才发现,香炉已经不见了。
白予正要寻找,结果心里想着香炉,香炉一瞬间,又出现在了眼前。
看重白予这只猫呆萌呆萌的表情,道袍少女顿时忍俊不禁,“看吧,我说得对吧,你现在已经是观主了。”
“师父,我出去之后,如果毁了蒲团,该怎么进入道观?”
白予问。
道袍少女答道,“你毁掉蒲团,道观应该会和你融为一体,到时候,你唤出香炉,点上一根线香,闭上眼,默念紫竹观,就可以在再次进入。”
“那我先行告辞。”
白予告辞。
离开道观,走出竹林小径,白予钻进通道,接着,从蒲团钻出,回到现实世界。
白予试着在外面召唤香炉,然而,根本没有反应。
看来,蒲团是完全将道观封禁在了其内部的小世界中。
叼着蒲团来到厨房,很快,在案台上,找到了火柴。
这个时代的火柴,外表已经和白予过去所见的火柴几乎没有区别,只不过,划火柴的擦火皮并没有直接贴在火柴盒上面,而是有一块专门的打火条。
白予一只爪子按着打火条,另一只爪子勉强夹住火柴棍。
折腾了半天,废了十几根火柴,总算是点燃了碎木片。
碎木片一燃,白予就把蒲团拖过来放到了上面。
蒲团还真就燃了起来,藤编织的蒲团,很快就烧成了一堆黑灰。
突然,白予只感觉心口咚的一下,这时,他再度呼唤香炉,香炉一瞬间出现在了他眼前。
白予松了口气,又让香炉回到了心中。
“还真能直接烧成灰,烧了,还真就把封印解开了。”
面对此情此景,白予真的觉得很搞。
或许这就是禁物吧,其力量诡异与否先不说,荒诞这一块,必须先拿下。
蒲团已经直接烧了,也不需要进行什么处理,白予直接回窝里睡觉。
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猫白予才睁眼,起床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找吃的。
农庄的猫,都是散养,没有猫粮猫食这种东西,其他的猫,都是去吃老鼠,吃鸟,白予当然不可能和它们一样,白予还是老样子,赊肉。
庄主马致礼的肉,他是赊不了的,白天有狗,晚上有猫头鹰。
白予只能跟庄户家去赊肉。
要说,马致礼这个农庄庄主,真的不像是个一个庄园主,竟然不压榨庄户,隔山差五,庄户都能吃上一顿肉食。
不仅这样,马庄主名叫马致礼,这名字带着几分书卷气,他本人,长得也是斯斯文文的,但他却喜欢亲自去侍弄作物,那手艺,完全不亚于庄里种了几十年田的老农。除了喜欢亲自种地,马庄主还喜欢亲自下厨,手艺也是一绝。
妻子过逝也没有再娶,家里仆人也没有几个,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一般人看到这些,绝对会以为,这位马庄主,是一位喜欢恬淡生活,偶尔顺手赚点钱的隐士。
甚至,他的仆人,庄户,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有白予知道,马致礼和那个中年人,是一路人,两个人,都对研究神秘力量,着魔一样的痴迷。不同的地方在于,中年人研究的,主要是禁物,而马致礼研究的,是命图。
“今天就去老王家赊肉。”
“不对,怎么能是我赊肉,我这是要债才对。”
“要是没有我,说不定,仍会有动物误入道观,引发雾气扩散,我这是救了他们的命啊。”
一想到这里,白予觉得,今天去老王家,应该多吃两口。
一转眼,白予已经吃饱喝足。
时间来到下午,白予在松雾谷农庄散步,继猫头鹰和老乌龟之后,白予又见到了一个熟人,不是老黄狗,也不是大肥猪,而是那头矮驴子。
白予忍不住停下来,欣赏这位觉得自己是马而不是驴的驴子拉磨的英姿。
正看着,白予突然感觉背后的阳光突然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