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我加入马戏团，成为其中的一员在天朝游南闯北已经有数年了，为的，就是吸纳更多的人才加入到‘方舟’之中，挑选优秀的人，促进整个人类的进化！”说这话时，他双目透露着狂热与向往，堪比一位虔诚的教徒。

“大人对你做的事情和你虔诚的信仰，一直都很满意呢，轰，若非你能力限制，你很可能早就取代我，成为干部级别的人了。”老人咯吱咯吱的摇晃着椅子，口中感慨道。

“不，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不敢祈求任何的回报，不如说，如果人类能够进化的更加完美，如果我的孩子能够超越现在的我，成为更加完善的存在，那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他诚惶诚恐地否认道，随即，他摆正面色，终于说出了此行最大的目的。

“今天早晨，我在外宣传表演时，发现了一个女孩，起初是因为对方那种可以说是一目了然的渴望让我有了兴趣，可惜，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我没有察觉到对方身上有任何异能的痕迹。”

老人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着。

“随后，我将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放在了查找其他合适目标与表演上，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我曾经为了伪装而努力表现出的另一个能力，猛然失效了。”

“我发誓，这绝不是我自身控制的问题，为了以防万一，这个表演，我已经做了成千上万遍了，绝对不可能失误，可偏偏在对方的注视下，我的能力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在那一瞬间，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老人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

“当然，开始我也没有怀疑过她，还以为是有其他人在针对我，毕竟这么多年以来，马戏团的竞争对手也是有那么几个的，直到后面那个女孩重新回来的时候。”

“当时，和我一起出来宣传的同事在表演蚂蚁行军，另一个同事为了方便观看，将画面投影到了天空之中，一切本来都好好的，可突然，伴随着一阵扭曲，荧幕就消失了。”

“过了一会，她的能力又莫名回来了，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的一瞥，恰巧看见那个女孩追着她的朋友而去，我敢保证，当时就只有她们几人离开。”

“后面我问过那个同事，她的感受和我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感觉异能突然消失，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你就这么肯定是她的问题吗？”听他说完，老人缓缓地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轰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你来找我？”

“就是因为不敢肯定，所以我才来找您了。”

“当我得知您就在这所城市的时候，再联想到白天遇到的那个少女，您不感觉这就是命运吗？”轰目光炯炯地看着老人。

老人却重新闭上眼睛，摇晃着躺椅，轰也没有不耐烦，就这么一直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知道她是哪所学校的吗？”老人突然问出了一个好像没什么关系的话。

“新芽市一中，从她的校服上看出来的。”轰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显然已经做足了功课。

听到答案，老人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第162章 旧时代人类

某个酒吧中，视线越过清洗玻璃杯子的服务员向二楼前进，在二楼唯一的一个房间之中，一个看起来命不久矣的老人躺在躺椅上，他的对面是个神色恭敬，眉宇间充满自信的青年男子。

“呵呵。不错，你过来，拉开我这里最上面的那个抽屉看看吧，里面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露出满意微笑的老人，对着面前的男子说道。

闻言，轰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走到老人的身前，他拉开抽屉，拿出了里面一沓体检报告一样的东西。

“往下翻着仔细看看吧，你需要的都在里面了。”察觉到他的疑惑，老人提示道。

“这，这是？这根本就不可能！”一直翻到某一张，看着上面的说明，轰瞳孔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极其罕见的旧时代人类，体内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是万中无一的一般人？”

老人点点头，“看来你找到你的目标了。‘天眼’曾经就上一次的异能波动爆发做过调查，范围就是新芽市一中，最后获得的就是这些报告。”

“可是这不可能啊？那个少女，不应该是这样的。”轰仍然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所以这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你去调查了。”老人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

“是庸人，还是足以欺骗‘天眼’的天才，这就需要你去判断了。我曾经试图观测过去，却没有任何发现，又转身窥视未来，未来却一片虚无，各种各样、毫无关联的事情相互交织在一起，根本就不能分辨出真正的未来。”

“轰，我期待你的表现，如果你能够帮组织争取亦或者是趁对方尚未成长之时毁掉这个威胁，那一位大人对你也会更刮目相看吧。”

……

时光流逝，高一年级第一次的月考终于来临了，几人也一起在李恒宇的家里连续补习了好几天，不只是林落雪，酆茔灵对在此期间也获得了不小的提升。

可惜的是，除了周二那天以外，林落雪再也没在外面看到过“流浪马戏团”的表演，她猜测，对方大概是一天换一个地方进行宣传了，毕竟都是要恰饭滴嘛，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性价比未免太低了。

“嗯，早上是数学和英语，下午是语文。”林落雪提前已经知道了安排，此时她只不过是再核对一番。

身前的李恒宇也已经坐下了，因为小考是各班在各班进行，不涉及到去其他班级考试的事情，而且每个人的座位还是按照学号的顺序进行的，所以很幸运，两人还是挨在一起，李恒宇在前面，林落雪在后面，酆茔灵因为是最后一个，所以她坐在了靠窗户的第一排。

“高老师，请问我可以坐在魏燕燕的地方吗？或者我把窗帘拉上，太阳有些刺眼，晒得我不舒服。”突然，就在林落雪还在准备考第一场语文所需要的学习用品时，酆茔灵举起手对提前进来等待的高昱博说道。

高昱博一愣，不过随即便点点头，“行，你做到后面吧，到时候写座位号的时候，记得写你自己原位置的，她的那份试卷还需要留下来充数。”

对于这个学生，他还是很有印象的，不论最开始时的大胆言论，还是那肉眼可见的柔弱姿态，都让他感到记忆犹新。他从前也读过名著，有时候会想象不来林黛玉这种病弱美人，但是在见到酆茔灵之后，再回读，那个形象就显得生动具体了不少。

“谢谢高老师。”酆茔灵柔弱地展颜一笑，表示自己对他的谢意，一时间，倒是吸引到不少男同学的关注，毕竟她本身外形条件可是一等一的好。

即使是恐惧她的林落雪，也不得不承认，对方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十分令人羡慕的，也不知道那病弱的身体是如何发育的那么丰满的。

“好了，下来开始考试，先考数学，时间是8.00-10.00，一共两个小时，完了后是英语，从10.30到12.30，也是两个小时，语文的话因为时间比较久，就放在下午，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考试铃声响起后，高昱博一边发分发卷子，一边问道。

“没有。”同学们回答道，大部分人都是从初中部升上来的，对于考试的流程还是很清楚的。

“那就开始考试吧，期间不许说话，不许做小动作，更不允许作弊，一旦抓到，就按零分计了，大家都注意点。”

高昱博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已经说了无数遍的话，另一边，已经拿到考卷的林落雪翻转着，看了看内容，发现自己基本上都会做，而且好几道题都是前几天李恒宇跟自己复习过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