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一巴掌拍在了宋乐琦的大腿上,
“嘶,刘医生啊,不是先打麻醉针吗?怎么直接缝合了?”
“你不是没带大麻吗?”
莫作栋强忍着笑和苏墨解释,这种医馆做缝合一般都是病人自带大麻之类的作为麻醉品。
“那你问我怕打针干嘛?”
“缝合和打针没区别啊,只是数量的问题啊!”刘文一脸的理所当然。
数量的问题?
打针会在皮肉里走个长征路?
“继续?”
“继续!不疼!”
缝合伤口的过程很惨烈,宋乐琦的大腿都让苏墨的手掐青了。
好在刘文的手艺不错,缝合的手很稳,针脚也很整齐。
苏墨庆幸这次的伤口都在前胸后背,双臂只有淤青,要不然以后只能穿长袖了。
时间过得很漫长,刘文一边操作一边逗弄着欲哭无泪的宋乐琦,一个小时之后,
刘文将最后一针缝好,再将因为缝合挤压出来的血水擦掉,开始擦药包扎伤口。
“你小子不错,比莫作栋强多了,他割个皮都要喊破天,你倒是一声都没叫唤。”刘文夸赞苏墨的时候顺便将莫作栋淘汰一番。“如果你家里有厂,我倒是可以考虑把仙儿介绍给你。”
莫作栋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后面的时候立马炸毛了。
“别别,我大哥是孤儿,家里连片瓦都没有,更何况我大哥这么完将钱往桌上一抛,连忙拉着苏墨和宋乐琦跑出了诊所。
“你个小子,说好的翻倍呢?”
三人离开诊所,回到方才的火锅摊吃晚饭,
宋乐琦、苏墨不吃狗肉火锅,
莫作栋一人把火锅里的狗肉包圆了,八两虎骨酒也几乎叫莫作栋一个人喝掉了,宋乐琦对虎骨酒好奇,要了一点尝了尝就放弃了。
苏墨和宋乐琦吃的鹅肉卤水火锅,出奇的美味,卤水据说是30多种香料和草本搭配的,苏墨闻到了八角、陈皮、豆蔻、草果的味道,
鹅是狮头鹅,临水而居,吃小鱼小虾长大。和鸡鸭不同,这种鹅越老越有味道。一只4年老鹅老板要价上千。
吃到一半的时候,三人同时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碗筷,拿起了call机,
有几条讯息传来,是通告目前为止,学警的逃亡成绩,
“阿墨,那帮见习督察有点料啊,一千多人学警,就剩下70多还没被抓。”
“人家读书又不是全读傻了,肯定有聪明人的。”苏墨放下call机,
对这个结果他并不感到意外,见习督察占据了天时地利的可以考察学警对香江市井的熟悉程度,及对应变能力,但总体来说,不管是考核难度还是内容,都是偏向见习督察的。
更何况这么多人,如何保证学警们的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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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栏出口,
两个鬼祟身影探头望了一眼果栏外的空旷街道,确定没人,这才在路灯下显现,
“这回去怎么交差啊?”说话的是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唇角裂开了,说话间牙齿上都可以看到血迹,一边说话一边摆弄着手里裂成两半的微型摄录机。
“也不知道里面的存储卡有没有坏?”另一名微胖男子手里的摄录机已碎成了几块。揉揉了肚子,咬牙切齿了半天,“以为是假期里看戏的差事,没想到来演了场全武行,还是配角沙袋,挨了顿揍。那个兔崽子最好祈祷别落到我们部门。”
“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食脑的,不会来cib,多半是去o记,我们想报仇难了。”相貌普通的男子望了望空无一人的街道,“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吧,那小子下手太狠,打了我两次,最后一下太重了,没扛下来,醒来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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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完饭就在莫作栋的引领下去往他的旧宅。
转转绕绕之后,三人来到一栋破旧的高楼下,
高楼下有一间小饭馆,饭馆门口迎客小妹歪着脑袋趴在台上,听着旁边一台老式收音机前里的广播。
“插播一条紧急消息,半个钟头前,九龙尖沙咀麼地道文台钟表珠宝店遭遇抢劫,匪徒逃离时与军装警察发生驳火,五名tu警员受伤,三名悍匪劫持一辆黑色本田轿车沿亚皆老街向西贡方向逃窜。”
“打劫!”
“啊!”那满脸雀斑的小妹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到是莫作栋,脸上的雀斑瞬间活了过来,欢喜道:“阿栋哥,你要劫财还是劫色,随你意。”
“我可是警察!”莫作栋义正言辞道。“等我配枪了,带你出去威武威武。”
“切,你只有点三八和十二颗子弹,你没听广播吗?人家悍匪,没有ak47都不屑出来。”那小妹妹贴近莫作栋,一手搭上了他的胸口,“当然啦,点三八,ak47我都不钟意,你那把枪我最钟意!”
莫作栋连忙岔开话题。
从包里掏出一张黑胶唱片,
“那,别怪哥不疼你,这是dee urle 1972年在大阪的演唱会的唱片,市场上现在买不到啦,知道你钟意,特地买给你的。”
雀斑小妹抢过唱片,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