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还TM是装了水的。

楼底下的醉汉喊了一两声，艾晨躲在窗帘后边咯咯的笑着。

喻然看得直翻白眼。

“…素质啊，同学。”

两个人的窗台隔了有一米多的样子，艾晨歪过脑袋来得意洋洋的笑。

“对付没素质的人，就是要用没素质的方法。”

楼底下的俩个醉汉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抬头张望，艾晨的矿泉水自然是没有打到他们，她也没这么想法，不过溅了一身水是少不了的。看到俩个人往这边望了过来，艾晨赶紧躲回到窗帘里边，等了一会儿等下边的动静小了下来，她这才又探头探脑的伸出脑袋。

“喻然喻然。”她不知道从哪里捡了几个小石头，丢到喻然的窗户边上。

喻然无可奈何的看了出去。

“你又干嘛。”

“你还不睡啊。”

“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了。”喻然没好气的说。

“要不咱俩去吃点宵夜？”她指了指夜市。

喻然确实是有点饿，但想了想，又说。

“不好吧，你刚刚……”

说着又做了个丢水瓶的动作。

“犯罪者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回到他最得意的地方。”艾晨压低语气，讲得特阴森……也不知道是从哪部电影里看来的台词。

喻然翻了个白眼，又指了指楼下。

“那就去吧，我换件衣服。”

结果他换好衣服，又在一楼的客厅里等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的样子，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艾晨走了下来。

这家伙换了一件淡粉色的大风衣，下身是看起来很像丝袜的打底裤，长长的头发裹在柔软的毛绒帽子里，看上去有些呆憨的感觉。

“漂亮么？”她问，还挺得意的转了个圈。

“要吃些什么。”喻然挠了挠鼻尖，答非所问。

“烤串，我要吃大腰子。” 她说着，特自然的就扯了扯喻然的胳膊。

出了门，转过巷子口，后街这一部分满满都是烧烤摊的油烟味，两个人路过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那丢上地上没人理会的矿泉水瓶，里边装的水也不多，这会儿已经全洒出来了，两个酒鬼已经不见了踪影，倒是显得整个摊位有些清冷。

艾晨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这样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来两手大腰子，多放点辣椒！柠檬汁也要。”

老板是个烤串的师傅，招呼写单的看样子是他老婆，看到来了客人，便忙活着张罗。

“好咧，马上。”

喻然平时很少碰这些东西，今天听到烤串还要放柠檬汁不由得有些啧啧称奇。

看到喻然一脸嫌弃的样子艾晨用筷子轻轻点了点他的手。

“一会儿你就知道有多好吃了。”

等到腰子端上来的时候艾晨却一个劲儿的往他碗里塞。

“你身子虚，多吃一点！”艾晨信誓旦旦。

喻然哭笑不得的结果，烤串上摸了不少的酱汁与柠檬，闻起来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腰子就是肾，内脏类食物，对于这类东西，喻然一向是谢敬不敏。

“总觉得你除了游戏，什么都不懂。”艾晨接过一支，啃得满脸都是油脂。

喻然试探性的放入嘴中，却发现混着柠檬汁的酱料，竟是不像往常烤串那般的油腻，他不由多吃了几口，听到艾晨问着，他抬起头，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

“哎喻然。”

“嗯？”

“你会回去的吧？”艾晨忽然问道。

她没说回去哪儿。

但喻然依旧点头。

“对，我会回去。”声音平淡，却坚定。

“你都这么老了！”艾晨用还沾了一点点油脂的竹签不停的戳着喻然。

“但我还是要回去。”喻然回答：“毕竟那是属于我的地方。”

“回去干嘛。”

“拿冠军，这些年，欠我们奇迹世代的冠军，可不少。”喻然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