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霞目光微虚。

哇哦，如果不是已经猜到你说的这个朋友就是你，照你这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来一通，我怕还真的要被你迷惑了呢！

不过……

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点笑容。

你可骗不过我，陈！

“哦，行。”林雨霞点头，“放心，我会保密的。”

“继续说吧，你那个朋友最近有什么情况？”

陈的脸色有了一点不自然，但她还是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他最近每天都会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怀疑他可能……染上了某种不良的恶习，所以想请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他改掉？”

不良的恶习？

听着陈支支吾吾的暗示，林雨霞的表情一时间略显茫然。

什么不良恶习，只能晚上做，而且会让第二天无精打采的……

打游戏？看电视？打牌？熬夜看小说？

好像这些娱乐方法都能做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啊，为什么陈会遮遮掩掩地说？

“什么恶习？”她不由得问道。

“就是……那种。”

陈有些焦急的样子：“你混迹贫民窟，应该也知道那些……地下小商小贩啦，他们都喜欢卖什么碟子吧……”

“就那个……”

不法商贩的碟片？

猛地，林雨霞灵光一闪。

等等！

她说的……不会是那个吧？

林雨霞咽了一口唾沫，她一双老鼠眼瞪到了最大，像个猫头鹰一样扭动脖子，直勾勾地看着陈。

她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又带着一点期待，似乎是在求证，那是不是真的。

读懂了林雨霞眼神里的意思，陈凝重地点了点头。她素来古井无波的脸上，此时此刻也多了一点微不可查的红晕。

林雨霞再次咽了一口唾沫。

不会吧，陈这样的冷面冰山美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居然也会……

她显然没有想到，陈所谓的“这个朋友”真的是她的朋友，真的不是陈自己。

在她的心中，陈那一向高大伟岸冰清玉洁一丝不苟的形象崩塌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一身正字的形象……

夭寿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林雨霞感觉自己的三观需要重塑，而对于自己造成的破坏，陈依旧毫无察觉。

“你为什么会怀疑这个。”她有些纠结地说道，然而刚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

这明显是陈自己遇到的问题啊，自己这么问不会打草惊蛇吗？

万幸，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他住的是单人间，你要知道，他宿舍什么样我其实还是很了解的……嗯，消息来源你就不用管了。”陈略显语无伦次，似乎有点反应过激。

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林雨霞，发现后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眼神或脸色，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反正就是一个，无人监督，也无人做伴的环境。排出其他的娱乐方式之后，应该就只有这种情况了。”

单人？

对，陈的母亲过世，父亲回炎国了，她自己住在那个空荡荡的大宅院里，确实是单人居住。

无人陪伴，无人监督的环境。

她微微颔首，示意自己了解，她可以继续说了。

“我怀疑是这个样子，这已经很大程度地干扰到了他的学习，虽然他的成绩暂时而言并没有明显的退步。”陈解释道，仿佛是怕林雨霞不信一样，“所以我在思考，作为一个朋友，我应该怎么帮他戒掉。毕竟根据炎国传统医学的理论，青少年时期过多地这样，容易……”

“歌以咏志。”林雨霞面无表情地说道。

陈：“？”

“你认真的？”陈不由得皱起眉头，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虽然以我的剑术，确实可以做到，但这是不是太过了？我记得对于男生来说，这是一件无比耻辱的东西。嗯，起码在炎国是这样的……”

“而且现在似乎没有断掉续接的技术，他的一生可能就会这么毁了……”

远处，正在体育馆中阴凉地里躺着，避免阳光日晒的顾恒生忽然感觉一阵凉飕飕的。

怎么回事？起风了？

他茫然地看了一圈周围，似乎偌大的体育馆并没有起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