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把塔露拉抢回来,似乎也没有那么难……”顾恒生信誓旦旦,“事在人为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要思想精神先进,信念足够坚定,组织架构到位,说不定我真的可以拉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部队来,攻入乌萨斯,将你姐姐夺回……”
陈:“……”
她突然笑了,宛如百花盛开。而看到她笑了,顾恒生略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拾起那双丝袜,道:“抱歉,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只是这个真不行……”
咔——
门突然开了,女仆端着一盘洗净的葡萄站在门口,随后她的视线就落在了顾恒生手中的白色丝袜上。
她微微一愣,接着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很快也隐去了,她依旧保持着古井无波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而顾恒生分明感觉到她的眼神刚刚落在了什么地方,不仅仅是他,陈其实也意识到了……
他想张口解释一下说这其中有一些误会其实我没有……但接着他感觉这事儿只会越描越黑,于是选择了闭嘴。
于是,女仆将葡萄放在了陈的床头柜上,随后微微欠身行礼,接着转身离开。
两人全程静默着,直到她彻底关门离开,才对视了一眼。
“你不是说她要过一个小时才能回来么。”顾恒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她平时确确实实会摸鱼,我也没有想到她这次会回来得那么快……”
“……”
顾恒生望向自己手中的白丝,暗暗一声叹息,自己这下子形象怕是全毁了吧?
站在陈的床边,手里还拿着这种东西,天知道那个女仆会怎样脑补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没办法。
他耸耸肩,重新望向了那一盘葡萄。
陈的脑海里突然有了新的点子。
“呜,你喂我吃葡萄。”她忽然说。
顾恒生不解地望向她。
“这个你总办得到吧。”她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仿佛这件事情就已经能够让她快乐好久,“你总不能再拒绝了吧?快,捏一个!”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陈一改往日的冷静,情绪的起伏非常巨大。起码她那热情、快乐的笑容,在平日里是很难看到的。
真的很美。
他的心中如此想到,不由得也被感染了。他于是扭头望向那一串被洗得晶莹发亮的葡萄,从上面随手摘下一颗紫色的来。
陈下意识地张开了小嘴儿,顾恒生对准她的嘴巴,然后用力一捏——
噗——
葡萄直接被捏烂了,紫色的汁水淋到了陈的脖子和睡衣领子上。
陈的表情多少有点无奈:“你就不能用小一点力气吗?”
“抱歉抱歉。”顾恒生连忙道歉,感觉自己是真的丢人,“纸巾在哪儿?我帮你擦干净。”
“桌上那边就有。”陈轻声说道。
顾恒生抽出一片抽纸,接着手伸向陈的领口。紫色的葡萄汁浸透抽纸,而隔着薄薄的纸巾,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浮现在顾恒生的指尖。
陈的睡衣并非高领的,大片凝脂般的肌肤和锁骨露在外面。现在葡萄汁都在她的皮肤上,而顾恒生轻柔的动作,似乎是在抚摩,而不是……
顾恒生陡然感觉有点不太妥当。
我是不是在耍流氓?
一念至此,他急忙将纸巾收回来,团了团,扔掉。
陈重新睁开了眼睛。
“啊,再来一次?”顾恒生试探性地问道,“这次我会小心一点的。”
陈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顾恒生于是又揪下来一个葡萄,这次他首先小心翼翼地揭开头部的一点皮,然后才对准陈的小嘴儿,轻轻一捏——
果肉润滑地钻进了陈的嘴巴里。
她的嘴唇接着闭合,嘴巴一阵蠕动。接着,她的眼眸中浮现了开心的光芒。
“很好吃。”她说。
顾恒生也笑了,随后,他将手放到了陈下巴的位置。陈配合地将葡萄籽吐到了他的手心,可接着,她微微皱眉。
“我感觉我衣领上还有点潮湿。”她说,“你能不能帮我在里面垫点纸巾?”
“啊?”
顾恒生微愣:“这种事情你自己……”
陈的目光顿时幽怨了起来:“帮帮我,好吗?”
“……好吧。”顾恒生认命,随后抽出纸巾,一点点提起陈的领口,将纸巾垫到下面。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但很痛苦,他的余光还是会忍不住地往里面扫,去偷瞄那一点点圆润的轮廓——
陈的脸庞逐渐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