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顾恒生点头，“我的症状很强烈，虽然现在已经好多了。有时候我战斗完，如果不马上洗个澡的话，就会浑身发痒，非常非常难受。”

第354节 第350章 提上日程

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还不由得心有余悸。万幸决战那天下着大暴雨，而且战场是在海面上，自己的体表从来不缺水，不然痒痒起来，耽误了状态，他还真不一定有信心能够弄死克拉肯。

听到他的困难，幽灵鲨若有所思。而后，就听见顾恒生继续说道：“我注意到那天战斗的时候，寇涛鱼人那边召唤了一个巨大的水元素人。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源石技艺啊，我想学，有了这个，以后在陆地上战斗的时候就不用担心皮肤痒的问题了。”

他带着期待，而幽灵鲨微微迟疑了一下，脸色有点为难：“我帮你问问祭司吧，我不记得教会里有什么人用过这个法术。很可能这是寇涛鱼人那边最新研究出来的东西，而且很有可能只有那么一个人会……”

“啊？”顾恒生脸色有些失望，可接着他又想起来了什么，道，“你们……哦对，我注意到你们的战斗团里很少有人施法，你们这是……”

“战斗团里原本也有一些会施展法术的成员的，但后来她们发现，在和教皇原本的部队对抗的时候，我们的法术很容易被对方借用过去。”幽灵鲨道，“而且法杖以及其他施法材料都非常昂贵，得不偿失，所以久而久之，我们就几乎全员战士了。”

原来是因为穷么，还真是现实的原因啊……

“说到这个，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顾恒生突然说道，“就是……你们的经济来源是什么？”

幽灵鲨眨了一下眼睛，似乎之前从未思考过这种问题：“不知道哎……”

她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之前只考虑如何战斗，以及清算之战该怎么打赢的面才比较大。因为之前的整体氛围偏向绝望，她们很多都没有考虑过自己可以活下来，因而也就没有一个成熟的、关于胜利之后，教会应该如何发展的计划。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作为教会高层的幽灵鲨，对自己还有教会的未来没有任何规划。

而根据系统提供的线索，她未来可是要成为教皇的。她还有多少时间去学习这些方面的知识，积累经验，来让自己成为一个成熟的领袖呢？

这些问题幽灵鲨暂时都还想不到，她现在最大的苦恼还是顾恒生所说的那个问题。她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不被解决的话，她手下的将近两千战斗修女怕不是免不了忍冻挨饿的结局，可她的小脑袋怎么也想不到，教会的收入到底是怎么来的……

“祭司肯定有办法的。”她喃喃道，“我去问问她……”

虽然一直很拮据，但她之前确实从来没有担心过粮食的问题，顶多有时候会带着修女们去渔猎一番，很苦，但好歹没挨过饿。可她也知道渔猎的那些收获其实杯水车薪，根本不足以支撑整个教团庞大的开支。

她想不到办法，所以，她只能去问嬷嬷，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而这时候，顾恒生再度开口了：“其实……我有一个办法，你想不想听听？”

“嗯？”幽灵鲨眉毛挑了一下，“什么办法？”

“我雇佣你们。”他说，“我在维多利亚也还算有点家业，不说别的，起码养你们两千来个人生活是没什么问题的。呜，甚至还可以让你们生活得很优渥。”

幽灵鲨眼睛一亮。

他这是要包养我吗？

不，不是我，是我们所有人？

“你……”她的声音有些迟疑，“你是一个维多利亚……的贵族？”

她应该很少讲“维多利亚”这个地名，现在说起来语调破为生涩。而顾恒生则是摇摇头，道：“我不是，只不过现在维多利亚毕竟是泰拉大陆上最繁华的地方，我在那里只是为了做生意，仅此而已。”

“然后，运气比较好，所以才有了一点积蓄。”说着，他笑了笑，“当然，和贵族的合作也是有的，只不过可能不是你想想得那么美好。”

“恒生，你……真厉害。”她由衷地感慨道，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崇拜。但她并没有在这种情绪里沉浸太久，毕竟也是一个战斗大队的指挥官，她的见识和智慧不可能太过庸常：“需要我们做什么？”

“保护我。”顾恒生道。

“你还需要我们保护吗？”幽灵鲨顿时笑了，“克拉肯都被你打爆了唉，这世界上真的还有人威胁得到你吗？”

“就算有，战斗修女们真的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她说着这些的时候，嘴里并没有抱怨，反而有一丝淡淡的骄傲。这丝骄傲听在顾恒生的耳朵里有些怪异，他不太明白她为何会有这番心理。

但随后，过没多久，他突然恍然大悟。

她怕不是已经在心底把我当成自己人，把战斗修女当外人了！

有趣，果然嫁出去的女儿胳膊往外拐，古人诚不欺我也……

他心底暗暗发笑，但脸上依旧古井无波。思索了一下，他解释道：“啊，其实这么说不准确。准确来说，是我的产业。维多利亚最近不是很太平，我需要一支部队来保护我的员工和生意。当然必要的时候，也有可能主动去执行一些任务……”

“我信不过那些拿钱办事的雇佣兵团，他们或许会短暂地忠诚于我，但我绝不可能把自己的根基全部押在这帮人身上。一些核心的机密任务，只有那些我完全信得过的人才能够去执行。”

他这么说着，目光逐渐燃起了火焰。他望着幽灵鲨，让她短暂地有了一丝窒息的感觉：“没有谁能比你带领的战斗修女团更值得信任了，亲爱的。”

他在这一刻第一次如此称呼她，既不是尊敬的“幽灵鲨小姐”，也不是亲昵的“鲨鲨”，而是更加亲密的，只存在于爱人之间的“亲爱的”。

幽灵鲨一时间几乎无法呼吸，巨大的幸福感冲昏了她的头脑。她没有想到他已经如此信任自己，而自己刚才却还在考虑问他你们公司工资多少包不包吃住……

第355节 第351章 即将远离

“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

她很是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随后点头，对顾恒生的想法表示认可。但接着，她的表情又有了一丝担忧，半晌，才缓缓说道：“但阿戈尔教会好像并没有把战斗修女团交出去，为私人而战的先例。我们是神的兵器，我们只……”

“神还存在吗？”顾恒生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在她微微发愣之际，他不依不饶，继续追击：“而且，我也不是你们的一员么？”

“我也是那场禁忌的实验的产物，和你以及斯卡蒂别无二致……”他说着，脸上又挂上了那种淡淡的微笑，道，“亲爱的，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家的。”

又是这个称呼！

哇——好让人害羞啊！

幽灵鲨羞得不得了，她的身子扭来扭曲，撩拨得顾恒生又一阵心神驰骋。他随后低下头去，又在她的嘴唇上舔了两下，于是后者很熟练地吻了上来，唇舌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