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别说话，我用治疗波为您疗伤。”年轻的牛头人沉声道。

“不用浪费魔力，留着它去干更重要的事情。”老萨满把黑盒子递给牛头人，“这是我的传承，现在它属于你了。”

牛头人颤抖地接过黑盒，老萨满脸上带着微笑，“我已经很老了，本来早就该去圣山荣耀地了结自己，却因为胆怯一直不敢行动，如今死在征战之路上，似乎也不算太耻辱。”

“老师……”

“你要赶去大萨满那里，把禁咒法师出现的消息告诉他，让大萨满多加提防。人类总是喜欢使用欺诈的手段，叫那些狐人认真一点。”

“我明白了，老师。”牛头人郑重点头。

“白石，你会是个优秀的萨满，飓风悬崖的先祖永远庇护着你。”老萨满挣扎着用枯萎的手摸了摸牛头人的角。

“我死之后，就把我扔在雪地里吧，不需要浪费时间挖坑……”

说完这句话，老萨满静静合上了眼睛。

一滴眼泪从年轻的牛头人萨满眼角滴落，他用剩下的半截图腾拨开雪层，在结实的土面上刨出一个坑，然后把老萨满的尸体埋了进去。

那半截图腾插在土堆上，成为了老萨满的墓碑。

牛头人站起身，为了这次战争，许多像老萨满这样的老人重新走上了战场，使用他们最后的智慧和力量帮助族群。

这一战，兽人必将成功！

牛头人在心中暗自鼓气，埋葬完老师之后，他大概辨别了一下方位，朝西面而去。

大萨满带领的部队，就在那个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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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镇距离山峦防线不算近，但也不远，歌莉娅出了防线军营，踢踏着雪层，脸上有些不愉。

“莉娅，怎么了？”莉莉小声问道。

“那个家伙还真是不客气。”歌莉娅嘟着嘴，指了指背后的营帐，“他，他，唉……”

歌莉娅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又踢起一捧雪花。

“只是去贝尔镇买粮食，应该不会很难吧？”莉莉道，“我们都有储物装备，带着粮食回防线应该很轻松。”

歌莉娅站定，回头面对莉莉，无奈道：“不是把粮食带回去的问题，而是买不买的到问题。”

这孩子明明不傻，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些迟钝，蠢萌蠢萌的。

歌莉娅倒退着走路，伸手在莉莉滑嫩嫩的小脸上捏了两下，对这种手感十分满意，她接着道：“贝尔镇是北方联盟的土地，驻守防线的却是帝国的士兵，我们想买粮食，那些人未必肯卖。”

“帝国和联盟不是一同抗击兽人的盟友吗？”莉莉疑惑，“而且乔纳森将军也是在为联盟的人镇守山峦防线。”

“你这个是正常人的思维。”歌莉娅道，“但北方联盟的军部可不是正常人，他们觉得山峦防线被乔纳森将军守住，对他们来说是件很耻辱的事情，而洗刷耻辱的手段，就是在兽人手里夺回防线。现在的问题是，乔纳森将军还在固守，这些卑劣的鬣狗都在准备看笑话呢。”

莉莉点头，若有所思，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是不明白。

“所以，乔纳森这家伙让我们去买粮食，肯定是看中了莉莉的美貌吧？”歌莉娅冷冷一笑，“利用莉莉的魅惑能力，把那个什么镇子上的人迷惑，然后买到粮食带回去——但这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可是帝国公主啊，莉莉是我妻子啊，哪有让公主的老婆出面做这种事情的道理！”

莉莉脸蛋一僵，小声反驳，“我是丈夫才对，没有哪个公主娶妻子来着……”

“从我开始就有了。”歌莉娅相当霸道地说，“再说了，就算是公主的丈夫，也不适合做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吧？”

“我觉得还好呀，如果能拯救士兵们的生命，这样做也不算什么。”莉莉认真地说道。

菲力奥斯在捂嘴偷笑，乔纳森将军哪知道莉莉的魅惑能力，有八尺镜的压制，再加上莉莉主动抑制，只要不是靠的太近又一直盯着莉莉，没那么容易被魅惑的。

冬天臃肿的穿着掩盖了莉莉的一部分魅力，乔纳森久经战争，也不是普通人，一减一加之后，魅惑就没那么明显了。

歌莉娅当然也明白，她只是在用这个理由来转移话题，有些事情她不想让莉莉知道的太清楚。

“莉莉啊，我得告诉你，作为本公主的妻子，你以后要注意很多事情的，不能像之前那么大大咧咧了！”

“……都说了我才是丈夫！”

“那你倒是像丈夫那样正面上我啊，老是躲着我算怎么回事？”这句话是针对莉莉坚持分开被窝睡说的，歌莉娅说话的时候，眼睛斜视，挑衅意味十足。

“你以为我——”莉莉被她一激，差点说出口，但是关键时刻她发现了歌莉娅眼中的得意，随即改口，“好吧，我不敢正面上。”

“噗……那你就乖乖承认自己妻子的身份喽？”歌莉娅道。

“然后你就光明正大行使丈夫正面上的权利是吧？”莉莉敏锐地抓住了歌莉娅言语中的陷阱，她抱起旁边绮罗的手臂，“今晚我跟绮罗姐姐一起休息。”

“你敢！”歌莉娅瞪眼。

“怎么不敢？”莉莉摇了摇巫女的手臂，吐了吐小舌头，“略略略——”

“莉莉哟，”歌莉娅眼眸一转，“你可别忘了，你以前是个男孩子，绮罗姐姐是巫女，巫女是不能和男孩子在一起睡觉的。”

莉莉脸色一僵，她看了看老巫妖，在老巫妖微笑的脸庞下败退，不行，就算现在是精灵的身体，但一想到老巫妖的本体状态，莉莉克服不了这个心理障碍。但旋即她的脑海中又是一僵，对啊，我是男孩子啊，现在这扭扭捏捏的样子算什么？不过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丰满的前胸，莫名想到了在采佩城的那个旖旎的夜晚，男孩子的身体好像没有女孩子好用来着……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顿时一片通红，耳朵里差点喷出热气。

看莉莉这幅纠结的样子，绮罗还以为她被刺激到了，伸手摸了摸莉莉的头发，“没事的，其实巫女中也有可爱的男孩子哟，只要得到神明的认可就可以，我记得老家隔壁神社里有个叫史褚的孩子，虽然是男孩，却是个非常出色的巫女。如果莉莉想和我一起睡的话，我非常欢迎。”

“嗨呀，就算绮罗姐姐肯我也不允许！”歌莉娅直接撕毁了表面和平，张牙舞爪地抓向了莉莉。

两人顿时闹成一团，绕着绮罗和菲力奥斯追来跑去，之前的话题也丢到一旁，雪地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闹着闹着，莉莉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收势不及的歌莉娅顿时撞到了她身上，脸蛋正好扑在丰满的前胸处。不过中间隔了几层衣服，歌莉娅并感觉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