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了解她？”

“我观察了她五十年。”亚瑞克淡淡道，“老实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越狱，对她来说，圣山监狱应该是个好地方，能让她的心灵安静下来的好地方。”

“魔女的寿命那么久，五十年对她们来说算什么？”波切尔讥笑，“理解魔女，我看你是迷上她了吧？听说魔女都很漂亮，而且还玩不坏，这是真的吗？”

“漂亮是真的，玩不坏也是真的。”亚瑞克走到波切尔身前，伸手在波切尔身上点了五个位置，“禁魔锁链在这些地方穿过了她的身体，锁住了她的骨头，破坏了她的脏器，污染了她的血肉，她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巨大的疼痛，然而，她在这样的条件下生活了数百年。”

“你们可真够变态的，比屠夫还变态。”

“我迷上她也是真的……”亚瑞克的目光看向远处，他已经很老了，皮肤的皱褶能夹死蚊子，或许再过不久，他的生命就会自然而然地走到终点，“她身上有一种恬静的美丽，她是魔女，也是人类，她兼具两者之特征，如果我再年轻一百岁，我肯定会尝试占有她的身体。”

“所以我说，”波切尔道，“如果是真雷魔女来袭击，也应该是袭击你才对。”

“或许吧，如果让我选择一种死法，我宁愿死在真雷魔女手里。”亚瑞克道。

“现在的状况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计划安排，你打算怎么做？”波切尔问道。

“不打算怎么做。”亚瑞克道，“经历此次的袭击之后，狄尼克会更加谨慎，外派的圣灵武士也会被调回不少，而某些人将为他们的自作聪明付出代价。”

“你这是什么意思？”波切尔低喝，“你是在怀疑我们？”

“除了真雷魔女，只有‘那个’才能使用纯粹的魔力冲击，你们之前就有过前科，很不理智地选择在亚述城袭击狄尼克，而且这次在特罗城的行动，你们也脱离了安排。”亚瑞克言语冷淡，“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们？”

“黑袍疯子，别太过分，我们可不是非要跟你合作！”波切尔怒道。

“我也不怎么想和你们这些阴沟老鼠打交道。”亚瑞克依旧淡定。

“你这家伙，想打架吗？”

“你现在这幅身体可打不过我。”亚瑞克道，他脸上突然挂出和波切尔之前很像的讥讽笑容，“我倒是忘了，你可不敢把自己的身体弄过来，是吧，梅迪斯？”

梅迪斯，阴影教会大主教，圣光教会近百年来最想铲除的人之一，罪孽满满，绝不是屠夫波切尔能比的。

站在这里的是波切尔的肉身，内里的意识却属于梅迪斯。

趁着这次越狱和抓捕事件，梅迪斯成功混入囚犯堆中，光明正大进入了圣山。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距离教皇宫的直线距离不足十五里路。

“我不跟你吵了。”梅迪斯道，“先尽快决定下一步动作吧。”

“你负责继续完善‘那个’，我负责寻找合适的动手时机。”亚瑞克道。

“希望你所谓的合适时机不要让我等太久。”

“不会太久的。”亚瑞克道，“再过两天，教皇和圣女会出席年终祭典，那就是最合适的动手时机。

“真是无情，我记得狄尼克是你的同期生？”

亚瑞克点头，“但他现在已经堕落，不纯粹的信仰必将招来灾祸。”

“我今天没空跟你谈论这些话题，消息带到，我就先走了。”梅迪斯转身准备离开。

“记住，你只能在审判所内活动！”

“知道了，放心吧，虽然我很不喜欢你这个盟友，但既然是那位大人帮忙牵线，我还是会稍稍忍耐的。”

梅迪斯话音落下，人已经离开。

亚瑞克关门，继续跪坐祷告。

“我愿化身为光，照亮黑暗之路，即使因此堕入黑暗，也将剖心燃火，重回光明……”

他和梅迪斯的联盟是在一个魔女牵线下完成的，梅迪斯从魔女那里得到了振兴教会的东西，所以对魔女言听计从，服服帖帖。

但是——

“我是不同的……”亚瑞克喃喃道，“我得到了启示，‘即使道路黑暗，依然能回归光明’。”

他看到的那闪耀无比的光是这么对他说的，这是圣光冕下的启示。

在这令人作呕的合作结束之后，就把梅迪斯那家伙净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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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太晚了，虫可能没捉干净，大家看到错字什么的，就留个间贴……我明早起来修改…… 谢谢~

第814节 第二十一章 奇迹是存在的

莉莉走后没多久，真雷之魔女在山洞内醒来，她随手破开莉莉设下的防御结界，走出了山洞。

“这么多年没出来，人类的常服居然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了吗？”艾雅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女仆裙，黑白二色的长袜紧贴着肌肤，让她感觉有些奇怪，但从水镜中看到的新形象她还是挺满意的。

“虽然有些‘不知廉耻’的味道，但不得不说，这套衣服很适合我。”艾雅原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露出更多白嫩的大腿，甚至有暴露大腿根部甜蜜禁地的风险，但实际上却不会。这套衣服是歌莉娅为莉莉准备的，设计之初就本着“看得见而又看不见”的奇妙准则，只要不是趴在裙底向上看，就不会走光。

魔女原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新形象，允许自己高兴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她收起脸上的表情，看准特罗城的方向，化作雷光飞了过去。

横向的雷光划破夜空，以比普通飞行快很多的速度降临特罗城，越过城墙，落在地面。

在莉莉的双重沉眠之下，整个特罗城一片沉寂，宛如鬼域。

艾雅走了几步，闭起眼睛，仔细感受着城内驳杂无比的气息。

就像是莉莉拥有过人的魔力感知那样，艾雅作为魔女也有自己的特殊能力，她的真雷魔力在辨别魔力属性上非常敏感，没过多久，她就在昏睡的人群中找到一个身怀阴影魔力的人。

艾雅伸手将人抓过来，找了一处广场，把这人丢过去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