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就把这朵花留下来当做纪念吧。
“接下来，有请两位新娘登场！”
说了一堆场面话，终于来到关键时刻，弗里曼振臂一呼，后台的人拉开了礼堂的幕布，歌莉娅牵着莉莉的手走了出来。
纯白色和淡粉色相互交融，火色长发的少女和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并肩而行，她们握着手，手指紧扣，来到了台前。
精致淡雅的妆容将本就美丽的少女们衬托的更加出彩，她们一出场就成为了场上的焦点，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萨琪满意地点头，感叹道：“果然，漂亮的衣服也要穿在漂亮的人儿身上，真是太般配了！”
“这婚纱是你做的？”艾莉婕小声问道。
“没错，她们两个的婚纱都是我的作品。”萨琪道，“虽然其中一套是给我的另一个朋友设计的，但歌莉娅殿下穿起来也很不错。”
纯白色那套是萨琪按照爱尔弥的体型设计的，淡粉色那套则是留给自己的，可惜的是，她已经失去拥抱爱尔弥的权利，只能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两件婚纱上，让它们的新主人展示它们的光彩。
萨琪双手抱胸微微抬头，她看到爱尔弥了，绿色头发的精灵从礼堂后面走了出来，进入了宾客席，她身边跟着一个短头发的人类男性，应该就是她选定的命运伴侣。
那个男人应该是叫做吉尔，外表看上去并不出色，萨琪不太明白爱尔弥选择他的原因。但是爱尔弥紧紧挽着吉尔的手，小半个身体靠在吉尔身上，脸上的幸福笑容做不了假。
爱尔弥已经收获了自己的幸福啊……
萨琪轻叹了一声，趁着这次出门，干脆在安多斯多待一阵子吧。
“萨琪，这样的婚纱你还能再做一套吗？”艾莉婕问道。
“这两套衣服用到了东境那边的特殊布料，我手里也没有存货了。”萨琪道，“艾莉婕殿下要是能提供我要的布料，再制作一套也不难。”
“布料的事情好办，你帮我做一套吧。”艾莉婕道。
“你更喜欢哪个款式？”萨琪问道，“是歌莉娅殿下那款还是莉莉那一款？”
艾莉婕考虑了一下，道：“两套都做出来吧，按照我的体型定制。”
萨琪不动声色地瞥了瞥艾莉婕的前胸，艾莉婕的身形穿歌莉娅那一款肯定没问题，但是莉莉那一套嘛，恐怕要动用一些特殊设计了。
离精灵二人组不远的地方，丹一个人坐在角落，望着莉莉发呆。
这个角落并无其他宾客，是丹专门申请挑选的位置。
“如果你真的想得到她，当初为什么不听从我的建议呢？”尤加利尔淡淡发声。
“把莉莉变成游荡死神的傀儡？”丹的嘴角拉起一个有些讥讽的笑容，“正因为我很喜欢她，才不会对她做那种事情。”
“不是傀儡，是眷族。”尤加利尔道，“游荡死神的眷族，说不定还能给她分享力量呢。”
“莉莉不需要这种力量。”丹平静地说道，“尤加利尔这种被诅咒的力量，让我一个人背负就好了。”
“……”尤加利尔陷入短暂的沉默，“你可以索求更多的，你理应得到更多。”
“不。”丹摇头，“有些东西我不配拥有，现在这样就够了。”
霍夫斯已死，联盟的北方军在丹的掌控之中，她现在是北方联盟的实际掌权者，她痛恨的那个男人已经在不久之前的政变中失去了生命。
丹可以握住的东西并不多，她敬爱的兄长死去了，她憎恨的父亲也死去了，她喜爱的莉莉会成为别人的新娘，她所剩下的，只有尤加利尔，只有北地的游荡死神。
为了不回归过去的虚弱和无力，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为两位新人主持婚礼的是伯恩贤者，老贤者德高望重，在座的许多人都曾受到过老贤者的教诲！”弗里曼看向了伯恩的方位，老贤者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了台上。
在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老贤者终于不是宽松衣袍踩着拖鞋的打扮了，他换了一身贵族用的绸缎长衫，正经地系好腰带，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比起平日多了几分威严。
这身衣服是诺伊给他选的，头发也是诺伊打理的，诺伊很尊敬自己的老师。
莱茵默默看着老师走上台子，视线又在歌莉娅和莉莉身上扫了一圈。
要结婚的那两个女孩，一个是他的师妹，另一个算起来是他的学生。
“莱茵老师，莉娅姐姐和莉莉姐姐今天都好漂亮啊！”在莱茵的身边还坐着一只身材娇小的半猫人，雪莉是跟在莱茵身边进来的，是蹭了莱茵的邀请函。
“嗯，她们都很漂亮。”莱茵摸了摸雪莉的头发，“等雪莉嫁人的时候，也可以这么漂亮。”
他已经习惯摸这个半猫人学生的头发了，比起初见之时，雪莉的头发柔顺了许多，摸起来的手感越来越好。最关键的是，每次被他摸头，雪莉都会眯起眼睛，一副高兴的模样，久而久之，莱茵也养成了摸头的习惯。
“那雪莉什么时候可以嫁人呢？”猫娘一边用头发蹭老师的手，一边小声问道。
莱茵呼吸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好雪莉并没有追问，她扭头看向礼堂内的高台，眼中充满了羡慕。
……
老贤者走到了主婚人的位置，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揉皱了的纸，咳嗽两下清了清嗓子，准备按照预定的流程办事。
便在这时，礼堂的大门外传来些许骚乱，莉莉敏锐地感知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波动，她心中顿时变得高兴起来，手指都变得更加用力了。
歌莉娅当然感觉到了莉莉的变化，跟着莉莉的视线朝门外看去。
几个人影前前后后地走进了礼堂，走在最前方的是塞班和塞缪，落后半个身位的女仆乔拉，然后是爱丽和扶着爱丽的艾雅。
这一行五人，有一个前不久接受了各大势力效忠的地上之王，有名义上的最古魔女和实际上的最古魔女，有一个差点冻结了整个安多斯的冰之魔女，还有一个曾经杀人如麻的真雷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