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上的话,好像还真的在我的好球区!告诉你哦,麻衣……跟我亲近的女孩子,包括你,其实都挺像姐姐的……大概除了鞘香姐。”
“恶心……”
除此之外,麻衣想不到任何其他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只不过对上和也那干净地有些过分的眼神时,她的声音有稍微的有那么一些底气不足,与此同时,她又有些好奇,那个让和也如此在意。
“所以,那位让你痴迷到这种程度的姐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姐姐就是姐姐啊……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抱过我,从小照顾着我长大,在她那里能够肆无忌惮的撒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会站在我这边。”
如果说和也刚才的眼神是钻石,那么现在,有炽白色的光芒从其中缓缓亮起,在经过了无数次的折射后,变得耀眼而绚烂。
“对于这样一个人,给她怎样的在意都不过分吧?”
“就在刚才,能够让我自信对他能够在意到这种程度的人走掉了。”
相比之下,自己的眼神大概黯淡得像是瓦砾一样吧?
麻衣低垂着眉眼,她觉得自己即便与现在的和也对视一秒钟,也会被他眸子里闪烁着的光芒灼伤。
“所以我才问,麻衣为什么不追上去。”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嘛!?”
压抑着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但又一瞬间消弭无踪,跟和也对上视线时麻衣再度感慨于他眼神的澄净。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不是在某些方面单纯地过了头,以至于才会抱有着只要去做就能做到的愚蠢想法,才能这么执着于自己的“在意”。
“其实,比起悲剧,我更喜欢喜剧……虽然从本质上说这两者是相同的。但我所喜欢的……不是那种把丑陋的东西拿到眼前肆意嘲笑的喜剧,而是那种……只要想起,就能够由衷地开心起来的喜剧。”
和也的语气说不上带着多深的感情,或许他并没有对自己的好恶倾注太多的在意。
“不过话虽如此,我制造的悲剧绝对比我制造的喜剧多。毕竟……破坏总是最能够让人心念通达的东西。”
“所以,你之前说让我去追咲太就是因为希望看到喜剧结局?”
麻衣的声音有些冷,这句反问中的嘲讽或许有那么一部分是给她自己的、
“破镜重圆什么的……镜子破了本身就是悲剧,尝试修复它也只会把手割伤,说到底……悲就是悲,在这之后如果还会有什么故事,也不过是这场悲剧还没到结局而已。”
“这算是演员对剧本的理解么?”
和也的回答跟气氛相比实在是有些违和感过重,有此自觉的他在这个玩笑之后叹了口气。
“所以,悲剧就让它继续下去好了……”
此时麻衣试图在脑海中想象出自己的表情,但除了和也瞳孔中倒映出的那个晦暗不明的剪影之外,她一无所获。
“把镜子的碎片一片一片的碾成尘埃的话,即便割伤了手,也能够有你说的……破坏带来的心念通达。”
“虽然这是个好办法……”
“你这是在拒绝么?”
和也当然能够理解麻衣所想表达的东西,然而……就像他并不执著于所谓的悲喜剧一样,他并没有给出麻衣想要的回应。
“刚才你的男朋友不是说了么?我的状态跟你所描述的不一样……麻衣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
“那怎么都好吧?!还是说看我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很有趣么!?”
能够让和也说完这句话已经是极限,麻衣的抢白里带着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要说有趣……确实是有的。”
和也的语速依旧是慢吞吞的,或许在描述自己的状况之前他需要进行一番语言上的琢磨。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的,说起来……周末的时候有时间么?我们一起去玩吧,说起来,鞘香姐也会去那里。”
“今天你也别想走!”
“我不是说了么?没什么所谓的。”
第217节 第五十章 暴躁,诛心
在和也所说的“周末”到来之前,麻衣对此还是抱有过期待的。
被她认定是豪富之家的纨绔少爷的和也所说的“玩”,应该是能够满足她对彻底的放纵的期待。
然而此时此刻……除了眼观鼻鼻观心地维持着仪态之外,她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要考虑再三。
无数只能在电视或者是报纸上看到的商界大人物汇聚在这一处与他们的身份全然不符阴暗的烂尾建筑中,喧嚣而躁动而躁动的气氛让人的感官几乎失真。
和也就在他的身边,除却身上唯一一条运动短裤之外是敞开衣襟的长风衣,那些本来被她认定只有观赏价值的肌肉在伤痕的装点下带上了暴戾的美感。
即将到来的是一场狂欢——一场野蛮,血腥的狂欢!
即便对于眼下的场景缺乏概念,但是麻衣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放松一点,麻衣……想玩的话等我打完了这一场再陪你。”
即便说出这句话时和也正轻轻地撕咬着麻衣的耳垂,但是过于喧闹的环境让他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麻衣觉得,就算自己并没有习惯和也对自己的肆意轻薄,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也只会随波逐流于躁动的喧嚣中然后放任和也对自己做任何事情。
“拳赛呀拳赛!死斗的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