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你为什么非得这样不可？”

“那总不能……整天都喝醉吧？”

曜子反问道。

虽说这个答案听上去相当让人费解，但无论是和也，还是和纱，都能够听懂其中的含义。

“因为你们两个，我可是相当克制了……否则的话，你以为我会在意什么不能做，或者是不该做之类的东西么？”

“早知道就不该管你……”

说出这句话时，和纱已经盯着和也看了好一会儿，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磨了磨牙之后一口咬在了和也的锁骨上。

就算比起他所承受过的痛苦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痛苦就是痛苦，皮肤被刺破，伤口被持续地撕咬着，和也的脸微微扭曲着。。

只不过他也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和纱的长发，安抚之余放任她发泄自己的不满。

“好了！”

和纱很少会用这样清亮而活跃的语气说话，就好像对和也“咬你一口”的惩罚大多数时候都只会停留在表面上一样。

不过现在，她满嘴的鲜血，而且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没有下一次了。”

“嗯。”

和也点了点头，没有去管锁骨上的伤口。

“晚安，姐姐。”

今天的晚安吻，依旧是甜的。

……

郭海皇曾经提过，坐禅同样是武术修行。

静坐着，然后放空……

只不过和也每一次尝试，都已睡着而宣告失败。

而这一次，在他的感官中，自己不过是闭上眼而后又睁开，然而床头的闹钟所显示的时间已经从夜晚变成了凌晨。

思想通透，心境豁达……他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只不过突然觉得今晚的月光意外地清亮。

“和君……”

身边传来的声音很低，不过没有多少睡意，大概今晚……睡不着的人会有很多。

“姐姐没睡么？”

“在冬马曜子那边睡不着，就过来了……不过看到你不像是在睡觉的样子，就没打扰你。”

和纱舒展着身子，本来蜷着躺在床上的她将脑袋搁到了和也的腿上。

“你是在做什么？”

“坐禅吧，大概……郭老先生提过的，以前一直没成过，今天这样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

和也低下了头，视线里和纱纤长的睫毛被月光照得分毫毕现，明明身边的姑娘拥有无数值得欣赏的美，他的目光却第一秒便被这个细节抓住了。

“有点像是发呆……”

“我也不知道……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就到了这个时候了”

将这句有些啰嗦的话说完之后，和也抬起了手，他想要像往常一样抚摸和纱的长发，然而却第一次犹豫了。

“搞不懂……”

和纱小声嘟哝着，与此同时，她察觉到了和也的动作，并且抓住了和也的手腕让他得以将掌心覆盖在自己的脸上。

“想摸就摸吧，又不会再咬你了……都说了，最后一次……”

“姐姐很讨厌这样的我吧？”

本来只要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在太阳升起前的几个小时里都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但和也毫无自觉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不是一直都这样？”

和纱反问道。

“今天咬疼你了？”

“这种程度的疼痛，说实话早就不太有感觉了……”

和也摇了摇头。

“姐姐应该再用力一点的，这样的话，我大概能感受的清晰一些。”

“别以为我不知道，疼就是疼，怎么可能没感觉？”

和纱已经回忆不起自己是在哪里知道这个常识的了。

对于任何人，同等的伤害带来的疼痛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异，区别在于，不同的人的承受能力和忍耐能力不同。

而承受能力和忍耐能力的来源，便是过去承受过痛苦的多少。

“不觉得疼，是吃的苦多了而已……和君，是不是你太痛苦了，所以才需要那么多的女人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