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乃？”

总有女人会跟自己搭讪，就算此时和纱就在自己身边也是如此，要不是来的是熟悉的人，和也不知道自己在耐心用完了的情况下会是什么反应。

“和也，今晚你赌了多少，我全都买单。”

也许是占据着俯视的角度，理乃的笑容看起来并不像平时那么温柔。

“看起来……和君拿到好牌并不是因为我把运气分给了你呢！”

在和纱拍案而起之前，曜子先开口了。

但她此时的注意力似乎依旧在手中的牌上，就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往和也这边看过来太多。

“既然这样的话，这一把就玩得大一点好了。”

“可饶了我吧，曜子……”

和也叹着气，他盖上底牌之后，握住了和纱的手，这才微微抬起头。

他并不介意仰视理乃，反而始终保持着笑脸。

“刚才的电话，也是你打的吧？不担心御雷吃醋么？”

“看你玩得挺开心，没时间接我电话也正常，所以我只好自己过来了……”

自己面对着的，不是在鞘香身边时那个如同猫一般温驯的男孩子，而是在玩耍时被打扰了的食人魔……

正是因为这点心理准备，理乃此时才能勉强保持住自己的表情，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却是没法克制的

不过就算在那个时候，所谓的猫也是一只随时能撕开人类喉咙的猛虎吧？

“你觉得，我的心里暗示能够在皮可身上持续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

和也低下了头，随手往赌桌上扔着筹码。

“在沙滩上的时候，他找上你了？对他来说，吃饱了的话，打算繁衍后代也正常……”

“算是吧……”

回忆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理乃依旧心有余悸。

“我甚至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控制住他，他不太听话，但好歹对我没有恶意……”

“你当时给他的，是什么心理暗示？”

“停下。”

“唔……”

“这有什么问题么？”

见和也突然沉吟起来，理乃不禁皱起了眉。

“女王蜂没有成功？”

“我其实是在想，在皮可的那个时代，人类应该处在……母系社会吧？”

和也依旧在思考着。

“如果你你打算让他作为斗技者出战的话，我想应该没问题……”

“但是。”

凡事不可能没有代价，理乃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是什么。

尝试着去驯服一头称霸了一个时代的野兽，并且还是以相当没把握的方式。

“我的斗技者……没法出场了，就算现在让零过来，时间上也来不及。没法控制它的话，我只能弃权。”

“就算是母系社会，雌性也是有配偶的，而且那还是皮可……就像我一样，你认为现在法律之类的社会契约对我还有多少约束力？”

和也摊了摊手，似乎在以此强调这个例证。

“不过是你的话，应该能做到吧？我试过你的心理暗示……那一次，我差点没法走出来，像皮可那种天然，应该会好控制一点。如果感觉搞不定，你可以去找武藏，他跟皮可是能交流的，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知道了。”

说到底，不过是风险与回报的问题而已，犹豫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意义。

理乃早已深谙此道，自然的，她也做出了决定。

“打扰了你了，和也……玩得开心。”

“多谢。”

……

“又输了呢……”

自己的红桃A凑成了三条，但输了一手曜子的福尔豪斯。

和也难免有些苦恼，因为刚才他在拿到第三条A之后梭哈了。

“果然还是不如曜子呀。”

“这只是运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