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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羽在餐厅吃着午饭,看到荻原明下来,如常的打了个招呼:“早,青山小姐留午餐了,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就没有热你的那一份,需要帮忙吗?”

荻原明摆了摆手,进了厨房。

诗羽扒拉掉最后两口饭,也拿着碗筷进了厨房,挽起袖子在水池边洗了起来。

这一举动姑且称得上异常,毕竟以前吃完饭,两人向来是把碗往水池子里一泡完事。

“怎么开始自己洗碗了。”荻原明问了一句。

诗羽耸耸肩,颇有些无奈的回道:“因为以前都是和荻原先生一起吃,算是借着你当主人的便利,把活扔给青山小姐,但今天是自己吃的,这次过来也没有尽义务,不洗碗的罪恶感就立刻变得好沉重。”

嗯,想一想是挺沉重的。

饭后立刻清洗的个人碗筷洗起来很轻松,诗羽小姐将碗筷放回原处,擦了擦手上的水,突然从后面抱住了等待微波炉计时的荻原明,趁着荻原明意外回头,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先吃饭吧,我回房间了。”

荻原明怔了一下:“嗯?哦。”

听到回应,诗羽便松开了手,转身出了厨房。

荻原明让这很异常又很日常的一出整的有点愣,就这么看着厨房门口,半天没回过神来。

说日常,是因为这一幕放在热恋中的情侣,或者感情很好的夫妻生活中,似乎非常的普通——那并不是为了表达什么,或者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真就是在饭后各忙各的事情之前,以一种能让互相感到温暖的亲昵方式,很普通的打个招呼。

说异常,是因为荻原明一直以为诗羽在憋火闹脾气——看似毫无改变的普通态度是一种冷战的形式,昨晚那句话也是带有挤兑要素的“这两天别碰我”,包括今早的醒来身边没人,和她自己去热饭吃。

结果被她来了那样一出后,荻原明完全不敢确定了。

倘若真的在冷战,装得像就到头了,怎么都不会有这种出于热情的小动作吧。

听着那一声清脆的“叮”,荻原明打开微波炉,去餐桌上一边吃,一边想着。

在性生活的方面,诗羽虽然反应很不错,但不知是最初留下了点心理阴影还是什么,除了貌似是在挤兑早坂爱的那两次外,一直没表现出过什么主动,哪怕算不上应付公事,也多少有点“能少一次就少一次”的意思。

就像上班和上学一样,在没有心情不好或感到疲惫的时候,很普通的就去了,也能提起劲去工作和学习,不会喜欢没有额外好处的加班和补课,也能叹着气接受,偶尔有了意外的假期,也理所当然的感到高兴。

这样说的话,她昨晚的反应倒是可以视为正常。

至于今早,也不过是很普通的比荻原明早睡早起,肚子饿了就没等荻原明,自己去吃了个午餐,在不拘虚礼的荻原明家,这种行为也很正常。

这让荻原明开始怀疑,自己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想多了。

要说唯一没法视为正常的,就是昨天她以女人的直觉知道自己新年过的很好后,那一副灿烂到有些假的笑容。

吃完饭,荻原明上了楼,想了想没去敲门,从手机上给诗羽发了一条消息。

【没在生气?】

诗羽的消息很快发了回来:【为什么会在生气?】【昨晚刚来那会,你不是笑的挺恐怖的吗】

【不论是谁,在以为自己被需要而到场,却发现对方目前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时候,都多少会有些憋火】荻原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种落差的心情,他倒是可以理解。

【现在呢?】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生闷气的事情,当时展现出来,也不过是和荻原先生坦诚惯了,不需要礼貌性的藏着掖着。现在自然是没事了,还是说荻原先生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会为一点事情气到隔天的狭隘女人?】在荻原明回消息之前,她又补上了一句:【我的胸怀还是很大的】都有心情飙点带颜色的段子了,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

确认了这点,荻原明便不再多虑,回了一句:【行吧,想出去玩就说一声,没有的话今天就宅过去了】【出去玩啊……荻原先生有什么打算吗】

【没,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也没,还是宅过去吧,家里挺好的,其实对我而言,这已经是出门玩了】……好像也是。

坐在自己房间的电脑椅上,荻原明放下手机,打开电脑,拿出了一张光盘。

这是诗羽她们所做的游戏光盘,荻原明在年前预订了一下,昨晚商店一到货,店员便在下班后送了过来。

家里偶尔到个游戏快递很正常,连七海都没有过问,就是在荻原明拿了回来时,稍微唠叨了一句应该让她去拿,就算荻原明去也不该穿个睡衣,至少也得披件外套。

昨晚没去玩的原因,是躺在被炉不想动,也不想显得好像为了在冷战时吸引诗羽一样,今天暂时还没承受被炉的束缚,诗羽那边也明确是想多了,倒是可以开始了。

片刻之后,荻原明打开了她们做的那个美少女恋爱游戏,开始了点点鼠标看剧情的游戏过程。

游戏的音乐不知她们是如何解决的,总之有,而且算得上贴合,应该是花了钱,毕竟诗羽和英梨梨都是不差钱的人,若是上了心,应该也舍得一些投入。

应该说不愧是诗羽全程主笔的游戏,哪怕一开始的展开平淡无奇了点,那带有细腻韵味的描绘与叙述也不会让人感到乏味,而等到推进一些,剧情从校园青春展开到关乎前世今生的灾难片后,更是有些……嗯,令人错愕。

老实说感觉有点乱来,但看在铺垫过渡还算不错的份上,姑且还算可以接受。

而等剧情再推动一些,变得沉重悲伤开始,才是作为畅销轻小说家的诗羽真正发力的时候。

大概因为文化氛围问题,霓虹文学方面的作品总是充满某种特色,会去描写很多很细致,很琐碎,也很深刻的东西,说好听点叫伤春悲秋和细腻,说难听点就叫矫情。

这种情况倒是和那名为礼仪的距离感有关,人和人之间距离卡的死,充满各种奇怪的限制,心灵上难以接近,就会想上很多看起来很有道理,很有韵味的东西。

这个笔名为霞诗子的轻小说家,当然也要算在其中。

诗羽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在冷到性冷淡般的外表下,是一颗纤细敏感又充满恶趣味的心,外刚内柔又有着自身的坚持,易燃易爆又能静如止水,有着某种理性,也有足以摧毁理性的感性。

这样一个复杂矛盾的文学少女,在这样的文化环境下,又经历了险些断绝光明的坎坷,所写出的文字,自然也更加的曲折与热烈。

简单说就是挺煽情的。

而和《恋爱节拍器》这一出道作相比,这种虐里又少了点能让荻原明觉得出戏的矫情,显然成长了不少,于是玩到后面,连荻原明这个成年人也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感觉鼻子有点发酸。

之后才猛然意识到,诗羽当初说自己“被参与”了创作是怎么回事。

荻原明其实不太看轻小说,因为霓虹的轻小说有很多会以高中生为主角,带有一些不知是不是刻意的“稚嫩”,且以能给读者更加强烈感受的第一人称“我”去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