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颜瑟，长安城没有人是卫光明的对手……二师兄当然可以，可万一卫光明破镜了，把二师兄秒了咋办？老师回来能捶死他……所以啊，还是不能放任不管……颜瑟老头天上也要有一个作伴儿的呀！
而卫光明没有让江闲语失望。
他的回答和动作同样都很利索，不像是一个老者，在见到江闲语的第一刻，就发动了自己最强的攻击，绽放了自己最大的光明……他的身体像是发光的太阳，整个人光明的耀眼，如此的夺目……如此炽烈的光芒可以瞬间刺瞎人的眼睛……只是这样的光芒爆发在一处无名的山崖间，无人可以看到。
因为江闲语来之前，去了一趟书院，敲晕了二师兄，脱了他的衣服，塞到了七师姐的被窝中……
所以，今日无缘呐。
光明就是光明，卫光明修炼昊天神辉，作为光明大神官，他的光明无人可及。他信奉昊天，但似乎也背叛了昊天……但是他的光辉，此时照亮世间……
可是如此强大的昊天神辉在即将触碰到江闲语身体的时候却像是畏惧了？不敢上前？还是被吞噬了？正在被江闲语不断的吸收？
江闲语笑的简直不要太开心，居然给他充能了？系统给予的能量在这波昊天神辉的攻击下，居然涨了不少的能量……磅礴的气息，神圣的光明，而卫光明果然在此刻突破了五境，达到了天启。
云层外的朝阳大盛，一股磅礴的力量穿直接灌注到他苍老的身躯里，这是昊天的力量，卫光明全方位的敞开自己的心灵以及肉身去接受这样强大的力量，于是光明更加炽烈，而这一次的光明无法再被吸收和吞噬……
“噗！”一口老血喷出来，江闲语一下子承受了暴击。
五境之上，天启的境界。
这力量可强可弱，而卫光明无疑的将天启的境界发挥到了极致……这是爆发了全部的生命力？原著中，颜瑟从天地间借来横亘符意对抗卫光明从昊天处借来的光明力量，结果……同归于尽。
而江闲语，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因为……他不会呀！
他有破五境的力量，却没有破五境的境界和匹配的手段，所以能够运用的攻击招式太少了，就像是空有内力、却不会武功那样，只能做最普通的爆发……于是江闲语想起了用符，此时似乎只能用符了，用颜瑟曾经教给他的符……用颜瑟曾经用过的符……于是，光明被符意切割，而符意正在被光明冲撞……结果还是变成了像欧阳锋和洪七公那种比拼内力的阶段……而江闲语此刻就是颜瑟的模样……还是要同归于尽？
这个结果……貌似很伤呐~
第八十二章
黑夜再一次的降临，只是这一次却与之前不同。
黑暗没办法再次将昊天世界染成黑色，甚至做不到将长安城覆盖……这一次，江闲语真的是有些虚了……而想要吞噬卫光明天启境界借助昊天释放的光明，江闲语只能将墨色不断的压缩，毕竟，浓缩的……才是精华嘛~
然后将昊天神辉团团围住……这一次全力开大的江闲语，维持着这片漆黑的世界，逐渐包裹着那被符意不断切割的光明……变得越来越弱的光明……而最终的结果似乎已经出来了……江闲语赢了不是吗？
卫光明破开五境，十四年后再一次的突破到了天启的境界，而昊天……也将祂的神辉赐予了这位真正领悟光明的大神官……可是……当黑暗彻底的降临，当光明无限的消失，卫光明变成了一个佝偻着背的普通的老者，终于还是败了……而江闲语似乎也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境界的普通少年……眸中没有了以往的光泽，所以这个结果……依旧是同归于尽吗？
……
……
这场战斗，偌大的动静，哪怕没有一个旁观者，可真的就没有人发现吗？
破五境的动静，犹如飞升成仙一般，天地变色，大地颤动，这一场惊世骇俗的战斗，真正的巅峰强者……谁会看不到呢？而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感知中，就是颜瑟以符道破了五境，山字符的气息，井字符的气息，世间第一神符师的气息……是可以伪造的吗？
如果让江闲语回答，那肯定能啊！
井字符，山字符……那些都是颜瑟的符，而江闲语并没有自己独特的手段……应该说他其实有很多的手段，可是却没有领悟出破五境的手段……也就是大招……他不会这个……以往的那些……风神腿？天霜拳？排云掌？还是小李飞刀啊？总觉着在这种场合用这些……有些low……不够高大上……而且不还是要扮演颜瑟吗？用符挺好……这些大符用出来确实很霸气……场面够大……能够镇场子……
“噗！”
“噗噗！”
江闲语在吐血，而卫光明却只是佝偻着背，看着很虚弱的样子，性命……似乎无忧。
“为何不杀我？”卫光明现在看着格外的老迈，深陷的眼窝，皱纹密布的老脸，灰白的头发，眸中似乎也没有了时刻绽放的光明，似乎没有了任何能力，只是一个普通老者。
废了？还仅仅只是虚了？
而江闲语还在喷血，喷的到处都是，此时夜幕遮天，无人可以看穿此地。
“为何要杀你？”江闲语把嘴角的血液舔进嘴里，避免失血过多嘛，然后继续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因为我们无怨无仇啊？”
“你，不是冥王之子吗？”卫光明问道。
“绝对的黑暗为何不是光明？你为何认为我是冥王之子？如果我是，当年将军府的血案，燕境小村庄的血案，你真的认为自己还可以活下来吗？因为我不是，所以不会杀人，杀一个无冤无仇的老头有什么好处？”杀了你，便宜了宁缺？倒要看看成了桑桑师傅的卫光明，到时候宁缺你该如何面对呢？这个选择……难不难？嘿！
“那你要怎样？”卫光明不解，失去了光明，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者，怎么在长安继续隐藏身份？被发现了，谁都可以杀死他。
结果似乎一样。
江闲语笑了，既然做了，他怎么会不考虑那些细节呢？
“你交代清楚后事儿了吧？”
“交代了，我传承了我的光明……”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带你去一些地方，咱们好好溜达一下，然后送你上天……”这里的上天，自然不是送死，而是变得跟颜瑟一样。
卫光明问道：“你把颜瑟弄上去了？”
江闲语淡然的点点头，显得很有逼格。
“最后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你突破天启的时候，啥也没看到吗？”
“看到什么？”
“未来呀，那一刻玄妙，就没有帮助你看清一些事情？”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