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好像有什么暖洋洋的痕迹划过，最后溅落在毯子上，脚面上。

其实...四宫辉夜是知道的。

季禾发现了自己就是「辉夜」。

周围一下子变得那么安静，她怎么会不知道。

怎么说都和季禾交手了那么多次了，再加上属于四宫辉夜的，那种敏锐的直觉，她当时当然知道，季禾就在自己身后。

如果那时候四宫辉夜想要把手镜直接收起来，是来得及的。

但...她没有。

四宫辉夜心里面也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想法——

她想让季禾发现，「辉夜」就是辉夜。

或许会让季禾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倘若长久考虑——

如果季禾接受了「辉夜」就是辉夜的事实。

自己就可以在游戏里正大光明地亲近季禾，而不用冒着被本家斥责的风险去和季禾贴贴了。

四宫辉夜并不想欺骗季禾，也不想让季禾在与自己亲近的时候，想到的是「辉夜」而不是辉夜。

显然...现在就是这样。

季禾直接选择了下线。

四宫辉夜看着窗户外的夜景。

因为是圣诞夜，夜晚东京港区的市街依旧灯火通明。

现在...季禾大概正窝在她的姐姐怀里，小声小声地呜咽吧。

四宫辉夜的猜测基本吻合现实。

自己也好想哭啊。

自己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究竟是否正确。

本来自己落下了高坂茜那么远那么远，自己本来就差了一大步。

现在更是有可能直接就把季禾推到了她的姐姐怀里。

如果季禾不能接受的话。

或许...那根线就彻底断开了。

等到四宫辉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早坂爱的房间门口。

她轻轻敲了敲门。

房间里并没有回应。

是睡着了吗？

大概不是。

四宫辉夜了解早坂爱的作息。

稍微思考了下，四宫辉夜径直走向了浴室。

自家的近侍有着泡浴池放松的习惯，她是知道的。

果然...浴室里亮堂堂的，门口的缝隙还在往外冒着细细的烟。

四宫辉夜敲响了浴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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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安静的，狭小的房间里。

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上，红坂朱音和季禾窝在一起。

女孩子已经睡着了，蜷缩在红坂朱音的怀里发出那种很细微很细微，像是小动物似的可爱声音。

红坂朱音低头看了一眼。

月光下，女孩子的身子白白的，软乎乎的，糯白糯白的一团，颤巍巍地发颤，可爱又可怜，让她忍不住地就想伸出手轻轻戳一下。

甚至...

是把这个可爱的团子吃掉。

嘀嘀嘀——

红坂朱音听到了声音。

她从枕头底下摸到了女孩子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