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姐姐离开家总共就那么两年,还忘记了一年。
不过父亲大人一般都不会介意。
就好像比起季禾,高坂茜才是捡回来的一样。
抛开那些,没有丝毫芥蒂的,红坂朱音就在季禾面前宽衣解带。
都是同床共枕,一起玩过那么多次飞行棋了的人了,季禾看到红坂朱音没有任何顾忌的样子还是有一丢丢的羞涩。
她立马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然后...指间漏出的缝隙一点点扩大,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指缝里滴溜溜地打转。
红坂朱音有些好笑得看着季禾,然后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着和服。
女人素白的肢体在这件更衣室里白得醒目。
红坂朱音的身材线条有种成熟女性特有的柔媚感。
打个比方的话,就是看见季禾的时候会让人心动过速,想要把女孩子捉在怀里戏弄。
那么红坂朱音则是直接让人血气方刚,下意识地捂住鼻子。
反正晃得季禾头晕眼花。
和季禾身上少女味十足的花嫁和服稍有些不同,红坂朱音身上的也是同样的花嫁款,但是增添了一抹黑色的花嫁和服看起来要更加庄重一点。
红坂朱音俯下腰肢,捏了捏女孩子的鼻尖。然后拉起坐在那里的季禾,挽住女孩子的腰肢离开更衣室。
在店家小姐发自内心的恭维声中,红坂朱音又打包了一份深黑色的羽织袴,就充作是老头子的新年礼物。
季禾看了一眼门外阴郁的天空和尚有些积水的路面。
她想回去换回出门时穿得便服,可是却被红坂朱音用买都买了,不穿留着干什么之类的理由给推出了店面。
想了想,季禾俯下身子脱掉了布袜,然后讪笑着塞进了红坂朱音的怀里。
她也没想那么多,当着这寒空,就赤脚踩着黑漆匠色的木屐走在街上。
红色的系带衬托得女孩子裸足愈加白皙,啪嗒啪嗒地敲击着地面,印象强烈到会让人猛然失声。
然后——
季禾就逃回了红坂朱音的怀里。
脚尖冻得发木。
明明番剧里,她心心念念的式姐「两仪式」就是这样,哪怕是寒冬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简朴二尺袖和服,赤脚踩着木屐。
果然,番剧终究只是番剧。
红坂朱音只是没好气地捏着女孩子的鼻子,然后看着女孩子露出那种憨乎乎的笑容。
银座的街头,穿着花嫁和服的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醒目。
红坂朱音看着走在前面,回头看向自己的季禾。
女孩子的披散的头发被毛毛细雨微微打湿,细细的青丝黏在脖颈上的线条是那么美好,眼睛是那么亮。
季禾...是属于自己的。
她带着女孩子来到一家二楼的日式咖啡馆。
透过蒙着雨丝的玻璃往外眺望,能够望见银座四丁目的十字路口。
季禾抱着一杯抹茶奶油苏打水,小口小口地抿着。
红坂朱音给女孩子投喂起了樱花饼。
看着女孩子已经没有了昨天那种伏在她肩膀上小声啜泣,最后甚至哭得发抖,哭累了才睡倒下去的样子。她才轻轻说着,“我订了今天的车票。”
“今晚上我们就回京都的老家。”
红坂朱音看到女孩子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睛都有些慌乱地瞥向了窗外。
“不和四宫辉夜说一声吗?我们离开的事情。”红坂朱音特意提及了那个名字。
她知道,能让自己妹妹情绪波动的那么厉害的人,只有一个。
果然,红坂朱音看到季禾整个人都变得不好起来,甚至漂亮的眼睛里都好像有水光在打转。
女孩子终于又忍不住了,呜呜咽咽地和红坂朱音说起了她的发现。
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事情。
只是...女孩子发现了「辉夜」就是辉夜。
红坂朱音看着眼前的季禾好像抽抽噎噎得泪水都快要止不住了,忽然有些头痛。
周围的顾客已经将目光投了过来。
她和季禾看起来就像是无奈的姐姐和失恋了的妹妹。
红坂朱音凑向季禾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