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鸟怪飞翔过来,柳与云侧坐在怪物的背上,悠哉的摇晃着双腿,“不过嘛,虽然当恶龙很无聊,但是精心准备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很有意思的,唔,是成就感吗?”
原本是想创立一个由自己订立规则的世界,但是谋划着权限,渐渐地也没有了那样的心思。
别人怎么样,事实上柳与云一点兴趣也没有,怪物们吃人也好,变身者作恶也罢,又或者邪恶战胜正义,世界交叉混淆,对于女孩而言,没有任何感觉。
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既伤害不到自己,也不会对自己感兴趣的。
拥有力量的柳与云,并不会招惹到怪物们和变身者的注意,因为很强大,对杀人不感兴趣的柳与云,只要展示力量,就不会有变身者敢于招惹她,拥有契约卡的情况下,嗅觉敏锐的怪物们,也不会自己撞上来。
就算拿到了变身器,她的生活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不对,或许变得更加不起眼了,因为要隐藏变身者的身份。
这个令人头疼的潜规则事实上也不是非得遵守,最起码柳与云已经故意暴露过自己变身者的身份数次。
但是呢,一般情况下,就算暴露了,也很难传播开,这种怪事,普通人人就算看到了敢随便说出口的也不多,且不说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就算说出去,也很少有人会信,多半只会被当成傻子。
也有眼疾手快拍下照片的,但是这种东西,给身边人看只会当成cosplay,发到网上,又会被石碑看到删除。
真的是很头疼,惹起了骚乱,引来的也只是普通的警察,石碑的人只会警告,除非杀人,不然石碑的人很少会和变身者正面较量。
渴望引起别人注意的柳与云尝试了很多的办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毫无意义啊。
“最后的日子,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如何?”
留下那样的遗言,简直就是给人出了一道没有答案的难题,到了最后,柳与云给出的答案,也不过是,找人一起玩而已。
如果稍微,玩的大一点,应该,也算是有意义了吧。
柳与云抬头望去,远处高大的巨树,开始颤抖,应该有人攀登上去。
“要攻略世界之树的话,首先要清除世界之树上的居民哦,从第一层开始,层层会有更强的敌人,虽然不可能真的造成神明来,但那些怪物的能力,放到古时候,就算被称之为神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喃喃了一句,挠了挠头,柳与云低头蹭了蹭自己的小猫,“我好像忘了在新手教程告诉他们送回世界之树的开关在树顶,但是,只要是玩家的话,应该就能猜到吧,希望他们别打到一半就放弃了呀。”
而远处的石碑部队,确实如柳与云所料,猜测到了开关就在树顶。
不如说一层层的怪物加强设计,还有每一层的指引几乎明示了上层拥有通关道具,唯一麻烦的就是提示太过明显,让人有些不安,是不是陷阱。
然而,就算是陷阱,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怼了,石碑的众人在世界树的中心探测到了柳语的生命迹象,而整个世界之树也没法破坏,只能想办法先到顶端查看情况。
也不是说柳语对石碑有多重要,石长青在南方石碑确实很有影响力,在她的坚持下,南方石碑也肯定会坚持救出柳语,但对于北方石碑而言,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柳语是从北方石碑离开加入南方石碑的,虽然因为段凡和施思的关系没有深究,但说到底在北方石碑的人员看来,这个小丫头就是彻彻底底的叛徒,根本没有要为这么一个孩子冒生命危险的必要。
他们还会留下来纯粹是因为目前为止世界树上的怪物还没有强到能给他们造成生命危险。
关于这点,就不得不说他们自从接收了林让的资料后,发明的各种探测器。
比如现在配备的能力探测器,一般情况下怪物的实力鉴定必须等到怪物们出手以后,通过破坏力和各方面的水平来评价是什么等级,这种方式既危险又不太准确,但是他们的能力探测器就不一样了。
林让在做实验的途中,把怪物的能力做了一个大体的分类,通过权限基本得到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怪物能力资料,甚至包括已经死去的龙怪。
而他们的能力探测器就是通过形状,味道各个方面将怪物和林让的资料库进行匹配,迅速得到怪物的能力和危险程度,从下限到上限,包括如今生长状况和能力范围。
毕竟许多怪物是成长类型的,能力跨越幅度巨大,必须要给出精确地范围,不然如果出现误差,很可能就是一次团灭。
多次试验已经证明了能力探测器的可靠性,在世界树之上,能力探测器更是大放异彩,他们这些通过特别方式来到反转世界的部队,靠着各种卡片的能力配合,基本无伤通过了前十层。
然而,整个世界树,光下层就有二十层,上层还有二十层,距离通过还早。
柳与云移开目光。
现实世界里,有些感冒的时雨吃过饭,被母亲责骂着,只能傻笑着趴在桌子上不说话。
“昨天晚上大半夜跑出去玩了是不是?”
“没有……”
“还说没有,昨晚我睡觉的时候明明白白看见你出去了,后来我睡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肯定玩到很晚,不然怎么会感冒。”
“就是看了看烟花。”
“多大人了,烟花有什么好看的……”
絮絮叨叨的张爱英想着要不要熬点汤什么的给女儿喝,但是一询问,时雨就是使劲摇头,说自己并不怎么难受,不想吃太多东西。
就这样熬到了下午,头疼欲裂的时雨又看了一眼手机,宋疏影,好像还没回去。
中午的时候,母亲大概出去串门了,晕乎乎的时雨打了宋疏影的手机。
“喂,喂!你知道宋疏影了吗?”
是那位处理疏影家家务的阿姨声音,为了避免被听出自己的声音不对劲,时雨压了压嗓子,“没有,我想问下,疏影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下午,说要出去找人,结果一去就不见了踪影。我们已经报警了,如果你有什么线索,请及时通知我,我会和警察说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的。”
“给您添麻烦了……”
客气了几句,那边就关掉了电话。时雨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下来后,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次比较厚实,还带上了围巾。
浑身无力的感觉并不好受,脑袋里晕乎乎的,甚至还有点小恶心。
好久才适应了现在有些乱糟糟的身体,时雨打开房门,发现母亲正在门口坐着,织着毛巾,旁边还有着两个凳子,看样子刚刚应该是和其他的邻居边聊天边织毛巾到现在。
“干什么?这感冒了还乱跑什么,不回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