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立学自己手上也不算干净，在林荣的逼迫下，以为上面有对他动手意思的宋立学就把产业中心放到了国外，以至于林荣的努力全部木大。

其实如果宋立学是专门针对林荣的话，倒还是无所谓的，就算报复，在宋立学把中心放到国外后，林荣也就差不多该放弃了，但很可惜，宋立学当初对他造成的损害，完全是出于无意。

这才是让林荣耿耿于怀，一直不肯放弃报复宋立学的原因。其实两人的交集实际上已经快过去二十多年，宋立学多半都不记得了。

说来林荣即使职位高，真的想要为所欲为也是不可能的，主要还是他找的借口大部分都合情合理，让许多人都认同。

比如宋立学确实有让自己的产业脱离国家，明明起家的时候吃了不少国家政策的福利，就算没有和林荣的私仇，这样的白眼狼在上面也是进入黑名单，不受待见的。

不仅如此宋立学甚至多次在外面发表过对国家不利的言论，要让大家信任这样一个人的女儿，确实还蛮困难的。

一年前方天柱还没有退休的时候，石长青借着老人家的威势，才强行让宋疏影的公司和人工智能技术进入石碑，就是希望之后能把宋疏影和石碑绑在一起，让林荣那批人忌惮下。

目前因为一直强调着宋疏影有勾结国外公司泄露国家机密的事情，王立荣慢慢断绝了石碑和宋疏影公司的合作，并且因为宋疏影拒绝交出所有的人工智能系统的技术，因此石碑暂时放弃使用人工智能技术。

种种看上去有点愚蠢的决策，仔细想来，也确实很愚蠢，但着实给疏影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自上次王立荣被宋疏影从公司里赶出去后，这样的行为就变本加厉。

其中最重要的麻烦，还是在于人工智能系统没能进入更多的政府部门，让上面的人没有意识到zero one的强大和重要性，或者说其实意识到了，但没有亲身体会过，终究是有些小瞧了的，如果铺展开，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可惜有林荣在，并不会那么的顺利。

见到石长青的担心，方天柱笑了下，安慰道：“放心吧，更上面的人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林荣就算再怎么讨厌宋立学，也是知道轻重的，要不了多久，事情应该就会恢复正轨。”

更上面的人，那只能是最高领导人了啊，这么夸张的么……

“我也不是说担心这些，我只是觉得，嗯，只是我觉得，林书记他只是在合理的利用规则恶心一下疏影，这件事还挺无所谓的，毕竟林书记他身居高位，有些事情由不得他，但是下面的人就未必了啊。”

“王立荣他又做了什么事情吗？”方天柱皱了皱眉，“上次突然跑去把那个叫疏影的丫头抓回石碑，要不是他叔叔王彦国一直强调是在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友好的带回去询问事情，并不是抓捕，光是这件事情就有他受的。”

“这次他肯定是不敢了，但之前有次突然跑去疏影的公司里，跟疏影说什么上面的人一直想要整她们，然后说如果和他假装情侣的话，他叔叔可以帮她，这么直白当然是被疏影羞辱了一顿，然后就很是气冲冲回了石碑。”

“你的意思是他又会做什么傻事吗？”

“当然不会，他又不傻，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叔叔考虑，但是，他毕竟不是林书记，对吧？”石长青低声道，“就算真的有想做什么，也没人能注意到。”

方天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我也对他们叔侄有些意见，但是从程序上来看，王立荣得到石碑部长的职位，确实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知道我知道，王彦国领导一开始就说过啦，他侄子是正常入职，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我才担心，因为如果真的用了什么见不得人手段，反而还好处理嘛。”

石长青摇摇头，“算了，说这个也没有用，我知道您其实也不在意这些问题。”

“哎，你说你这丫头，我怎么就不在意了？”方天柱有些不满的拍了拍桌子，“我要是不在意，能在这里和你说到现在，我这还有一个乒乓球比赛要参加，我冒着出丑的风险不去练习，在这里和你说正事，你还说我不在意，你是不是不识好歹？有话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啊。”石长青揉了揉自己的嘴巴，“如果王立荣真的动了疏影，招惹到时雨，我敢保证，我们会很惨。”

“她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保守估计，两座城市变为平地吧，在防守及时的情况下。”

方天柱笑了下，“丫头，你知道两座城市变为平地是什么概念吗？”

“我当然知道，我站在楼上看过。”

“哎，你只是看过，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亲眼见过一座城市是怎么毁掉的，无数的炮台，因为我当初也数不清，连着炸了三天三夜，才把一座很小的城市炸平。”方天柱笑道，“两座城市，不说别的，就说咱这个江海市，这么大地方，那得炸多久啊。”

说着老人家拍了下她的肩膀，“我也看过那位时雨小丫头的资料，虽然确实很厉害，但其实还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你想多了。除非她不想要继续再这里待下去了。”

“如果王立荣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真的会动手的。”石长青一点也笑不出来，“那个女孩，只是看着呆傻普通，实际上，并不是那样。一旦被她认定为敌人，她动手的话不会有半点感情的，我……”

原本想举个例子的，但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方天柱本身对时雨的态度也不是敬畏什么的，老人家顾虑国家和人民，更多考虑的是时雨所拥有的的力量带来的利益和wei胁。

如果过分强调时雨危险的一面，恐怕会让老人家把时雨当做需要排除的危险品。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让他们注意的。”

回应的略有些敷衍，方天柱只以为是石长青想让他重视起来，过分夸大了时雨的破坏力。

虽然不觉得一个小女孩真的能做到那种地步，但方天柱也确实觉得该限制住王立荣和林荣的行为，毕竟石碑本身是他提议维持下来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的能量，想要从正面阻止林荣还是有些困难的。

嗯，先摆平那个不知长短的臭小子吧。

第315节 第315章：中秋节快乐

失去了领袖和大部分的危险级能力者，弗艾斯再千鬼堂面前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和政府合作的千鬼堂报复起来手段并不比弗艾斯好到哪里去，大部分有仇的弗艾斯能力者都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残忍。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时雨，当然不会有什么想法，虽然因为千鬼堂的保密措施不够好，导致自己身份泄露，被一些人寻仇过来。

杀得杀，没杀掉的就让千鬼堂处理。

作为经历了几世，有过各种经验和性格的人，时雨对于人命的看法其实相当复杂，对她而言，生命当然是沉重而珍贵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拼了命的除掉怪物。

不过呢，亲手消失掉的生命也不在少数，因此，在某些时候，时雨的眼里，生命也没有那么重要。

这些弗艾斯能力者，在时雨看来就是后者。

只能说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会给自己的生命添加色彩，在最后一世的末日里，见过无数挣扎想要求生的人，甚至因为某些人类独有的缘故，在灾难中舍弃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