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永远的沉睡吧，孩子，愿你有一个好梦。”

困意和疲倦一瞬间包裹住全身，像是要溺水一样，一点点沉入深海里的感觉，就像以前被人扔进附近的海里一样，被困绑住手脚，未知的环境，包含着永远触及不到底部的恐惧。

那是，永远也忘不了的，死亡的气息。

“好了，叙旧就到此为止了，按照约定，我会帮你处理掉他。”

和当初一样，在最为危险的时刻，唯一可以依靠的声音想起，于是博士松了口气，安心的沉睡过去，当博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气势已经完全不同。

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之前的博士，还能感受到一些焦躁和年轻的气息，但是，现在的博士，可以感受到完全不同的成熟，还有压迫感。

“拥有自我意识的能力？”老约翰愣了下，“你是什么人？是可以传承死者灵魂的能力吗？”

“当然不是，年轻人，我并不是死者，而是活生生的人类，苟活到现在的人类。”博士的眼睛中闪烁着红光，“你的能力确实出色，但很可惜，能力本身是有等级的。”

“低等级的能力本身是无法作用于低等级的能力者身。比如像是这样，”

手表的指针被转动，火焰一瞬间爆发出来，老约翰被挤压着，砸穿了房门，从外面的窗户翻滚着来到了空地上。

整个屋子的巨大火焰也只是一闪而过，火焰从房门处喷涌了一会儿后，这才全部消失，房子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焦痕，仿佛刚刚爆发的火焰是假的一样。

烟雾散去，博士慢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身，不知名的铠甲。

沉重的踩在地上，留下小坑，仿佛地面也承受不住铠甲的重量，不知道什么时候，附近的其他弗艾斯成员已经消失不见，这片地方只剩下他和穿着铠甲的博士。

老约翰爬了起来，心头震动，他自身的信心几乎已经提至到巅峰的状态，在这种时候说出的话，尤其只是睡着这种事情，不会实现的可能性太小。

所以，应该就如博士所说的那样，自己的能力失效了？

“你应该很疑惑吧，毕竟你们这些只是使用怪物部分能力的人，根本接触不到这种力量，真正的，可以超越神的力量。”

博士并不是什么喜欢把神挂在嘴边的人，也不会说出这样僭越的话来，就算已经失去信仰，那个人的性格也不支持他说这样的话。

“你到底是谁？”

“一个和你一样可怜的失败者。”拿出了卡片，博士的声音开始变化，“只不过，稍微找到了自己新的生存方式而已。”

“强化降临（special card）”

速度和力量前面上升，一眨眼穿过了两者的距离，老约翰一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赐我力量跨越眼前的困境吧，主啊，你与我同在！”

无穷无尽的力量开始从身体里涌现出来，让老约翰有一瞬间有了自己年轻许多的错觉。用能力强化自身的用法是一早就开发出来的，但因为副作用他一直不喜欢用。

对身体的破坏性不是一般的大，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些。

碰撞的时候，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开始颤抖，骨头的哀嚎声，从各处传来，随后的激烈的痛感，像是在马路上被大卡车正面撞上一样。

鲜血开始从口鼻中慢慢渗透出来，他拼了命的接下博士的攻击，哪怕靠着能力提升了身体素质，但是过高的年龄让身体并不能长时间承受这样高负荷的运动。

原本将要格挡的拳头，直直的穿透了双臂，砸到了胸膛上，老约翰感觉四处都在冒血，到处是血腥味，然后，身体失去了知觉。

等到稍微恢复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已经压垮的桌子上，大约，是被砸回了博士的办公室吧。

全身铠甲的博士站在外面，似乎有些惊讶，“你确实可以称之为最强的能力者了吧，能纯靠肉身和铠甲打到这个地步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是，什么东西……”

“你们所拥有的，那些能力的真面目，或者说完成形态吧。”博士抽出卡片，“要详细说来源的话，实在太麻烦了吧，所以简单点说，因为某些缘故，这些力量被抹除，你们只能获得这些残缺的力量，只要无法获得完整的力量，我对你们而言，就是神。”

“并不是说，有力量就是神了啊。”

“但是对现在的你而言，我就是掌管你生死的死神啊。”

老约翰叹了口气，苦笑着仰头闭上眼睛，这里的空气，真的并不好。

这样的几句，或许挺适合自己的吧，真是，不错啊，能死在，博士的手里。

我的主啊，若这就是你给我的结局，我愿意坦然接受，只不过，求你一定，要阻止他。

在过去，取得以色列王位的大卫，有着坚定的信仰，凡是依靠神，信赖神，也深受神的喜爱，但是后来想建神殿的时候，却被神阻止，因为身上有了人命的人，是不配建造神的殿。

所以神的殿是由下一任的所罗门建造，而在圣经中最大的荣耀，不用经历死亡直接肉身被提，也是大卫他们决然无法享受到的。

如果说前半生的老约翰曾经也以自己能够肉身被提而努力，后半生手上有了人命后，就只为着不被神离奇，坚定自己的信仰而努力。

人总是这样，一步一步的退后，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的底线。曾经的老约翰从不为自己能不能上天堂而担忧，而现在却每日每夜为自己能否被宽恕而祈祷。

所以，到了现在，自己的信仰，到底算是什么呢。

信仰，自己人生的意义，或许在那次战争中，早就已经乱七八糟了……

“终结降临（final card）”

机械的女声宣判着技能读条完毕，随后闪亮的光芒让老约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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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刚下飞机就被震动吓了一跳，旁边的游客们都是慌张的抱紧身边得到建筑物，以为突然地震。

好在只是一小会，震动就已经消失。

安保人员维持着秩序，慢慢让挤在车站里的人离开，时雨因为个子太小，差点被挤到厕所去，最后终究是用临时开通的失散儿童通道离开的。

走出门外，旧加坡知名景点的那座高塔引入眼帘，然而，已经倾斜了很大角度，搞得像是比萨斜塔。

周围议论纷纷，可以时雨不懂外语，不知道大家都在讨论什么，但也猜得到，多半是和那座塔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