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天使小心的放到一边，雅典娜拿起那两枚戒指，十分好奇的观摩了一番，突然有些好奇戒指的材质。作为智慧女神，对于答案的求知欲同样十分旺盛，在迟疑了一会后，雅典娜便准备从戒指上刮下一点粉末才测试。

但是，在下一刻，在雅典娜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带着警告的声音。

“放下！”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雅典娜停下了动作，但是在检查了一遍四周后，发现这里除了自己和小天使的核心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妾身似乎被不知名的存在盯上了，真是不妙啊。”

在雅典娜感叹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在雅典娜耳边响起。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也没有惊讶。”

“那是自然，妾身怎么说也活了那么久，总是一惊一乍的话很容易长皱纹的，神也是需要保养的。说吧，你是谁？”雅典娜一副长辈的语气。

“我是谁？我不是就在你眼前吗？”

那个声音似乎并不满意雅典娜这种无趣的反应，散发出了一丝波动，而在雅典娜顺着波动看过去时，那终点所存在的事物让她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那个声音没有打断雅典娜，而是静静的等待着雅典娜说出答案。

在失神了一会后，雅典娜盯着面前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物，惊喜中夹杂着一丝怀疑的说开口说道：“你是妾身的缎带？付丧神？”

“......”

对于雅典娜的回答，那个声音呆了一下，在压抑住情绪后，再度开口。

“并不是，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那个声音继续在雅典娜耳边低语着：“我就是你面前的...小天使啊。”

“就算你缠在了她身上，也不能随意用别人的名字，这可是很没有礼貌的。”雅典娜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在盯了小天使的核心一会后，平淡的说道：“好了，不用掩饰了，虽然有着相似的地方，但妾身可以看出你不是她。”

“竟然被发现了...”那么干脆的被戳穿，那个声音显得有些失落。

“你是从哪里发现的呢？”

“唔唔...应该是给人的感觉吧，你给我的感觉和晨辉对小天使的描述不太符合。”

雅典娜闭眼重新感受了一下这个声音给人的感觉，那是有种天生的居高临下的感觉。并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像人类观察盒中昆虫一样，自身毫无察觉，自然而然形成的居高临下。

这种感觉，跟晨辉描述里那个温柔可爱，喜欢往嘴里塞东西，完全就是天使般萌物的小天使挂不上钩。

虽说印象并不一定完全准确，而且任何人都是会变的，但是这种变化多少会有一个过程，像这样突然从一个温柔善良的小萌物变成孤高的女王...这是点错了多少次进化路线，才可以形成的反差啊。

相比那近乎不可能的概率，雅典娜更加相信晨辉的话，所以那自称为小天使的声音自然不可能是小天使，而是某个跟小天使存在着联系的存在。

“现在，你该表明身份了。”雅典娜的眼眸变得冰冷，语气也变得危险起来，那双蛇瞳紧紧的注视着小天使核心。

“或者说，你想要对她做什么？”

不同于之前那副仿佛人尽可欺的可爱模样，此刻的雅典娜给人的感觉是危险的掠食者。她是古老的蛇，是与黑夜相伴的死亡，是喜怒无常的地母神，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她想要保护的事物，那么她的尖牙会是最好的回礼。

不过让雅典娜意外的是，在雅典娜露出这样的姿态后，那个声音反而满意了起来，话语中也多了一丝认同。

“不用担心吾怀有恶意，你所说的小天使，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源于我。”

听到那声音的话，雅典娜可爱的眨巴一下眼睛，眼中原本的阴冷瞬间融化，丰富的阅读经历让她在一瞬间脑补出了多部家庭伦理剧。

晨辉带着别人家女儿跑了，结果人家妈妈千里追凶...逻辑不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对于晨辉显然没有恶意。

对于女儿有着变态占有欲的母亲，在某一天遇上了晨辉，然后在接触中爱上了晨辉，并试图将其占为己有。但是在相处中，这位母亲纯洁的女儿其实早就和晨辉相遇了。

晨辉的心却被小天使的纯洁吸引，为了帮助小天使摆脱她母亲的禁锢，勇敢的对家大业大的母亲发起反击，在击败了保镖后带着她一起逃离了这位母亲的势力。

而发现自己被背叛的母亲，进行追捕的目的更多的是希望得到晨辉，甚至企图占据女儿的身躯，鸠占鹊巢的享受这段感情。不过却被睿智的她发现，不得不出声欺骗自己。

没错了，这样逻辑就正确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吾是荒神的意志。”从雅典娜放光的眼眸中感到了压力，大眼球感觉自己需要解释一下，不然会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雅典娜立刻做出了肯定的回应。

没错，虽然之前脑补了一番，但是雅典娜其实已经明白对方的身份了。

她听过港湾辉描述自己的故事，自然对于这个初期虐晨辉，虐着虐着就不由自主自作主张化身为晨辉妈妈的存在。那慷慨的母爱，那勇敢的以身喂魔，完全不像盖亚那样委婉的给晨辉创造机会，而是直接亲自动手跟晨辉谈起恋爱，并且非常令人感概的成功了。虽然鬼畜了一点，但是这份爱无疑是值得肯定的！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天使和吾之间的关系并不是......”

“不用解释的，妾身不会用世人的眼光看待这件事的，所以没关系的，妾身会理解你的。”

希腊神话中比这种情况糟糕的事情多了去了，宙斯这货连奶奶都心动过，被宙斯的事迹弄的百毒不侵的雅典娜表示，自己对此完全没有意见。由于不知道大眼球在哪，雅典娜只能看着小天使的核心，用那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

“妾身跟你说，晨辉已经接受这一切了，即便是这样她也依旧爱着小天使。放心吧~”

解释不成的大眼球十分无力，小天使只是它的一个美梦，两者紧密相连却又泾渭分明。对于小天使梦醒消散回归本源，它也想过阻止，但是由于两者之间无法斩断的联系，即便晨辉取巧的将小天使的核心束缚住了，这种融合依旧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进行着。

这是它也无能为力的事情，对于这场名为小天使的美梦，它同样非常的享受，但是梦终究是醒了，即便它再弄出一个有着和小天使相同性格相同记忆相同外貌的荒神出来送给晨辉，也不可能是过去与晨辉相伴的小天使了。

然而在不久前，它突然发现自己与小天使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明明小天使还存在，并且还是原先的小天使，但是两者之间的联系却无法再度建立，而停止融合的小天使也开始自己缓慢的恢复起来。

听完大眼球的描述，雅典娜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大眼球，让大眼球对弑神者这种特殊的存在充满了食欲，如果不是世界壁还健全，作为荒神意志的大眼球估计已经按捺不住进化的欲望，开始猎食弑神者了。而这种强烈的食欲，甚至让已经离开很远的港湾辉抖了抖。

两人在瞎聊了一阵后，雅典娜开始提问了。小天使如今无法回应任何人的呼唤，但是大眼球作为做梦之人，有着小天使的记忆以及她当初经历这些事时的情感，正好可以解答雅典娜一些疑问。

“你现在已经完成你的目的了，在你离开之前，可以告诉妾身一些问题吗？以她的角度。”看向桌上仿佛宝玉一般的核心，雅典娜开口道。大眼球也没有选择拒绝，答应了下来。

“如果，你喜欢的晨辉讨厌你，你还会继续喜欢她吗？如果她在最初的时候纯粹的将你视作工具、怪物，你还会像过去那样喜欢着吗？”

一般来说喜欢一个人，往往也包含了对方喜欢自己的前提，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喜欢上别人。雅典娜很好奇，一旦遇到这样的情况，这份情感还会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