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可是还没死。

剑已经刺出来了，还收的回去吗？

“喀嚓——”

骨骼破碎的声音响起。

楚难不退反进，一口便咬断了对方的小腿。

“嘭！”

被一掌拦腰打在身上，楚难打着旋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那一堆昏迷的大汉之中。

“呜哇——”

吐出一口鲜血，楚难摇晃了一下脖子，勉力站了起来。

对手果然厉害。如果他刚才还是咬住没有松口，那刚才的一掌估计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实际上现在也差不多，他能感觉到脏腑中传来的剧痛，就算仅仅只是站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有些勉强了。

但是敌人已经不可能冲过来补刀了。

直到现在楚难才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偌大的斗笠早已在冲锋之时便被甩下，露出一张颇为俊俏的脸孔，而那弱质纤纤的身子很难让人想象到这女人居然能够发动那种凶狠的刺击。

即使已经被废了一条腿，持剑的女人依旧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或许是因为剧烈的疼痛，女人的眼中隐隐闪过泪光，倒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又有谁能忍心对这样的女人下手。

“呵……”

双目血红的楚难露出了狞笑。

他当然忍心。

无论敌人是谁，无论敌人长什么样子，刚才差点一剑挂了他是事实，而他现在被打到濒死也是事实。

敌人就是敌人，长得漂亮的敌人也是敌人。

他是玩家，他不需要和一个NPC谈什么容忍。

“铮——”

青色的剑光远远挥来，却被楚难轻巧地避了过去。一道又一道剑光划破长空，划开地面，但却伤不到楚难分毫。

百分之五的痛觉让楚难不需要在意疼痛带来的恍惚，而敌人和他的距离又隔得太远了。面对这些远远挥来的剑光，楚难躲起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楚难并不打算近身，现在是拼耐力的时候了。

就像野兽捕捉猎物一样，通过突袭来夺取猎物的性命往往是幸运的意外。大多数时候，在第一次偷袭未能建功的时候，野兽们会选择和猎物兜圈子。消耗掉猎物的体力，消耗掉猎物的耐心，让对方恐慌，让对方自己犯错，直到猎物的体力消耗殆尽，才会去补上致命的一击。

所以楚难并不着急。

“出汗了吧，弟弟。”

一边闪避着那些迎面斩来的剑光，楚难一边喷着垃圾话。

“来啊，来砍我啊，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

持剑女子并不答话，但一双柳眉却已经竖了起来，而挥剑的速度更是隐隐加快了几分，如疾风怒涛。

剑光纵横

“哟？你开始了？”

咬紧牙关，拖着濒死的身体，楚难狼狈地闪避着青色的剑光。

狼狈逃窜只是暂时的，楚难很清楚这种临场爆发注定持续不了太久。而在敌人体力耗尽的时候，也就是他宣告胜利的时候。

胜者即是正义。

手段不重要。

“嗤——”

最后一道剑光划破长空，消失在天际。

楚难的狼脸上也露出了狞笑。

虽然战术不怎么光彩，不过很抱歉，笑到最后的还是他。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想说，我也不打算问。”

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楚难向着半跪在地上的女子走去。

“死……”

“师弟！住手！”

没等楚难露出利齿，却有惊惶的声音在楚难背后响起。

在楚难惊愕的目光中，他那个便宜师兄不知何时已经冲了过来，一把便将女子扶起。

看着女子鲜血淋漓的小腿，孙悟空的手竟隐隐有些颤抖。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