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爷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在说您！”

古尔苏万毫不犹豫地低头下跪，一双牛眼中满是恐惧。

“我是说那条蛇！刚才那条蛇！我是想说，沙拉曼德那个弱智还合您的胃口吧？”

“啊，还行。”

回忆了一下那条巨蛇的味道，楚难点了点头。

巨蛇其实没什么味道——又或者说，他变成饕餮之后吞下的东西基本都没什么味道。饕餮形态似乎并没有味觉，起码楚难这里能感受到的只有能不能嚼得动，又或者饱还是不饱。

不过楚难对于吞食的过程还是比较满意的。

火焰巨蛇其实很强，非常强，楚难在看到那条蛇的第一眼起就像扭头跑了——那根本不是他现在能应付的对手，即使他化身龙躯仍旧会被巨蛇烧死做成熟的，就算他化成饕餮都不一定能活着逃离巨蛇的攻击。看到那个自称古尔苏万的巨牛居然把自己引到这种地方来，楚难甚至怀疑那头牛是想要阴自己。

不过事实证明，那头牛确实很忠诚。

火焰巨蛇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盘在那里发愣，根本没有注意到楚难的到来。

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背刺”。所以趁着巨蛇还没发现自己的时候，楚难直接变成饕餮，扑上去就是一个忍杀。

然后蛇就没了。

吞噬火焰巨蛇也给楚难带来了不少好处，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再变成龙躯的话，鳞片的坚硬程度会更上一层，而巨蛇身上的火焰力量也没有浪费，起码楚难以后变成龙的话可以呕出火来了——他还记得自己应该是能时不时地呕出一些冰霜来着。到时候运气好来一波冰火两重天，没有防备的敌人瞬间就会被当场射爆。

可惜仍旧没有得到他最想要的飞行能力，他变成龙之后仍然需要非常丢人地在地上爬。

所以他需要吃更多。

“那个……古什么来着？”

楚难愣了一下，一时半会没想起巨牛的名字。

“是古尔苏万，老爷。”

名为古尔苏万的巨牛此刻像一个标准的波斯奴隶一样，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谄媚笑容。

“老爷您想让我做什么？是给您做一下餐后按摩？还是……”

嘭！

没等巨牛说完，硕大的兽爪已经糊在了他的脸上。

“按按按！按你妈啊按！”

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楚难一边学着老电影里看到的那些米国大兵训新兵的架势，照着巨牛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抽。

“知道是弱智还拿来给我吃？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啊对了，故意找了条蛇，你就是想要让我吃死对吧……你还有脸说？你现在还有脸说？”

嘭！嘭！嘭！

硕大的兽爪接连不断地拍下，即使皮糙肉厚的牛精也被打得生疼，联想到刚才同僚直接被一口吞下的恐怖景象，古尔苏万心中的恐惧更甚了。

全盛时期的他都没能打得过这头巨兽，更何况眼下他已经自废双角，而对方又刚刚吞下了沙拉曼德？

“老爷你听我解释！我从来都没有那个意思……老爷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明明身为有着无数波斯信众的神灵，古尔苏万此刻却被打得抱头痛哭。

“老爷！还有别的食物！还有别的食物！这次您就饶了我吧！下次不会了！”

“……哦？还有别的？”

感觉打得差不多了，楚难便停下了动作。

他可没想过直接把这头牛打死，毕竟这头牛确实很忠诚——之所以会下手打也不过是因为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威严而已，好让这头牛不要生出什么反叛之心……

“嗯？”

楚难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现在的心态完全不像是一个受过教育的现代人。

倒像是一个作威作福的奴隶主。

不行，这样不好。打游戏归打游戏，一些基本的道德还是要有的——当然，楚难还是分得清游戏和现实的，可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所以他至少要认清自己是谁。

“那个……”

变回人形的楚难想了一下，随后开始翻检起自己的储物戒指。

“刚才打你是因为你蠢，但是事情本身还是办得不错的……这一路上看你也没怎么喝水吧，来，这个给你。”

说着话，楚难随便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大坑，随后戴着储物戒指的右手直接伸进了坑里。

“哗啦——”

“……？”

看着面前那一大坑黑褐色甚至还冒着诡异气泡的不明液体，古尔苏万的脸色一僵。

这个颜色……喝了之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会被污染成恶神？

“让你喝你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