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叹了口气，楚难化为人身，和赫拉克勒斯击了掌。

客随主便，由着这个希腊大力神胡来就好了。

反正作为威胁的大量波斯战士都已经倒下了，搞不好这场战争他们都已经打赢了。就算还有什么落网之鱼，也不过是小鱼小虾，根本用不着他出手，赫拉克勒斯自己就会把那些落网之鱼给料理了。

“所以说你刚刚那是什么？”

有认识楚难的斯巴达战士走了过来，是惊得长大了嘴巴的墨伽里斯。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能变成……大蛇？”

“……？？？”

刚刚因为活动而通体舒泰的楚难瞬间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明明每次他都在好好干活，但是每一次都会莫明其妙被喷？之前有一阵当狼的时候被人说是狗，而现在能变成龙了甚至被直接一句话安排成长虫……真当他没脾气的？

“这是曼巴精神！”

不太想跟这些斯巴达人动手的楚难确实没脾气，但这不代表他就没办法用别的方式来给自己出气。

“曼巴精神的话，就是永不放弃，永不言败，哪怕人都没了你都要莽上去投篮……什么？你说莽上去会撞死？怎么可能，你刚才都喊出蛇来了，那你知道什么叫曼巴……”

“那是龙，不是蛇。”

悠悠醒转的半鱼人勉强点了点头，他现在还在头晕之中，给不出任何有效的建议。

“不过……等等，楚难。”

像是想起了什么，混身疼痛的半鱼人对着楚难挤出一个笑容。

“如果是现在的话，以后我们应该就可以一起玩了吧……对不住，拖你后腿了。”

说着话，半鱼人直接对着自己比了个拇指。

“放心就好，我辅助打得贼六。”

第四百一十章 终极恐怖

一生至此，他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辅助。

几百年？几千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活了多久了，不过这种无所谓地事情他一般也不会去想。生命的时间对于生命本身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不管是谁都会活到死，区别不大。

真正产生区别的是，他们选择用怎样的方式活着。

见识到的人越多，他愈是觉得生灵们之间的区别其实并没有那么大。或许命运让它们降生成了不同的物种，让它们分出了高低，但是不管是高是低，都不过是从生到死而已。

如果尸位素餐，那么就算身为狮虎也不过是泛泛之辈。但如果自强不息，哪怕蝼蚁亦可绽放光华——所以他会给所有人机会，给所有对手一个公平和他对战的机会。只因为在那生死之际，精神，意志，体魄，技巧，一切的一切都熔炼在一起，是那么的让人着迷……

武艺走到他这个地步，能给他带来进步的已经不多了，他必须要得到更大的刺激才能激发自己的灵感，才能从繁杂的思绪之中抓住那一道隐隐约约的新思绪，才能创造出新的招式，才能打败新的敌人。

新的敌人，叫作“命运”。

这是他第一次像这种彻底虚无缥缈的事情发起了战争，或许也是人类的第一次——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成功还是没成功，他自己也不好去验证这种事情。

不过在这中间，他并不介意来一点正餐之前先来发开胃点心来让自己满足一下。

“扑哧——”

蒲扇般的大手从一个神灵的躯体中拔出来，那是站在他面前的最后一个神灵——而失去了唯一的支撑，那个自称是火神的神灵也像是失去了骨头一样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刚才那副狂暴的气息，只是死不瞑目地望着苍穹。

而在这具尸体的周围，更多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了一地，似乎在述说着自己刚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希腊神，全灭。

其实他本意并不是要把这些自称神明的东西杀光，事实上他现在杀性并没有那么重。然而敌人已经对他出招，他也没理由连手都不换——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自称神明的东西们居然连他一次还手都抗不出。

明明这么弱，为什么要和他战斗？

这样也是他最难理解的地方，要知道之前那个半鱼人都知道选择不跟他打，大家和平相处。

不过对这种事他也比较释然。活了已经不知道多久了，他早就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注定没有办法互相理解的。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人类的下限时，总会有新的奇葩跑出来刷新他的认知。

比如眼前这个喜欢使用闪电的选手。

“闪电是个相当难对付的对手，记得当年为了能斩断闪电，我足足思考了五个百年……还是六个百年来着？”

宙斯的面前，满身血污的黑袍男人回忆了一下。

“记不清了，反正我成功了。所以你指望靠这种东西来跟我打实在是有点过分。”

“你……”

宙斯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斩断闪电……到底是眼前这个怪物疯了还是他疯了？

宙斯很想说只是眼前这个怪物在说疯话，毕竟斩断闪电这种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从闪电的存在形态上来看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然而事实就摆在他眼前，那个黑袍男人刚刚就在他的面前直接切断了他操纵的闪电，用他无法理解的方式。

赤手空拳。

所以说，疯了的到底是谁？

“喂，你都骂出声来了，别当我听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