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哎，你数数你有过几段感情经历？有吗？有过一段吗？”

“所以你从海底跑到路上来就是为了让我问候你妈？”

楚难直接瞪起了眼睛。

“先说好啊，既然互相不问候直系亲属，那你也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我说你，你是浪得慌是怎么的，是游戏不好打了还是说你太久没挨打了，怎么突然想起来搞这个了？”

“这不是那天聊天突然就想起来了吗？”

半鱼人叹了口气。

“当时光想着你酸我了，不过后来想想，你这个情况，酸我也正常……所以说直接帮你介绍一个也就没事了，你自己有了以后也就不会酸我了。”

“嗨你这话说的，什么叫酸，我那是劝你好吧。”

一说起这个，楚难就拍起了桌子。

“有一句说一句啊，你自己想想，你整天换女朋友跟换袜子一样勤，你就真的快乐吗？你难道就没……”

“没，我很快乐。”

半鱼人两手一摊，随后一把揽住了楚难的肩膀。

“好了好了，这次又不用你出钱。就这家深海餐厅，我请客，一会人来了你们聊好吧？”

“聊……什么？”

楚难愣了一下，随后呆呆地看着半鱼人。

半鱼人也呆呆地看着他。

相对无言。

……

“算了我还是走吧。”

抄起手机，楚难起身就要走。

这家深海餐厅他来过，口味其实一般，只有鱿鱼做得还好一些。为了这种食物在这里自闭一顿饭的时间，他宁可回去先把字码了。

“哎哎哎！你先坐下，那女孩马上就……哎！来了来了。”

说着话，半鱼人连忙走了过去，随后领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这就是我经常说的楚难……来，楚难，这位宋芜，认识一下？”

“啊……行吧。”

看在半鱼人的面子上，楚难还是勉强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楚难。”

“我叫宋芜。”

女孩刚要握手，却发现楚难的腕子上大片的淤青。

“你这是……”

“他不小心磕着了！”

半鱼人连忙接了一句，随后回头瞪了楚难一眼，压低了声音。

“你不是说都遮盖好了吗？”

“你盖一个给我看看。”

楚难指了指手腕上的淤青，昨天就是师兄这一剑，他的剑直接被打脱了手。

“我穿这种半长的袖子已经到头了，这天气你让我穿长袖不如杀了我。”

“……行吧，你自由发挥吧。”

拍了拍楚难的肩膀，半鱼人转过头来对女孩笑了笑。

“那个，你们先聊，我去外头抽根烟，一会见啊。”

“一会见。”

楚难随意地招呼了一声，随后继续对付盘子里的那条烤鱿鱼，根本没有看女孩哪怕一眼的意思。

实际上是压根不用看，这女孩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很多东西了——一米五五左右的身高，打扮偏少女系，链条包苹果手机，头发应该是染过之后又染回来的，长相一般，身材偏瘦，脸上有痘，应该是习惯熬夜并且内分泌有些失调，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在他面前是散的。

人是散的，没有精气神，换句话来说，这个人是空壳子，内里没有东西可以把气质撑出来。这种底子要拿上剑跟他打，怕不是连一个照面都走不……

“对不起，我失礼了。”

一块鱿鱼填进嘴里，楚难用吃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过分了，跟一个一米六不到的还想着拿剑打一场……怎么也得一米七往上才行，这样体质和力量基本都是足够的，毕竟剑大部分时候要的反而不是蛮力，更重要的是技术的应……

“嗡——”

就在楚难一边吃鱿鱼一边瞎想消磨时间的时候，他的手机却亮了起来。

浮现在屏幕上的是那个滑稽的鱼头。

“赶紧找话题啊！想什么呢！你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