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噎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

“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魔女，我们的姐妹……她现在还活着吗？”

“……死了。”

沉默了一下，黑袍男人还是摇了摇头。

何止死了，还是他亲手杀的——但是他脑子有问题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对方既然没主动提那大概就是不知道，那就让这个事情揭过去就好了。

不然的话还是要动起手来，那样会更……

“是你杀的吧，我听说了。”

就在黑袍男人还在犹豫的时候，梅琳却自己先说出了口。

“放心，我们没有什么追究的意思。那个时候她已经彻底疯了，能让她解脱其实是也是好事……但是。”

梅琳顿了一下，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她把不老泉拿给了男人，所以她死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吗？”

“不明白。”

黑袍男人摇了摇头。

“有话直说。”

“是诅咒……”

梅琳叹了口气。

“可能你会觉得她是被你杀的，根本不是被什么诅咒杀死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不把不老泉给男人，她根本就不会沦落到跟你交手的地步……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呵。”

黑袍男人连连摇头。

好吧，虽然他确实也知道肯定有诅咒类的技能存在，可这种稀奇古怪的诅咒……就算真的存在，能绕过去的办法也多了去了。

“直接带我去看看不老泉就好，又或者我出去随便抓个女人过来帮我把不老泉带出来……办法总是有的不是吗？”

“……不一样的。”

梅琳连连摇头。

“诅咒就是诅咒。你以为我们那个姐妹想不到吗？但是她最后还是死了，死在了你的手里……这也是我现在要跟你说的问题。”

叹了口气，梅琳强忍着那股刀锋般的刺痛，直视着黑袍男人的双眼。

“为了白雪好，你可以离她远一点吗？”

“……”

黑袍男人沉默地看着梅琳，一时没明白对对方的意思。

这种事情，跟白雪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女人，你是男人，就是这种关系。”

梅琳的脸色有些难看。

身为女人，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白雪眼神里所蕴含着的那一丝情愫——那怎么可能是学生看老师的眼神，说是少女看情郎还差不多。再加上这两个人又是一路走过来的……天知道旅途中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梅琳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在白雪的城堡里多待一段时间了。现在不止错过了老友的去世，就连白雪这个难得一遇的好苗子也要被拐走了。

这是绝对不行的。

虽然她也带回了同样天资聪颖的仙度瑞拉，但在有白雪的情况下，明显是白雪对她们的作用更大——虽然同为战斗法师，但是仙度瑞拉因为年纪原因，明显少了些沉稳。或许可以成为冲锋陷阵的勇将，但也仅仅只能成为勇将而已。

“但是白雪她不一样。”

梅琳努力地解释着。

“白雪本身就是公主，她的父亲更是没有儿子……她接受的教育实际上本身就是成为女王的教育。只要我们再指导一下，她会是我们之中最好的领导者。”

“……领导者？”

黑袍男人愣住了。

“你是说……”

“没错。”

梅琳点了点头。

“既然她来到了这里，那就是命运让她成为我们的女王。”

“女王？皮鞭？”

隔壁的房间中，正翻阅着小说的白雪羞得面红耳赤。

“这这这这……你怎么会看这些东西啊！这简直……”

“这才有意思啊。”

仙度瑞拉一把揽住了白雪的肩膀。

“咱们女人就该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把那些男人都踩在脚底下……你不是大小姐吗？怎么，不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