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难沉默了一下,看向女子的目光却冷了下来。
别的条件都还好说,只要不是太贵的话都可以当做购买不老泉的方式了——可是让他死一次这算怎么回事?这也能算是条件?
“姐们,这可不是我做得到的事情。”
楚难的语气开始有些不善了。
“要不,你给我演示一下?”
“我做不到,这种事只有你能做到。”
女子摇了摇头,随后将手中的黑猫放到了海面上,任凭黑猫踏水跑开。
“只是要你死一次而已,并不困难。”
“说得倒轻巧,不过我不太懂啊。”
楚难露出了微笑,同时也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要不,劳烦您受累给我演示一下?”
轰
话音未落,滔天的巨浪便撕碎了女子刚刚所站立的位置。
聊天流失败了,现在也只能动手了。
不过在海面上,楚难还真不怕跟这个女人动手。
“铮——”
锐利的镰刀切开了海浪,身披灰袍的女子身形一旋,宽厚的刀刃猛地劈向楚难的胸腹。
巨大而蜿蜒的身躯并不一定是好事,那细长而无用的躯体本身就是最大的累赘。
但镰刃劈下的时候,切到的却不是什么厚实的鳞片。
而是一柄漆着红漆的厚重斧头。
“铁是砍不了铁的。”
勉强架住灰袍女子的镰刀,已然化回人形的楚难一阵牙疼。
一寸长一寸强,作为长杆武器的镰刀无论如何都是比他的双手斧要更沾光的。
不过兵器的强弱,实际上并不在兵器本身。
主要还是看使用兵器的人。
“铮——”
宽厚的利斧砍在镰刀上,令人牙酸的切割声经久不衰——斧头劈不断镰刀的长杆,镰刀也没办法破碎掉那块厚实的斧刃,双方你来我往,硬是打得有来有回。
但楚难却对此并不满意。
他的每一记劈砍都毫无意义,他的斧刃连女子身上的灰袍都无法割破,而女子的镰刀可是能够轻松废掉他一把刀的存在,现在他手中的斧头虽然厚实,但也被砍得满是疤痕,简直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但最危险的是,他不能中招,哪怕一次也不行。
如果被击中,那柄锐利的镰刀怕不是马上就要把他肢解,大家既然都交过手,彼此心里的想法往往也会有些共鸣,他能感觉到对方每一击都想要致自己于死地——既然那柄镰刀可以粉碎一把史诗级的武器,那么把他切了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
可惜,楚难并不会给她砍到自己的机会。
“嗤——”
镰刀横扫,锐利的镰刃直接割向楚难的腰际,但却连楚难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而楚难的身形,也已经伴随着一个跨步,转移到了灰袍女人的背后。
“先说好,我是提倡男女平等的。”
宽厚的斧刃高高扬起,随后对着灰袍女人的头颅猛地劈下。
“你给老子死!”
铮
斧刃劈下,却被调转回来的长杆轻松架住。
“请你务必要死一次。”
明明刚才差点殒命,但灰袍女子的声音却仍旧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知道……”
“你知道个蛤蟆。”
楚难抬脚就踹了过去,他懒得听这些奇怪的疯言疯语。
他只需要知道,这个女人,是敌人,就足够了。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带着相当不错的东西。
“铮——”
又是镰斧相交,楚难颇为心疼地看了一眼又被砍出缺口的消防斧,随后视线全部集中在了那柄镰刀之上,满眼都是羡慕。
便携,攻击范围大,还有这堪称极致的锋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