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难的面前，宠物医院的店员说话很客气。
“您还是换别家吧，给猫绝育这种事，换哪家都能做的吧。”
“这……也行吧。”
楚难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巧合，但对方确实有事也是需要理解的。这年头大家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没必要互相难为，彼此行个方便，至少不是坏事。
但是在楚难跑了八家宠物店之后，他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
“八家啊，每家都有事做不了……”
楚难下意识地看了笼子里的胖橘猫一眼。
如果说一家两家还能是巧合，连着八家都不接，这也能是巧合吗？
“老子不管了！”
咬紧牙关，楚难冲向了第九家宠物医院。
还好，这次宠物医院倒是没有推辞，楚难成功地把胖橘猫送了进去。
以绝育的名义。
但是楚难没想到的是，这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第八百九十八章 招财猫
“什么？你真把那只猫送去绝育了？”
来到楚难家做客的半鱼人愣了一下，过来蹭猫撸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扑了个空。
“你不是说猫这玩意不做绝育好点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破猫自己选的，它已经往我枕头边叼了三回死老鼠了。”
想起那只胖橘猫的战绩，楚难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他现在住的这个小区环境也算不错，平时卫生状态也还可以，怎么都不像是能招老鼠的样子，天知道那个胖橘猫是从哪里把老鼠叼回来的。
“第一次的时候我就跟那个破猫约好了，有三次的话我就带它去割蛋，现在它做到了。”
“你啊……猫叼老鼠给你是嫌你没有捕猎能力，谁让你废物到连老鼠都抓不了。”
半鱼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撸到猫的他也只能靠口嗨楚难寻找乐趣了。
毕竟那只胖橘猫还是挺亲他的，每次他过来玩，那只胖橘猫都会凑过来舔他的手，乖巧得不行。
“不过有一句说一句，你真不该跟猫置气……起码在我们做生意这边是有讲究的。但凡养了猫的都得好吃好喝供着，猫都是招财的，你对猫不好的话，猫一生气，你生意就要难做。”
“哈？你还信这个？”
楚难斜了半鱼人一眼，天知道这小子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套大杂烩理论。
神***做生意的要供着猫，这明明是陆上才有的风俗，海里哪来的猫给半鱼人喂？至于招财猫这一套……那都是会招收的雕像，压根就不是活猫，又怎么来的好吃好喝这一说。
不过他也已经习惯半鱼人这种满嘴跑火车了，毕竟他自己也是这样——又或者说，朋友之间闲聊还非得刨根问底去较真才是有问题，本身就是吃饱了之后喝茶吹水，自然是什么话都能往外蹦。
“……你觉得我在说瞎话？”
半鱼人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我认真的，招财猫这个是真事，我有个亲戚最近就是，他家里养的猫跑了，然后生意直接跳水，现在人已经去火星当苦力了，听说要干三十年才能把欠的账还清。”
“这样啊……”
楚难连连点头，心中却还是不以为然。
什么最近有个亲戚，无中生友这一套都出来了，还去火星当苦力……怎么不说被送去非洲挖煤？说到底还是迷信的玩意，但是要知道这年头可是讲科学的，他又怎么会信这些奇奇怪怪的无稽之谈。
“你真是……哎，等你吃了亏就知道了。”
半鱼人摇了摇头，随后起身走了，没撸到猫的他要回家去打游戏解压了。
只留下楚难正大口大口地往下灌着茶水。
没办法，烟瘾上来了，他又不想戒烟好几天现在破功，也只能靠喝茶水来缓解一下了。
伴随着半鱼人的离开，整个房间似乎在一瞬间便静了下来，只留下楚难喝茶的声音，还有远方传来的嘈杂声响——那是行人的喊话声，车辆的行驶声，还有呼啸的风声混合起来的声音，声音并不大，更像是徘徊在耳边的沙沙作响，但正是这不大的声音却让楚难听得头皮发麻。
太安静了，实在是太安静了。
没了那只胖橘猫之后，偌大的房子此刻简直就像一座坟墓一样。
充满了死一般的寂静。
“……淦。”
暗骂一声，楚难直接打开了电视，随便挑了一个游戏直播来看。
虽然这种直播说白了也只是主播的自言自语，但热闹的直播和满屏的弹幕确实让屋子里死寂的气息被稍微冲淡了些——这也让楚难好受了不少，刚才那种寂静的氛围甚至让他开始想念邻居家的电钻了。
哪怕电钻声音再怎么吵，但总比一点声音都没有要好太多。
“还是码字吧……今天的全勤还没写。”
叹了口气，状态稍微好了点的楚难坐到了工作台前，拉开键盘准备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