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吐出去。

“呸。”

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小胡子男人呲了呲牙。

就像是把恶魔打入地狱一样。

为什么恶魔们可以自由来到凡人的世界，但是凡人们却难以在活着的时候前往地狱？原本人们都以为地狱是在人们的脚下，是用来关押罪犯的牢笼，可事实上真的是那样的吗？

小胡子男人不知道这些密辛，他只知道下楼梯的时候会比较省力，反过来上楼梯的话就要费力了。

就像当年拼死拼活才送去十几人的地狱远征军一样。

“把二号试验场打开。”

梳洗完毕，回到岗位上的小胡子男人轻车熟路地发布着命令。

“有活体恶魔要送进来了，这次不是那种见到血就兴奋的**，是真正吃灵魂的玩意，都打起精神来！”

“活体恶魔……不是丢了吗？”

有身穿白色袍服的神甫凑了过来，低声询问着。

“教皇那边的意思不是说别去，容易出问题……”

“他是说我们别去，他自己去。”

小胡子男人轻轻摇头。

“另外你记住，今天出去的也不是教皇，仅仅只是一个不知道名字叫什么的男人而已……我们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我们自然也管不住他，明白吗？”

“好的，头儿。”

白袍神甫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小胡子男人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

“啊……对了，头儿，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教皇给我们一点他的血，就一点就好，我们真的好奇……”

“……你也是不怕死，怕不是研究恶魔太多脑子都疯了。”

瞥了白袍神甫一眼，小胡子男人摇头失笑。

“如果你敢取的话，自己去找他就好……提前跟你说了一句，他今天的早餐是五个饼子，两条咸鱼。”

“五饼二鱼？无尽的神赐？”

白袍神甫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疯了吗？至于用这种方式来找死吗？”

“他没疯，他一点事也没有。”

小胡子男人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说，你居然想要他的血，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还很清醒。”

野外的营地中，脑袋上扎了一圈绷带的安德斯紧咬着牙关。

“你继续说就好，我还没疯……”

“你认真的吗？通用语……又或者说你们口中的恶魔语里面有些词汇本身就是有力量的，学了之后你就算是半个法师了。所以你觉得你一点底子都没有，真的能当法师吗？”

安德斯的面前，正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写字的双角恶魔叹了口气。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改天，改天再学……好了我知道你脑子受得了，我是怕你牙口受不了，你这咬了多长时间了？”

“好了，停吧。”

察觉到不对的楚难直接抬手叫停，他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别人拿命学习是说说，安德斯这个学习是真的拿命来学——虽然自带翻译系统的楚难并不能理解所谓的恶魔语到底难在什么地方，但只看安德斯那脑袋都快爆掉的样子，楚难就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容易学的玩意。

换句话来说，这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一门语言了，说它是某种特殊的工具更为合适。

“小子，好好学吧。”

叹了口气，楚难拍了拍安德斯的肩膀。

“加油，有缘分的话，我教你学j**a。”

“……哈？”

安德斯愣了一下。

恶魔语他是能理解……可是那个什么j**a又是什么玩意？这个古怪的词听起来就有一股能让人变成秃顶的气息，难道也是拥有力量的语言吗？

果然，世界真的太大了，他不知道的还太多了。

“好，我以后跟你学……哎？”

才刚刚站起来迈出一步，安德森便仰面朝天跌了下去。

明明才学了仅仅一个小时而已，他的体力和精力就都已经灯枯油尽了——很明显，双角恶魔确实是用心教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差点把他给教死了。可是现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