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必呢。”
楚难也叹了口气。
“你直接说不就好了吗?还非得这闹到这个地步……上,鱼头,给他整个活。”
“好嘞!”
半鱼人拖了一张渔网过去,抬手一兜就把敖烈整个吊在了半空中,渔网在敖烈的皮肤上勒出道道血痕,剧烈的痛楚让敖烈猛地闭上了眼睛。
“楚难!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态度吗!”
哪怕再怎么痛苦,敖烈也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怒斥着楚难。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哎,还是嘴硬。”
摇了摇头,楚难对着和尚招了招手。
“去,光头,你给他整个狠活。”
“别找我。”
和尚鄙夷地看了楚难一眼。
“太脏了。”
“……嗯?什么太脏了?”
正在忍受痛苦的敖烈愣了一下,却发现扶着折凳的楚难居然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半鱼人挥挥手。
“有一说一,确实。”
楚难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都撤下来吧,我们不能对朋友这样。”
“……哎?”
敖烈愣住了。
没等他回过神来,两只山羊已经被牵走了,就连他的脚也洗净擦了药——实际上以龙族的恢复力,那点皮外伤不用擦药也能一刻钟就好,但现在的敖烈却已经无暇顾及那些了。
他只知道,有些不该停的东西,停下了。
“你们这群恶徒!走狗!畜生!”
敖烈连忙破口大骂。
“你们以为你们绑架的是谁!你们绑的是西海龙王!你们必死……”
“是啊,所以很对不起,我们真的觉得很惭愧。”
叹了口气,楚难对着半鱼人挥挥手。
“鱼头,去给他解开吧,是我们对不起他。”
“哎!你要干什么!”
吓了一跳的敖烈拼命地挣扎着。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你……我求你了!你先别解开!我马上就要出来了……别!别走!我说!我什么都说!”
“……啊?”
楚难愣愣地回过头,上下打量了敖烈一眼。
“您不是堂堂西海龙王,什么都不知道吗?怎么就……”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敖烈连忙挣脱了绳索,整个人冲过去就往半鱼人的渔网里钻。
“赶紧把我吊起来!吊起来我就说!快……”
“吊起来你就出来了。”
楚难呵呵地笑了。
随后一斧头擦着敖烈的耳边劈在地上。
“多少年的交情啊,敖烈,你的意思是我还比不上你自娱自乐一下……这让我很伤心你知道吗?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楚难,多少年的交情,我也跟你说句实话。”
敖烈沉默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着楚难的眼睛。
“这个事就当他过去了,好吗?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事情又或者说,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无关,你没必要去管,各人有各人需要面对的东西……”
“嗨,这种话就不用说了。”
楚难摇头失笑。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把事给结了再走啊。”
“有些事不能这么糊弄过去的。”
敖烈咬了咬牙,还是扯掉了捆在身上的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