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真冬老师会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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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一度安静到针落有声的地步,意识到女儿是已经在失控边缘的白银父亲,也顾不上想看安洛倒霉那一幕的好奇心,便为了避免被殃及鱼池,二话不说就找了个借口溜回去了,准备明天再问问惠惠战况如何。
莫名被卷入的家庭纷争的桐须真冬倒也是真的很无奈,可但还是在安洛的恳求下坐在一旁,成为限制白银圭暴走的限制器.....因为外人在的话,白银圭怎么说也会为自家人的面子考虑,所以多少都会有些收敛。
作为安洛明面上的亲妹妹,惠惠倒是吃起了冰棒兴致勃勃的围观,不仅没有要帮安洛的想法,甚至因为觉得有趣、也为报一直以来双方的纷争中总是落入下风的不甘,打算找准机会就落井下石。
作为掌控全局的核心人物,双手抱胸的白银圭则坐在单人沙发上,颇有一种高高在上女王感觉的将左脚叠在右脚上,沉声问道:“安洛,现在你好好的解释一下,身上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吧?”
“又省略了哥啊......”
“我现在很生气,不要再玩花样,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清楚。”
“不.....圭,你可能搞错了很多。”
“搞错?”
“对,从一开始你就已经错了!”安洛很是大气的用腾出的手,一巴掌“啪!”的拍在身旁惠惠的大腿上。
“——疼~~!”疼得反射性一口咬掉了冰棒的惠惠,立刻张牙舞爪就扑了上去:“你干什么!?”
“啊、抱歉,我腿有伤,只能拍你的了。”毫无诚意的轻飘飘道了声歉后,安洛便伸手指向自己腿上伤口的位置说道:“圭,你应该也清楚吧?我现在可是半残的状态,你说,我要怎么去风俗店?”
“嗯?这和......”
“你真的完全是个小孩子吗?保健体育难道没学过?去风俗店肯定是真枪实弹的上了,我这样什么都做不了好不好?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去风俗店了?”安洛一改先前的守势,大胆的进攻且谴责起了听信惠惠的谗言,对他进行不讲道理责备的圭:“难道哥哥我在你眼里,是那种就算腿部重伤,还会去风俗店的男人吗?!”
“不、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话说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我可不记得有把你教成这样,竟然会歧视伤残人员!明明知道我不会去风俗店,而且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去!却故意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嘲笑我的腿受伤了!哥哥真的要哭了啊!不.....已经要哭了!”
在刻意指责、诱导舆论焦点与方向同时,安洛还故意像为了寻求慰藉一般,趴在一旁没能逃走被迫留在这里的桐须真冬大腿上,将脸埋在这前专业的花样滑冰运动员柔软且富有弹性的大腿,为了装哭还装模作样的干嚎了两声。
“等、等等?!.....你在做什么?!”桐须真冬反射性身体后仰想躲开,却还未来得及把安洛推开,安洛却先一步委屈控诉说:“老师!我的心里是真的疼啊!最信赖的妹妹竟然也会这样欺负我!”
“哈、哈啊?.....那个,没事、没事......”
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单从安洛的言辞上看,好像确实是安洛受了委屈。
想到他父母双双出轨,作为一名少年却为了拉扯不靠谱的妹妹,每天不仅辛辛苦苦工作,为了打工挣学费、还摔成了这样,现在似乎还被冤枉了去风俗店似乎是真的很可怜。
因他这突然的举动,冷静不下来陷入慌乱的桐须真冬,没有办法了冷静思考只能以表明去判断,忍不住便动了恻隐之心放下了往日对他的成见,将手放在他的头上的不是很熟练的抚摸,还夹带着难掩的羞涩安慰道:“没、没事,你已经很努力了,我知道的,所以.....那个、没事、没事.....冷静一点。”
“最该冷静的是老师你吧?这家伙肯......”
想拆穿安洛的惠惠,话还没说完就被念动力固定了脑袋和下巴,嘴唇也给按住一下止住了话锋,还在无法抗拒的力量下站了起来,被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强行清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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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唐突离开的一幕,视线在安洛身上的桐须真冬与白银圭都没有注意到。
其中完全没有想到安洛所言那层面的圭,倒是因为安洛的血泪控诉僵在了位子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事实上,也就在安洛提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确实忽略了这相当重要的一点,因此只是听上去安洛说的还真没有错,如果.....把人都往最坏的方面去想的话。
可她也明白以安洛的性格,不应该有这样近似于被迫害妄想的想法,没有意外的话这应当是个圈套,可事实上她被说的也确实有些愧疚,甚至真有些担心如果自己真的被误解了,给安洛带来了这样的精神伤害该怎么样。
正是因为太过善良,此刻的圭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
这时,作为她们家庭教师的真冬也看了过来:“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洛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不是,那个.....情况上这件事可能存在,可是我绝对不会对安洛哥幸灾乐祸!老师!还有安洛哥!请相信我!”作为一名无可争议的好孩子,白银圭面对晚上总会教导自己的桐须真冬显得很是敬重,因此慌忙的摆手否定这指认。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会这么想,可受伤的人心里就比较脆弱容易乱想,而且既然确实存在冤枉的事实,那就快点给安洛道个歉吧。”
“确实去风俗店应该是冤枉,但是.....他身上也确实有香水味道,而且还不止一个,这里面肯定......”
“——老师,圭根本就是在找借口,不想承认错误,所以才故意找借口!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早就料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才故意强留着被桐须真冬的安洛,头也不抬的就打断了她在这丰润的大腿中,闹腾着控诉起了她的阴谋。
“啊、是、是是,你别乱动!拜托了!我、老师一定会主持公道的!所、所以求你了不要乱动!”
有些绷不住脸色的真冬,因为他在自己的腿上乱动,控制不住的红了脸,同时也因为他是行为没有办法正常的去思考。
白银圭也看不下去的制止道:“安洛哥!你到底要趴在老师身上多久?男女应该保持.....!”
“没事的,老师不是学生!没有必要在意男女间的社交距离!而且老师就是学生最温柔的港湾啊!”安洛以大道理的正论打断白银圭,避免让桐须真冬从这突然的亲密接触,带来的混乱中回过神,同时也是立刻道:“老师!事情都已经这么明了了,你倒是快主持公道让圭给我道歉认错啊!”
“说、说的也是.....圭,安洛虽然平常很胡闹,但你这次也过分了,快点给他道歉!”
因为安洛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被催着、也被趴在大腿上,始终没有办法冷静思考的真冬,无法冷静下来细想这事情原委和依旧非常明显的疑点,便根据表面上的情况做出了判断并催促着她道歉,希望自己能快点摆脱这个奇怪的处境。
现场的混乱也令白银圭像是受了委屈,被教师冤枉的学生似的垂下了脑袋,毕竟还只是个初中生的她,由于在外一向都是个好学生,同时也明白自己确实存在冤枉安洛的地方,所以还是在大势面前屈服。
“对不起.....安洛哥.....让你误会了,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幸灾乐祸.......”
“——道歉只是嘴上说说就够了吗?那还要警察做什么!诚意啊、诚意!给我拿出点诚意来!”
见计划进展顺利,安洛瞬间从真冬大腿上抬起头来,看向前面低下头沮丧道歉的圭,完全没有要作为兄长大度谅解妹妹的想法,反而打算借此来制裁一下过去老是对他说教的妹妹,明确一下彼此间的家庭地位。
如果可以他想瞬间翻身做主人,实现在医院时阐述过的野望,比如让妹妹好好伺候自己的想法。
但这一幕,倒是让好不容易得到解放的真冬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劝道:“你好歹也是哥哥吧?竟然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