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走到转角处,转角处却先走出了个熟悉的人.....一位面容冷若冰霜的冰山美人,也就是住在他隔壁的古板教师——桐须真冬。
“呃.....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目睹这预料之外的存在,安洛下意识就止住了脚下的步履。
“老师!汝快帮帮吾辈吧!汝也听到了啊?吾辈这逆子对吾辈这当爹的也从未抱有任何的尊重啊!”
扮演着无助老父亲的巴尼尔,几乎是泪声俱下的控诉:“这逆子从小除了学习令人满意,其它方面简直都不是个人!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现在竟然.....竟然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放过!故意灌醉了想带回去做些苟且之事!!吾辈.....吾辈实在是心痛!可是就算是要大义灭亲!吾辈也实在是不能再纵容这逆子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了啊!”
“你胡说八道个什么鬼啊!我.....嗯......”
再度对巴尼尔呵斥了一句,接着就想对桐须真冬辩解一下的安洛,才张嘴却突然又犹豫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这还真不好解释,所以.....纠结再三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问:“我要说,这孩子是自己喝醉的,我是好心带她回家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信吗?”
“荒谬.....无耻!我把这话告诉警察,你说警察信不信?”
对他失望到了极点,甚至都给气得颤抖的真冬,在说话间还取出了手机并一边以看垃圾的眼神看看一边说:“.....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个性格比较恶劣的孩子,没想到.....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恶劣到这种程度!”
“等等!你倒是让我先解释一下吧!?只听一面之词,是不是有些太过武断了?”
“行,解释。”真冬暂时停下了打电话的行动,冷眼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解释这件事。”
“.....这个,我到底该从何说起比较好?”和先前的情况差不多,真让他解释安洛倒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而真冬却是看向他怀里醉醺醺的少女问:“你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我问,首先.....请解释一下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喝醉了呢......”
“为什么会在卡拉OK喝醉?这种地方不可能把酒卖给高中生.....你是有备而来吗?”
“.....不是,这个是.....怎么说呢?”
没有办法解释的安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自诩巧舌如簧,可面对这各种意义上都没有办法解释的情况,他也是真的好没辙了。
这并非是难以解释清楚这种程度的问题,而是全部坦白清楚都解释不清,甚至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的僵局,因此饶是他对此也是犯难了。
就算坦白自己是极道组织的人,估计因为高中生的伪装存在也难以让真冬信服,让奏睡醒了帮自己解释.....那简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虽然说只是吵架和好喝酒好像也可以,但真冬也是见过奏的稍微聊过,可就算只是稍微的聊过也会明白奏不可能自己喝酒......
因此这最关键的问题是劝女孩子喝酒,而且还让人给喝醉了这事情本身,就是个相当大的问题.....正常男性都很难证明自己并没有对被自己灌醉的美少女动过歪心思。
.....安洛很是郁闷犯难,旁边倒是已经完成引火准备的巴尼尔,已经不再说什么的完全就躲在真冬身后。
他一脸畅快的对着空气大快朵颐,享受着安洛此刻几乎想杀了自己,却又不能动手的抓狂情绪.....满是畅快笑意的看着他的眼睛甚至仿佛还在说:我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得好好感谢我才是。
某种程度上还真就是这样,如果他带来的不是桐须真冬,是白羽和圭估计他得原地爆炸了,当然.....在此之前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和巴尼尔这玩命坑自己的家伙拼命。
或许也是避免了拼命的结局,巴尼尔才选择了桐须真冬这个不上不下的人物,将娱乐尽可能提升风险也尽可能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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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巴尼尔坑害的安洛由于实在解释不清楚,终究也只能放弃解释了,而桐须真冬几次想要报警,却依旧也没能狠下决心。
毕竟安洛表面身份只是个学生,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因对方的一时邪念,去毁掉他一个学生的一生,特别这学生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这个逆子就全权麻烦老师来教导了,吾辈是真拿他没有办法!若老师能让他重新做人吾辈一定全力报答,还请、还请务必助吾辈让这逆子改邪归正.....!w”
扮演着无力老父亲的巴尼尔虚弱的单手扶墙,叹着气就把事情全部推到了真冬身上,话语的最后声音甚至都在颤抖着。
这乞求的视线、虚弱的身影与颤抖的嗓音,让桐须真冬实在无法拒绝这可悲的父亲,而且巴尼尔也不等真冬拒绝就已经控制不住内心悲哀的掩面而去。
光看他的背影.....从不住颤抖的双肩来判断,似乎是对教子无方实在是忍不住选择了掩面而泣,但安洛明白——他一定是快要憋不住笑了。
可手里抱着个少女的他实在腾不出手,不然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掏出魔剑砍他,不过不明真相的桐须真冬却被巴尼尔的演技欺骗,认为他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才会在人前这般失态。
这瞬间令她作为教师、教书育人的使命感止不住的熊熊燃烧了起来,看着巴尼尔消失的背影,极为认真的沉声保证道:“——请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他重新做人的!”
“那个.....我觉得应该一直是个人才对......”在真冬身后的安洛冷汗直流的,忍不住低下头用奏的肩膀衣服擦了一下汗。
“否定,你不是!”
“呃.........那我是个啥?”
“变态!”桐须真冬毫不犹豫地断言,并伸手就想夺过他手里的少女:“把这孩子交给我!”
“.....行吧,你高兴就好。”
安洛也没有抗拒,随手就把奏递了过去。
然而.....或许是看他抱起来相当轻松的样子,桐须真冬低估了奏的体重,也高估了自己的体能。
就算奏的身型很是娇小、看起来很轻,可怎么说也得有八九十斤吧?不锻炼的男人都不一定能好好抱住,寻常女性根本就没戏。
桐须真冬虽然不算寻常女性,曾经是个花样滑冰运动员,可惜她有锻炼柔韧性和耐力却并没有锻炼爆发力。
要知道耐力和爆发力是两回事,那是两种不同的肌肉——白肌与红肌,从纤细的体型看知道基本都是耐力的红肌,膨胀型爆发力并没有多少,或者说.....花样滑冰这项运动就不能去锻炼爆发力,不然的话优美的体型可能就会被隆起的肌肉毁掉。
因此这一递,些许动能加少女本身的重量下,立刻让耐力优秀力量不住的桐须真冬支撑不住,整个人连带着怀里的少女就往后倾倒。
伴随着“咔嚓”一声,高跟鞋的鞋跟直接就断掉了,她的脚下瞬间就跟着歪了一下。
“——呜?!!”
真冬吃痛的紧蹙着眉头,眼看着就要连带着抱不住的少女,一起往后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