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桐须真冬立刻僵住了,纵使万般不甘却只能重新退回去,让安洛露出胜利的笑容,还追加补刀:“就是了嘛,当教师就应该明事理呀。”
“闭嘴!你这变态!”真冬咬着唇瓣气愤的瞪了过去。
“是是~啊、说起来,为什么老师会出现在KTV?”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说一下又没有什么,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巴尼尔那家伙把你叫来的吧?”
“竟然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你还真有够失礼的!”
“所以说啊,我都说了很多次了,那真不是我爹。”
“就算你父亲对你管教严厉了点,不认自己的父亲再怎么样也太过分了,难怪你的父亲会那样.....可怜的请我帮忙。”
或许是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帮助巴尼尔,只能违背与无助父亲的承诺,在说话间真冬的脸色也跟着覆上了一层阴影。
稍稍瞥了她一眼,将这一幕映入眼帘的安洛,基本也能猜到她现在在想什么,心里是无比的憋屈。
可却在反复张嘴了几次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进行无意义的纠正。
当然这也不是他不想纠正,而是这“无意义”的意思在于,他明白这解释不会有人相信,也知晓巴尼尔肯定在事前说了很多,对他不承认的行为提前打过了预防针。
而且过去他就已经做过许多次辩解,但没有一次让人信服.....原因倒是在于巴尼尔早就把身份证明给他们看了,因此比起口头上的言语,还是政府的文件更能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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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
安洛在确定了没有人之后,才将车上两名无法行动的二人,一起带到了桐须真冬的房间。
正常情况下应该把醉酒的少女送回家才对,可是考虑到她这醉醺醺的样子,送回家实在有些不妥.....立华江世说不定会真误会很多。
万一一个想不开,以下犯上的掏枪怎么办?这点安洛觉得自己必须考虑。
虽然可能性不是很高,可恩人和女儿哪个更重要自然是不言而喻,女儿要是被人侵犯就算恩人正常也不可能原谅的了吧。
而就算他说自己什么也没做,正常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奏确实不是会主动喝酒的人,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他灌醉。
一名男性灌醉一名美少女,这其中的理由简直不要想就知道,这种情况他也是真的有口难辩啊。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是连自己的家都没有回,直接就躲在桐须真冬家里。
原因也是和带奏来这里差不多,要是让家里的女孩子看到,他同样也是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自己。
“老师,可以帮个忙打个电话吗?”
在望着放在真冬床上的少女烦恼了一小会,安洛的视线不自觉就看向了沙发上端坐着的桐须真冬。
“拒绝。”
“.....我都还没说具体内容啊?”
“愚问,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全部拒绝!”
对安洛的不满在这路上已经达到了顶点的桐须真冬,想都不想的就以斩钉截铁的态度坚决拒绝了他。
“别这样说呀。”一点没有正常人被拒绝的尴尬,安洛只是带着无害的微笑道:“虽然路上我确实有些不对,可能惹你生气让你不满了,但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就爽快的原谅我吧。”
“可笑,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你成为朋友了。”
就算安洛改变了策略,真冬却是依旧冷笑着不给他好脸色。
“真是过分的女人呀,你忘了这房间是谁打扫的吗?”
“是你的妹妹,这和你没有关系。”
“但没有我的帮助,也没有人会帮你打扫吧?”
“那是两码事!.....还有!就算你想挟恩图报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为了避免被说服,桐须真冬再度以坚决的态度,意图彻底的拒绝他的任何提议。
这让安洛不动声色的就坐在了她的身旁,无视了她上半身侧移想逃走的行动,就望着天花板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唉,好吧.....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明白就好......不过你不是会简单放弃的人吧?”
桐须真冬几乎将警惕写在了脸上,还下意识的以双手护住胸口。
“别这样啦,我不会袭击老师的。”
“.....真的吗?”
“唉、你对我真是有够不信任的啊,明明我一直在心里都十分尊重、爱戴你,想要和你亲近一些的。”
“我才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你了,不过.....亲近?”
“没有奇怪的含义在里面,还请务必不要误会了。”
面对这警惕性又一次上涨的女人,安洛忍不住苦笑着的摆手,随后看向床铺上睡的正香的少女,露出满是关爱与疼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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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在桐须真冬忍不住想说什么事,感觉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的安洛,才缓缓以沉重的口吻说道:
“老师.....你并不知道吧,奏这孩子啊.....她其实患有十分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在一个多月前在医院里被医生断言了,如果没有合适的心脏移植就活不到明年。”
“哎.....?你.....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