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堂主,这里不接待男客,无法留两位歇一晚,实在抱歉!”温玉冰淡淡说道,她知道大弟子是故意吓唬人家,对他的恶作剧也是无可奈何。
她冷漠如冰,即使说话,也毫无感情,加之直接逐客,范希圣习惯了高高在上,心中自是恚怒异常。
但看了一眼淡淡微笑的萧月生,只好压下怒火,努力笑了笑:“无妨,范某去大圣镇歇上一晚即可,……犬子顽劣,劳贵派烦心,在下惭愧!”
这些客套话,温玉冰懒得多说,只是淡淡摇了摇头,盈盈秋水般的目光转向萧月生。
萧月生转头扬声道:“小情,你替我送范堂主下山罢。”
“是,公子。”小情一身白衣,轻灵活泼,柔脆的回答,自屏风中转出,袅袅而至。
范存义色心难改,刚刚被萧月生放下站地,便怔怔的望着小情,目瞪口呆,魂飞天外,恨得范希圣牙根发痒。
望着范希圣父子消失在房门口的身影,萧月生转身对冷漠如冰的温玉冰笑道:“师父,这可是放虎归山啊——!”
温玉冰气质渐渐变得柔和,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对你来说,还不是放犬归山?!……说——!是不是又在那人身上作手脚了?”
萧月生缓步来到圆桌旁,坐到温玉冰身边的锦墩上,嗅着她身上幽幽清香,摊了摊手,笑道:“没有!……师父的命令,我岂敢违抗?!”
“真——的——?!”温玉冰明眸微斜,睨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也就说得好听,自己这个师父的话,如今对他可是越来越不管用了。
萧月生用力点头,抚着唇上的八字胡,带着莫名的笑意:“我倒想看看,这个范希圣到底有没有胆子报复,他隐忍的功夫了得,嗯,也难怪霹雳堂独大!”
“我倒不是怕霹雳堂,只是少林派可惹不得!”温玉冰玉容郑重,神色严肃。
萧月生有些无奈的苦笑:“师父,少林派固然不可小觑,但咱们也不必妄自菲薄,没什么可怕的!”
一时半刻,自己的师父还脱不去小门小户的意识,总觉得那些名门大派高不可攀,神秘莫测,而估低了自己的实力。
……
范希圣父子到了大圣镇,已有人恭候,便是副堂主赵昭南,长老李慕风则留在堂内坐镇。
赵昭南早已安排好了客栈,派出两名弟子,守候在大圣镇的入口,算准了水云派不会容他呆在山上。
“堂主,如何?”乍进客栈的房间,赵昭南便递上茶水,迫不及待的问。
范存义已到另一个房间休息,他这几日被折腾得惨不忍睹,此时虽然恢复了身体,此时松懈下来,却感觉疲惫不堪,已是睁不开眼睛。
范希圣坐在桌旁,接过茶盏,摇了摇头,脸色沉重:“没想到,水云派竟是深藏不露,那位萧南秋,实在是一个可怕的高手。”
“这么说,咱们不能轻举妄动了?”见到他沉重的脸色,赵昭南抚着清髯,微皱眉头问。
范希圣放下茶盏,叹了口气,点点头:“嗯,明日,我与存义出发,去一趟少林寺,让我师父替他看看,我总觉得不放心,……顺便向师父请教一下,看看这个萧南秋的功力究竟有多深。”
第54章 侍妾
清晨,薄雾笼罩着澄亮如镜的寒湖,精致的寒烟阁在雾中若隐若现,缥缥缈缈,仿佛天上的宫殿。
寒烟阁二楼,萧月生的卧室很大,约有原来小屋的三四个大小,最夸张的莫过于他的那张大床,能够躺下十来人,可以在上面尽情翻滚,不必担心摔落于地。
整张大床由古老的檀木制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情宁静平和,利于酣睡。
屋外寒意森森,屋内温暖如春。
轻纱幔帐中,大床上的情景若隐若现,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上面躺着的,绝不是一个人。
宽敞的檀木床上,萧月生半坐半躺在正中央,身下垫着锦枕,手中一只白玉杯,温润如玉的脸上若有所思。
他身边两侧,各有一张鲜花般的娇颜,娇嫩欲滴,桃腮绯红,艳若桃李,眉宇间一片慵懒与满足,却是他的两个侍女小蝶与小情。
她们的体质尚不堪萧月生的鞭挞,此时倦意未消,静静沉睡,修长的睫毛合在一处。
如墨染般的秀发铺陈于锦枕上,趁得肌肤越发莹白如雪,月白的暖衾将她们诱人的玉体裹住,却遮不住那蜂峦起伏的曲线,随着她们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萧月生的一只大手捂在小蝶高挺的玉乳上,静静不动,只是用掌心体会着它的温软与细腻,另一手把玩似的端一只白玉杯,杯身雕有两条神龙,古朴苍莽的气息呼之欲出。
这只双龙杯殊为奇妙,内里蕴着数个阵法,与一座练丹炉颇为相肖,不仅可盛下一桶的酒,还可令酒质更加醇厚悠长,又可抑制气味的散发遗失,酒在出杯之前,外人难以闻得到酒香。
萧月生原本的性子渐渐显露,整个人越来真懒散,越来越追求享受,颇有几分不思进取、贪逸恶劳的意味。
小蝶与小情两人,被他收入房中,是顺理成章之事,即使是他的几位师妹,也未觉惊讶,只是吃一通醋,发一阵子小脾气罢了,这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温玉冰先是征求了一番两女的意见,她们自是不会拒绝,含羞带怯的答应,便不声不响的成了他的侍妾。
有了她们两个,萧月生更加懒惰,整日里与两个小丫头耳鬓厮磨,细心的调教两女。
以双修之法提升她们的修为,再授她们琴棋书画之艺,三人整日窝在温暖如春的寒烟阁内,柔情蜜意,仿佛是一个不上早朝的君王,令几位师妹看得捻酸不已。
温玉冰也头疼不已,但大弟子的本领莫测,通过每天傍晚与他的散步闲聊,知道他只是静等时机,聚攒水云派的实力,所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轻啜一口清秋露,萧月生呼出一口气,醇香扑鼻,床边的轻纱幔帐轻轻飘动,他的脑海出现了一个亮点,在一幅地图上移动,就像后世的卫星定位系统。
天下江山,万里河川,皆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呈现,在上一个时空,他便已经尽收入脑海中,即使他已来到了这一个时空,但地形地势并无什么变化,变化的,仅是历史与人罢了。
萧月生再次轻抿了一口清秋露,清凉透心的感觉散布全身,这是他取自寒湖之水,与一些奇花异果所酿,并溶了一些培元丹进去,喝下去,仿佛晚夏初秋的露水,韵味无穷。
此时,他正在思索着范希圣的生死,是否要除去他。
任何人,只要与他接触,被他得到对方的精血,以他的元神感应之力,便可以直接感觉到对方的位置,若是贴身之物,也可以,却只能是大概的位置,需要靠近才能寻到。
范希圣离开时,他的头发已不知不觉被萧月生所得,他的性命,便攥在了萧月生手中。
天人感应术一起,脑海中会呈现出他的位置,只需发动一个瞬间移动,直接出现在他身边,取其性命,探囊取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