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怕他白白拿了秘典?”林晓晴巧笑宴宴,笑靥如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嗲声问道。
“你们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萧月生摇摇头,无奈苦笑,重重饮了一大口酒。
此话登时惹得众女不满,李若云轻哼一声,倒未说话,柳清泉却娇嗔道:“臭师兄!”
温玉冰一直静静听着她们说话,虽玉脸清冷,目光却柔和安详,令众人如沐春风,闻听萧月生此言,也不由横他一眼,带着嗔意。
杨玉琪端坐于林晓晴身旁,玉峰高耸,撑起丝袍,玉颈修长雪白,宛如象牙,她喝了一口清莲酿,红唇顿时湿润,娇艳欲滴。
她香舌微抿唇上残酒,轻哼道:“师兄何来此话?难不成真的白白送人秘典?”
“唉——!”萧月生无奈,对几位师妹的小家子气无言以喻,放下白玉杯,坐正身子,缓缓道:“他若不识趣,不必多做,只需将纯阳秘典的消息传出去便是。”
众女齐齐一怔,随即忙不迭的点头,柳清泉咯咯笑了起来,抚掌笑道:“师兄你好狠毒!”
萧月生装作未听到,端起白玉杯,仰脖一饮而尽,对身旁的贝锦仪与周芷若笑道:“夫人们,夜色已深,咱们打道回府!”
贝锦仪与周芷若抿嘴低笑,却笑而不语。
二女冰雪聪明,李若云几女对丈夫的心意,也隐约明白,故虽已融入水云派中,仍小心行事,在她们面前不与丈夫作亲昵之举,以免惹她们伤心。
“师父,瞧瞧,师兄嫌弃咱们啦!”柳清泉狠狠剜了萧月生一眼,转向温玉冰,娇声告状。
“就是!”杨玉琪也跟着起哄,微笑附和。
温玉冰横了他一眼,她此时自然要向着女弟子们。
萧月生知道众怒难犯,自己纵是辩才无碍,也难敌几位师妹群起而攻之,忙拉起两女,身形一闪,已是消失不见,逃之夭夭,惹得一片娇嗔之声。
他既已离去,琼林中便显得空落落的,众女无心再呆下去,也起身离开,回去睡觉,意犹未尽之感淡淡环绕。
“师兄就会扫兴,师父,你可要好好骂骂他!”柳清泉撅着饱满的樱桃小嘴,一边收拾着玉桌上的东西,嘴中娇哼。
“好好,我会狠狠训他的。”温玉冰露出一抹笑意,点点头,对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弟子,她格外宠溺。
……
紫山之巅,冰雪覆盖。
一片苍劲老松披着白雪傲然林立,化成了颗颗琼树,与寒谷夜晚的琼林一般。
银树雪枝的松林中,有一座三边间的松木屋被银枝掩映其中,随着罡风凛凛,树枝摇动,若隐若现。
东面一屋,月白地毯铺陈,摆放一张矮榻,数张紫藤椅,墙壁被书架遮住,屋内光线柔和,淡雅素净,坐于屋中,能够听到外面隐隐的轻啸声,乃寒风吹过树梢所发。
中间一屋,则摆着一尊丹炉,约有一人来高,乌黑黝黝,毫无光泽,透着浓郁的古朴苍劲。
最西一间,堆放着一些药材,多数是由玉匣所盛放,东墙木架上,分隔成几层,每层皆摆着一些玉瓶瓷瓶,多数玲珑精致。
这三间屋子,乃萧月生的炼丹所在,每一瓶丹药,皆是珍贵无比,放在武林,皆可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此时,中间一屋,萧月生正盘膝坐于丹炉前蒲团上,手中执卷,另一手执白玉杯。
在他东首三尺处,一曼妙女子盘膝端坐,手掐指诀,微阖明眸,正是他的五师妹柳清泉。
第173章 降心
长长的睫毛轻颤,明眸悄悄开启一丝缝隙,泄出一抹清亮柔和的光芒,柳清泉偷偷打量几眼大师兄,见他微阖着眼睛,似是入定,不由暗自吁了口气。
她放开纤指所掐的指诀,轻缓之极,又松开圆润的玉臂,雪白的小手按上月白蒲团,慢慢支起曼妙玉体,距离太近,她不敢运功,免得大师兄生出感应。
轻抬腿,缓放脚,她慢慢向门口移动,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踩在地毯上全无声息。
她不时回头,偷偷打量大师兄,然后再迈出一步,复再打量,再迈一步,转眼之间,已走到了门口。
柳清泉不但未见放松,反而更紧张,这才是最紧要的关头,她已是无数次栽在这里。
碧水诀在体内缓缓流转,真气宛如细丝,丝丝缕缕,若断若续,几乎微不可察,如此精微的控制,乃无数次失败,被逼而练成。
探手,轻轻抓住精美的房门,内力无声无息的吐出,仅有一丝,托着门轴与下面,以使转动时不出声。
柳清泉对内力的控制精妙异常,拉开房门,竟是悄无声息,且能缓缓运起水云袖,将寒风堵住,不令其吹入屋内。
回头小心看了一眼,没见到大师兄的动静,心喜若狂,忙探脚出屋,便要逃之夭夭。
刚要踏出第二步,忽然身体一紧,如被人拽住,随即,前面似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挡在前。
柳清泉忙转身,却见师兄仍旧一动不动的静坐,似是仍未醒来,她娇哼了一声,知道他在装模作样,周身内力鼓动无遗,勃然而发,直接冲了过去,想要撞开气墙。
“砰”的一响,仿佛真的撞到东西,她前凸后翘的玉体凌空飞起,衣袂飘动,直接飞入屋中,跌到了萧月生怀里。
“嘤……”的一声轻叫,柔软与幽香同时传入萧月生心中,温香软玉在怀,他睁开眼睛,一挥手,房门自动关上。
“这是第几次了?”萧月生搂着柳清泉的纤腰,不让她挣扎出怀,笑眯眯的望着她笑问。
“哼,谁知道!”柳清泉不甘示弱的娇哼一声,一扭臻首,骄傲如小母鸡,身体不再徒劳挣扎,免得浑身发热发软。
师兄妹二人这般亲密,外人乍一看来,必觉惊世骇俗,但两人一直厮闹,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便越来越亲密,似是毫无所觉。
柳清泉自小在水云派,与世隔绝,对男女之事虽略懂,却并不真的明白,只觉得与大师兄越亲密,便越舒服,越快乐。
萧月生虽是明白,但他视世俗的束缚如无物,自由无拘,肆无忌惮,故也不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