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1 / 2)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萧舒 2498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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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冲众人点点头,脸上殊无笑意,拿起酒杯,轻啜一口,似乎并不在意。

这般沉肃的模样,众人所未觉意外,在他们眼中,他本就是一个沉默端庄之人,平常甚少跟人说笑,有些无趣。

“史镖头,你这一出手,倒让我的手也痒了!”林平之笑道,伸手拍拍桌上的宝剑,转头望向萧月生:“萧镖头,咱们俩比一比,如何?”

萧月生放下酒杯,摇头道:“改日吧,比了两场,今日着实有些累了,少镖头莫怪。”

“……也好。”林平之看了看他,点头笑道:“这倒也是,若我也跟着出手,倒成了车轮战了。”

萧月生淡淡笑了笑,看起来笑得极为勉强,用力挤出来的一般。

接下来,众人纷纷向萧月生敬酒,似乎武功比不过他,便要在酒桌上将他打倒,到了后来,林平之看着好玩,也掺合进来,跟着一起向他敬酒。

萧月生来者不拒,痛快的应战,其豪爽之举令众人大呼痛快与佩服。

自古以来,酒桌上最易成为朋友,这一通畅饮,令众人大感亲近,原本的嫉妒倒渐渐被美酒所消去。

掌灯时分,他们已然喝下去十坛酒,将老蔡的这个小酒店里的酒全部喝光,老蔡苦着脸,自己一个人,又是这个时候,实在不能再出去买酒了,只能陪着笑脸,抱歉不迭。

此时,众人能够走稳路的,十不余一,皆是摇摇晃晃,出去方便极为困难,需得扶着外面的篱笆。

众人尽兴而散,也不能骑马,史郑两位镖头扶着林平之,摇摇晃晃走在前头,白二与陈七则牵着马,众人相互搀扶,呼呼喝喝,纵情说笑,进得城来时,惹得行人侧目不已。

萧月生则装作摇摇晃晃,走在众人中间,与他们说说笑笑,天雷诀霸道无比,容不得酒精的侵入,他丝毫没有醉意,却不能如此惊世骇俗,只能装醉。

镖局的人很快得到了消息,派人将他们迎了回去。

众人各自散去,返回自己的家,萧月生拒绝了别人的搀扶,摇摇晃晃,回到了家。

……

林平之脚下浮虚,踉踉跄跄,给人扶到榻上,被闻讯赶来的母亲王夫人好一通数落,他陪了几句不是,呵呵傻笑了几声,大声道:“爹,咱们镖局卧虎藏龙啊!”

待林震南开口询问,林平之已经酣然入梦,呼呼大睡,人事不省。

林震南与王夫人摇摇头,不忍将他摇醒。

“大哥,待明日再问罢。”王夫人道,她已届中年,风韵犹存,灯光照在脸上,更显白皙秀美,可以看出,年轻时定是一位大美人儿。

“这个孩子,这般不知自制,该好好管管了!”林震南瞪了酣然大睡的林平之一眼。

“喝醉了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王夫人忙道。

“你就宠着他吧!”林震南瞪了夫人一眼,倒提着烟袋杆,迈步出了屋子。

……

萧月生坐在榻上,窗户敞开,一轮明月悬于天际,遍洒清辉。

一柱清辉自窗口倾泻而入,将他笼罩其中,能够看到他脸上紫气氤氲,仿佛云蒸霞蔚。

他胸腹起伏极慢,隐隐之间,仿佛春雷自遥远的天际滚动,似发未发,没有炸响,似是在酝酿声势。

倏然间,声势俱消,再次无声无息,只有胸腹起伏,不闻呼吸之声,此时,他已进入了胎息之境,转入内呼吸,紫气浩荡如洪水,经脉则如长江大河。

常人修道,宛如黑暗之中行路,却没有明灯照道,需得小心翼翼,摸索前行,唯恐一步踏错,落入万丈深渊,迟疑不决,有时,还要走许多弯路,误入歧途。

他已是入道之人,对于路径熟悉得很,只需认准方向,埋头行路即可,且知道最短的路途。

进入内呼吸,转入先天,需得艰苦摸索,大多数武林中人,并不知道先天之境,更甭提进入此境界。

即使功力深厚之极,若不碰对了玄关一窍,则终生无望,任你功力深湛,亦是无用。

玄关一窍,先天后天之门的打开,实是需要修性之道,进入忘境,“忘”字一诀,实是关键。

世上的武功,多是偏重于几条经脉,仅在丹田与这几条经脉间搬运气息,比运气一个大周天迅捷许多,见效快,威力强,修练起来也容易增功。

天雷诀却是入道之功法,先在丹田内积气,不循行经脉,不断积累,直至自行溢出,过阴跷,尾闾,通夹脊,过三关,通玉枕,直至百会,泥丸,最终落下,沿前面的任脉,回归丹田,完成一次大周天运转,如此一周天下来,丹田之气稀薄了几分。

任督二脉,于武功无大益,反而不断减损真气,用于滋养身体,是通向先天之基本,世上多是不知,故武功深厚,寿元却并不增多少。

一夜时间,在他感觉,只是一瞬,自入定中醒来,从忘境中走出,恰是东方的太阳跃出地平线之时,身体已隐隐与太阳的运转同步,天雷诀的玄妙初显。

……

林平之醒来时,已是日上高竿,阳光照入屋子,映在他床前。

他揉了揉眼,要起来练功,头却隐隐作疼,想起了昨晚的情景,俊美的脸庞露出笑意。

洗了脸,他忙出了屋子,想必父亲已经在等自己。

来到后院的小练武场上,只见剑光闪烁,林震南在施展辟邪剑法,剑光霍霍,招式凌厉。

“看剑!”林震南见林平之提剑出现,身形一纵,蹿至他跟前,长剑一送,将他笼罩,此是一招“紫气东来”。

林平之忙长剑出鞘,脚下旋转,滴溜溜绕至林震南身后,长剑刺其背心,正是一招“花开见佛”。

两人一招一式,折解开来,剑来剑往,折了三十余招,林震南剑尖一点,仅隔林平之喉头三寸,止住剑势。

“还成,没有因为喝醉了腿软!”林震南收剑归鞘,瞟他一眼。

林平之不由讪讪,挠了挠头:“爹,昨天打猎回来,恰好遇到萧镖头在请众人喝酒,我若走开,太过不近人情。”

“唔,也是。”林震南点点头,脸色缓了缓:“那也应节制,不应喝得烂醉如泥!”

林平之登时精神一震,笑道:“嗨,爹你是不知,这个萧镖头,简直酒量惊人,我们十二个人,轮流敬酒,竟没有喝过他!”

“这般厉害?!”林震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