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许多人都是小帮小派,或者一介散人,不属帮派,对于势大声盛的嵩山派,心底里都潜藏着敌意,此时暴发出来,即使抢不到辟邪剑谱,伤及嵩山派元气,也是极好的。
嵩山派当中的帐篷之中,大阴阳手乐厚,托塔手丁勉本在商量事情,没想到,忽然汤英鹗忽然闯了进来,面色沉重,所说的话,他们目瞪口呆,随即又大是欣喜。
汤英鹗乃是左冷禅的七师弟,轻功高明,但在左冷禅的诸位师弟当中,算不得一流,仅是中游而已。
没想到,他竟是机缘不浅,竟破开了阵法,得到了这卷武林中人眼红的辟邪剑谱。
亏得汤英鹗的轻功高明,反应迅速,得到辟邪剑谱,便拔身而逃,没有被众人围堵住,否则,当场便会命丧黄泉。
开始时,乐厚与丁勉尚心存侥幸,仗着嵩山派的威名,能够震得住武林群雄,不让他们轻举妄动,出手抢夺。
但随着一个人闯了进来,他们心头一沉,大感不妙,此时的武林群雄,宛如堤上之水,一旦有了破口,便会一泻而不可收,很难遏止。
虽然两人一齐出手,想将此人击杀立威,但此人极为滑溜,身法怪异,一手剑法又奇诡无比,一时之间,无可奈何。
这一耽误功夫,人们涌了进来,嵩山派的人顿时被围了起来。
人们团团将嵩山派十几个人围在当中,虎视眈眈,想要找出刚才得到剑谱之人。
汤英鹗轻功高明,人又机灵,前来一探,便从别处逃走,身上带着辟邪剑谱。
找了一会儿,人们没有发觉汤英鹗的身影,其中一人不耐烦的大喝道:“交出辟邪剑谱!”
“交出辟邪剑谱!”众人齐声怒喝。
帐篷颤动,声音嗡嗡作响,他们这些人内功俱是不俗,大声一齐怒喝,声势惊人。
乐厚与丁勉面不改色,微眯着眼睛,冷冷看着众人。
张立寒站在人群中,睁大眼睛看着乐厚与丁勉几人,心下赞叹,果然不愧是嵩山派的人,气势不凡。
但看了看周围的众人,他暗自摇头,这些人已经红了眼睛,一场大战便在眼前。
他心中后悔,不该进来趟这个浑水,万一将来嵩山派的人报复,那铁胆门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再退出,更惹人注目,将铁胆门的脸都丢尽了,嵩山派也不会念好。
“交出辟邪剑谱!”人们再次怒喝,狠狠的瞪着乐厚与丁勉,慢慢逼前一步。
帐篷内的气氛仿佛快要爆炸一般。
第161章 乱起
“你们好大的胆子!”托塔手丁勉脸色铁青,紧紧绷着,双眼寒光四射,冷冷瞪着众人。
张立寒站在人群后面,脸上露出佩服之色,被这么多人围着,托塔手丁勉不但不惧,反而威风八面,其胆气之豪,让人不得不佩服!
“诸位,诸位,在下孝感乐厚,听乐某一言!”矮胖的乐厚举着手,大声说道,他语气和缓,和颜悦色,仿佛看到了一帮朋友聚过来,道:“你们大伙儿忽然闯进来,说什么辟邪剑谱,可让在下好奇得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姓乐的,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嵩山派的人得了辟邪剑谱,想独吞不成?!”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粗声喝道,目露凶光。
“宋兄何出此言?!”乐厚脸色一沉,哼道:“乐某不屑于说谎哄骗,知道便知道,不知便不知!”
那姓宋的男子嘿嘿冷笑,既然与嵩山派撕破了脸,心下豁了出去,索性将人得罪到底。
他仰天打了个哈哈:“嵩山派何时戒备如此松散了,跑进一个人来,竟会不知道?!”
“跑进了人,什么人?”乐厚皱眉疑惑的问。
“汤英鹗,你不会不认识吧?!”那姓宋的大汉冷笑。
乐厚奇怪的问:“汤师弟?”
他点了点头:“刚才汤师弟确实来过,只是又匆匆离开,说是找张师兄。”
“嘿,你这话,三岁小儿怕是都不会信!”姓宋的大汉嘿嘿冷笑,满脸讽刺。
乐厚一摊手,无奈苦笑,道:“在下实话实话,宋兄竟不信,我又能如何?!”
说罢,他脸色忽然一绷,双眼精芒四射,冷冷哼道:“莫非,乐某是好欺之人?!”
“此事实在荒谬,我老宋就不信,那汤英鹗能在我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掉!”姓宋的大汉脸上横肉抖动,眯着眼睛。
“对对,宋大侠所言不差,咱们这么多人,难道个个都是瞎子不成,汤英鹗一定藏在这里!”人群中又有一个干瘦中年人附和。
他两道眼眉似乎联在一起,呈一条直线,看着说不出的怪异,面皮焦黄,小眼睛似是绿豆。
此人有个外号,名叫鬼见愁,姓孙名不见,乃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难缠人物,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一旦被他缠上,不死不休,让人头疼不已,甚少有人去招惹他一条疯狗。
别人怕他,乐厚却丝毫不惧,微眯着眼睛,冷冷瞪着孙不见,半晌过后,冷笑一声:“那依阁下之意,我汤师弟一定藏在这里喽?!”
“不、错!”孙不见神情笃定,绿豆似的小眼微眯,与乐厚对视,毫不落下风。
“嗨,那咱们就搜搜便是,若他没在,咱们也不过多打扰了!”姓宋的大汉大咧咧的摆摆手。
“对,对,搜搜,搜一搜!”人们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嗡嗡声不绝于耳,让人心烦意乱。
“放肆!”丁勉沉声大喝,声音带着爆炸般的力量,直震得众人耳中嗡嗡直响,气血翻涌。
人们心中凛然,这才想起,眼前的丁勉与乐厚,都是了不得的大高手,威名赫赫。
“你们将我嵩山派当成什么地方了?!”丁勉双眼怒瞪,眼中熊熊烈焰,逼人心魄。
众人气势一矮,有些躲闪,随即又觉察太过示弱,忙挺起胸膛,目光直逼了回去。
丁勉有托塔手之称,气势雄浑,众人一时之间被压制,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