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机会万般难得,能够压得住她,想要好好出一口气,不想,兄弟你又来搅局,只能放过她了!”潘吼瞪了他一眼,似是犹愤愤不平。
江南云坐在一边,听到萧月生轻视女人的话,眼眸一瞥,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这种场和,以她的辈份,却是不能轻易插话,否则,早就开口轻哼,以示抗议了。
她明眸波光流转,瞥了一眼正紧盯着萧月生的任益谦,慢慢走了过去。
感觉有人靠近,任益谦周身一紧,望向江南云,对于她的美艳,仅是一掠而过,一脸戒备之色,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她。
江南云嫣然一笑,只是靠近他身边,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异动,转过身去,望着萧月生。
任益谦却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一只猛兽趴在一旁虎视眈眈,窥机而噬。
半晌之后,他后背冷汗涔涔,快要将衣衫湿透,他即使再迟钝,也知道了这个江南云的厉害。
“来人,去将我屋里里那坛十里香拿来!”潘吼大喝一声,楼梯下面响起一声“是”。
半盏茶的功夫,一个英俊的青年匆匆踏上二楼,手上提着一坛酒,送到潘吼跟前,神情恭敬。
萧月生看了这个青年男子一眼,对潘吼笑道:“大哥,果然气派不同了,这般少年英才,太过委屈人家了!”
那青年男子个子不高,中等身材,但身形却极挺拔,气宇轩昂,相貌英俊,目似朗星,眼神清正,实是闺中少女的白马王子。
“哈哈,来来,让人见见,这是我的徒儿,齐元翰!”潘吼哈哈一笑,指了指他,对萧月生道。
“哦——?”萧月生颇觉意外,打量了这个齐元翰一眼,点点头,道:“嗯,名师高徒,果然不凡!”
“哈哈……”潘吼抚髯大笑,甚是自得,对齐元翰道:“元翰,见过你师叔吧!”
齐元翰恭敬一礼,躬下身子:“元翰见过师叔。”
“不必多礼,起来罢。”萧月生摆摆手,微微笑道:“一表人才,将要非是池中之物啊,大哥的眼光可是毒得很!”
“哈哈,承你吉言喽!”潘吼自得之意溢于言表,也不谦虚。
萧月生自怀中掏出一只雪白的瓷瓶,晶莹透脱,鲜洁腻润,有油然之光,一看即知非是凡品。
他摇了摇头:“出来也未带什么东西,这枚培元丹,算是小小的见面礼罢。”
“这……”齐元翰犹豫的望向师父,不知如何是好。
“兄弟,你有些太珍贵了!”潘吼脸色一正,忙摆手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大哥,何须跟我客气?!”
“哈哈,那倒也是!”潘吼畅快的大笑一声,点头道:“元翰,既然你师叔出手这么大方,就快收下罢!”
齐元翰虽不知培元丹是何物,但见师父这般重视,知道定非一般的丹药,收手接过,恭敬道谢,知机的退下。
萧月生与潘吼两人相谈甚欢,潘吼性情豪迈,与萧月生相处时,更是直来直去,毫不耍心眼儿。
两人再次谈到了宋梦君。
“兄弟,这个宋梦君,可是小瞧不得!”潘吼喝了一大碗酒,痛快淋漓的一抹嘴,哼了一声。
十里香果如其名,整个茶楼都飘着醇香之气。
“大哥,这话你已经说十次了!”萧月生苦笑道,也痛饮了一大碗酒。
“我可是怕兄弟你吃了她的亏!”潘吼一瞪眼,重重哼道。
萧月生摇头一笑:“我与她无怨无仇,怎会吃她的亏?”
“依我看,她望向你的眼神,不善得很,还是小心防备为妙!”潘吼语重深长的劝道。
萧月生点点头:“好罢,那跟我说说,她到底哪里厉害了?”
“那好罢,我就跟你说道说道。”潘吼道,将大碗倒上酒,轻喝一小口,润润嗓子,说道:“青花帮以前只是个小帮罢了,比我长沙帮也不如。”
萧月生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原本的帮主,是宋梦君的父亲,他死了之后,女继父位,成了青花帮的帮主。”
“原来如此。”萧月生点头。
“这个宋梦君,原本师从一个隐秘的高人,剑法高明,自接替了帮主之位,青花帮仅是半年的功夫,已变成了能跟长沙帮齐驱并驾的大帮派!”
“看下来,果然不凡呐。”萧月生呵呵一笑。
“唉,若是个容易对付的,我还不早就拿下了?!”潘吼一脸无奈之色,苦笑着摇头。
温玉冰静静坐在萧月生身后,闻听此言,眼眸内波光闪烁,似是若有所动。
“好了,大哥,不必担心,对这个宋梦君,我会小心的。”萧月生端起碗,一饮而尽。
……
“师父,那个任益谦,好像跟你有仇呢。”江南云一身桃红罗衫,娇艳妩媚,对躺在榻上的萧月生道。
寒烟楼内,柔和温馨,宫灯几盏,屋内却是敞亮如白昼,似是数十盏宫灯一般。
一楼全铺着月白地毯,中间轻纱低垂,隔开几处地方,或摆着书,或矮几上放着琴,或矮几上放着棋秤,几张矮榻交错而放,软垫靠枕随处可见。
在这里,需得赤足而行,可以直接躺在地上睡觉,亦可在上面纵情打滚嬉闹。
“嗯。”萧月生仰面朝天,躺在东面的一个矮榻上,懒洋洋的点头,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要不要我查查看?”江南云坐在榻上,紧贴着他身边,双腿并起,侧身而坐,上身挺拔茁秀,风姿优雅。
灯光照在她脸庞上,仿佛照着美玉,皮肤细腻柔和,晶莹温润,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